过了会儿,盛北爵进来个电话,他去到走廊上正讲着电话,就听见病房里忽然传来玻璃摔碎的声音。
他心尖一跳,电话都来不及挂掉,就冲进病房。
病房里,余笙满脸泪痕的坐在那儿,一个护士站在旁边,对着脚下摔碎的镜子不知所措。
看见男人进来,余笙忙慌乱的拉起棉被遮住自己的脸,不让他看。
那护士看见盛北爵一脸寒气,吓得战战兢兢:“盛先生……”
她的话还没说完,盛北爵就上前抱住瑟瑟发抖的余笙,薄唇冷冷的吐出一个字。
“滚!”
“你别过来……快点出去……”她这会儿打完了点滴,吐字还算是清晰。
看她这副可怜的模样,盛北爵心里满是疼惜。
他伸出大手扒开被子,捧起她红肿的小脸:“躲什么?”
余笙呜呜的挣扎,恨不得把脑袋塞进脖子里似的:“你别看……丑死了,你快出去。”
刚才趁着他出去,她让护士拿了块镜子过来。
镜子里那张脸肿的像猪头一样,如果不是眼见为实,她恐怕都认不出这张脸原来的模样了。
她真不知道,刚才那么长时间,这男人看着她时,怎么做到面不改色的?
“不丑,谁说丑的?”盛北爵笑笑,拉着她坐在自己腿上,抱着她:“我的小笙一直是最好看的。”
余笙不想让他看见自己丑丑的样子,娇嫩的嗓音颤抖着嘟囔:“你骗人……”
“我几时骗过你?”盛北爵抬指托起她的下巴,凝神望了她片刻之后,忽然俯首在她额头上吻了下:“这样呢?”
余笙僵了一下,心跳不自觉加快起来,为了掩饰似的,她忙推他:“我又不是看不见,丑成这样,都没法见人了,你还是出去吧,让我自己待会儿。”
男人霸道的固定住她,缠绵的吻一个接着一个的落在她脸颊上,灼热的呼吸洒在她耳畔:“那这样呢?”
余笙立刻颤了下,酥麻的感觉迅速从耳廓蔓延至四肢百骸。
她觉得这男人心理素质可真好,她的脸都肿成这样了,他竟然还下得去嘴……
try{mad1('gad2');}catch(ex){}她抿了抿唇,有些惊惶的低下头:“饭什么时候可以好啊?都要饿死了。”
男人看着她,嘴角轻轻的勾起:“马上就好,江阿姨已经在路上了。”
余笙实在顶不住他那种眼神,把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拉过棉被遮住自己的脸。
可男人迅疾就拉下来,伸手把她冰凉的小手攥在自己手心:“小心再捂出疹子。”
被他这样抓着,余笙感觉手心都渐渐开始发烫。
她忽然想起前不久的那次,这男人一直拉着她穿行在拥挤的人群中,为了让她吃到冰激凌,他竟然换掉了自己昂贵的手表。
那时候,她还一点都不知道盛北爵对自己的这种心思,只是单纯的把他当成严厉的长辈。
自从远足那一晚之后,她才察觉,其实这男人看她的眼神早就变了。
现在,她也说不清自己对他是一种怎么样的感觉。
说贪恋,可她心里依旧对他有害怕。
尽管盛北爵说过会等她,可她心里知道,他若等急了,一定会张开血盆大口吃掉她……
把她啃的连骨头都不剩……
余笙刚吃过饭,余景儒就来了。
看见爷爷急匆匆走进来,她又惊惶地把自己塞进被子里。
男人有力的臂膀一把将她捞出来,神色有些阴沉的重新将她按着躺下。
余笙没好气瞪了他一眼,转头可怜兮兮的望向余景儒。
“爷爷,我现在是不是很丑?”
余景儒看着她红肿的脸蛋,也是心疼得不得了:“怎么会?我家小笙丫头是最漂亮的。”
余笙憋着嘴,抓着余景儒的手臂撒娇:“爷爷,这医院味道难闻死了,我想回家……”
她只是个过敏,又不是多严重的病,这男人竟然说让她继续在医院待两天。
想想她都要疯了。
余景儒眉头深锁着,回头盯着盛北爵:“医生怎么说的?”
盛北爵倒了杯水,顺手递到余笙唇边:“轻度过敏,身上的疹子一时半会儿怕是褪不了。”
听见他这样说,余笙为了证明自己没事,立刻就准备下床。
try{mad1('gad2');}catch(ex){}但她还未动作,一只手臂就将她按住。
“爷爷!”余笙急了:“这又不是什么大毛病,我按时吃药就好了啊,你就同意我回家好不好?”
余景儒叹口气,盯着盛北爵:“医生说必须要住院吗?”
男人斜了余笙一眼,脸上没什么表情的回答:“也不是不可以出院。”
听见他这样说,余笙闪亮亮的大眼睛立刻投向盛北爵。
盛北爵看着她,嘴角一弯:“我等下就让人去办出院手续。”
余笙心里还来不及大呼万岁,就看见男人转头看着余景儒,嘴角噙着诡异的笑。
“爸,老宅的下人对小笙的生活习惯也不了解,等下我还是带她回云间水庄吧。”
闻言,余笙立刻就炸了。
“我在老宅挺好的,我觉得挺习惯的,况且三叔你那么忙,我还是不要去打扰你了。”
盛北爵睨了她一眼,漆深的眼神生出冷意:“不会,我这段时间不会很忙。”
听见他的话,余笙想也不想就就出声哀求余景儒:“爷爷,其实我就是想多陪陪你啊,我想跟你待在一块儿。”
经过上次的谈话,余景儒心里的戒备已经完全放下。
他叹了口气,摸摸余笙的头发:“可是丫头,你三叔说的对,还是那边的下人对你的生活习惯了解。就比如这次,还好只是轻度过敏,要是你真的出了什么岔子,爷爷该怎么向你爸爸交待?”
余笙还想说话,对面的男人就一个冷暗的眼神扫过来。
她吓得哆嗦了下,有些赌气的躺下,拉起棉被紧紧把自己裹住。
余景儒看着床上隆起的形状,沉沉的叹着气:“这丫头真是……哎,爵,辛苦你了。”
盛北爵往床上扫了眼,嘴角冷冷的弯起:“没事,我自愿的。”
过了会儿,下人就跑过来说手续办好了。
【马上就能吃肉了,就这几天吧,不会太远了,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