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着他不屑一顾的表情,余笙耸耸肩:“是啊,没什么大不了的。”
像他这样的人,大概是什么都瞧不在眼里的。
………………
第二天,余笙很早就下了楼。
正在批阅文件的男人抬起头时,瞬间盯住她。
余笙今天穿的是前些天刚买的蓝色运动款白裙,清爽的款式和大小刚好的尺寸,完美地衬出她发育良好的身材。
余笙同他打了一声招呼,径直坐在餐桌上吃着三明治,看起来胃口很好。
盛北爵放下咖啡,语气淡淡:“等下吃完早餐上去把裙子换了。”
余笙抬头盯着他:“气温已经回升了。”
江阿姨为她倒上牛奶,体贴道:“小姐,今晚有雷阵雨。”
“……我不要。”余笙不肯去换,外面太阳那么大,穿这么厚的衣服,她肯定会被热死。
“你若是不穿厚点,淋了雨又要感冒了。”
余笙虽然不爽,但也只能听他的话。
吃完早饭,盛北爵跟在她身后,同她一起出了门。
男人颀长挺拔的身影跟在少女身后,那场景看起来格外的温馨。
就在余笙准备上另一辆车的时候,盛北爵已经打开他的车门,“我顺路送你去学校。”
车子一路平稳到了学校,余笙先下车。
看见盛北爵也要跟着下车,余笙急忙制止住他:“三叔,你别下来了,不然会引起轰动的。”
其实她是害怕被其他同学看见,怕其他同学知道她同盛北爵的关系。
盛北爵看着她撅嘴的样子极其可爱,瞬间心头一软。
“过来。”
余笙走到他跟前,皱起小脸盯着他。
盛北爵眉头淡淡的蹙着,忽然抬手捋了捋她颊边的碎发,又亲自将她没拉好的拉链拉上去。
“我不在的时候要照顾好自己,有事记得打电话,知道?”
看着男人的俊脸,余笙有一刹那的失神。
看着他关心自己的样子,想到她就要被别人带着离开他,余笙眼睛忽然酸酸的。
害怕自己真的掉出眼泪来,她忙推开他,头也不回地朝校门口跑去。
try{mad1('gad2');}catch(ex){}阿起抿住嘴唇:“先生,飞机还有半小时起飞。”
看见盛北爵眉眼间难掩的痛苦,阿起心里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难道先生说要去出差是故意骗小姐的?
……………
云间水庄。
余笙刚跑上台阶,一道雷声就砸了下来。
狂风摇曳着大地,天空迅速变成浓墨的颜色。
她怕有什么意外,所以没等老冯来接她,就提前逃课走掉了。
她已经跟唐栩说好了,她用最快的速度回来拿自己的证件,唐栩就在外面等她,只要找到东西,他们立刻就走。
下人见到余笙这么早回来,纷纷诧异地打招呼。
因为心虚,余笙一句话都没有说就直奔楼上。
看见二楼没人,她忙加快步伐溜进盛北爵的书房。
“喵——”
忽然传来的猫叫声让余笙心头猛地一颤,她抬头才看见是趴在书桌上的噗噗在叫。
她灵光一现,忙来到书桌前的抽屉边蹲下。
她知道,盛北爵的机密文件一直都是放在这里的。
盯着上面的密码按钮,她抬手就准备输入盛北爵的生日。
可是……她忽然才想起,自己并不知道他的生日!
余笙闭闭眼,豁出去地输入一串数字。
看见抽屉打开的那一瞬间,余笙的心脏又猛地被撞击一下。
……怎么会是她的生日?
可是现在,她来不及想这些。
她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字——
跑!
…………
别墅外,雷声阵阵。
天空被分割成一块块,婆娑的树影幻化成张牙舞爪的姿态,十分骇人。
黑色迈巴赫隐藏在夜色下,寂静无言。
“先生,警报器响了。”阿起担忧地望着旁边的男人。
今天先生送小姐到了学校之后,径直就去了公司,丝毫没有提要出差的事情。
从那刻起,他就隐约猜到了什么。
随着车窗降下,盛北爵深邃的眸光缓缓投向外面。
几分钟后,别墅门口闪出一道细瘦的身影,是余笙。
try{mad1('gad2');}catch(ex){}只见身量并不高的一个少年迅速迎上去,握起她的两只小手。
盛北爵重新靠回椅背,淡淡吩咐:“跟上。”
阿起心里咯噔一下,先生……怎么知道的?
…………
不多时,大雨就瓢泼而至。
唐栩带着余笙直接来到汽车站,脸上是难掩的激动。
他已经提前买好了车票,只要今晚能离开S市,一切就都好办了。
“学长,我们要去哪里?”余笙被大雨淋了个彻底,冷得牙齿都在打颤。
唐栩将车票递给检票人员,紧紧抓着余笙柔弱的小手,“我们先去A市,然后休息一下就去香港。”
余笙心里惴惴的,总觉得事情不大对劲。
似乎她逃走得太过轻松了。
“两位同学,实在不好意思,今晚开往A市的车全部取消了,雨太大了。”
闻言,余笙一直悬着的心像是被一只大手猛地抓住。
“怎么会停掉呢?那还有没有去别的城市的车?随便哪儿都行。”
“你们来得太晚了,最后一班车刚刚开走。”
“怎么办?学长,我三叔会不会追过来?”余笙急得就快要哭出来。
唐栩忙拉起她冰凉的小手安抚:“小笙,没事的,我们先去找个地方住一晚,雨一停就走!”
看着眼前的少年,余笙努力不让眼眶里的泪水溢出来。
现在也只能如此了。
半个小时后——
看着简陋又脏兮兮的小旅馆,余笙惊掉了。
唐栩将她拉进来,大手温柔的抚上她的小脸:“对不起小笙,今晚只能委屈你一下了。雨太大了,这是这里最近的住处了。”
余笙紧咬着苍白的唇瓣,点点头。
这个房间不仅破旧,还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气味,她不由捂住了鼻子。
周围的墙壁上都是黑乎乎的颜色,像是粘上了什么东西似的,脏兮兮的不成样子。
她这才想起,这些年盛北爵将她保护得像个公主,她都不知道吃苦是什么感觉了。
唐栩去了浴室,片刻后又出来,“已经调好热水了,你先去冲个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