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昔昔打开手中的纸袋,顿时车内布满了食物的香味。
她伸手一直往袋子里拿薯条吃,吃的津津有味的时候突然想起了坐在她旁边的董裴墨。
“墨,你要吃吗?”
段昔昔拿着跟薯条放在董裴墨嘴边,他愣了一下,轻蹙了下眉头,张了张嘴低头把她手中的那根薯条吃进去。
“好吃吗?”
段昔昔睁着那双黑钻石大眼,用着期待的目光看着他。
“嗯。”董裴墨沉默后,轻轻应了声。
听到回应后,段昔昔一脸高兴的继续往袋子里拿薯条放在董裴墨嘴边。
其实董裴墨觉得一般,这种食物对于他来说是没营养的垃圾食品。
只是看到她那么高兴,还那么期待。
他最终还是不说,不忍破坏现在这样气氛,更何况还有人亲自喂他吃,他又为什么要说呢。
……
翌日。
焱出现在书房。
“主人,博林已抓回,人在狱场。”焱单跪着,微抬头看向坐在沙发上的人。
“嗯。”
董裴墨的脸色噙着刚才的森冷,嘴角竟然噙着一丝丝的嗜血,“那边的事处理的怎么样。”
“都准备好了,就等主人下达指令。”焱低了低头。
“今晚行动。”董裴墨性感的薄唇邪魅的向上扬,眉锋凌厉,如鹰的双眸里竟是嗜血的残忍……
“是。”
“叩叩叩……”书房门响起敲门声。
等焱走了,董裴墨慵懒的靠在沙发上,淡淡吐出。
“进来。”
“皇,博先生醒了。”黑衣男人恭敬着。
董裴墨轻挑了下眉,伟岸的身躯动了动,后站了起来走出书房,往三楼走去。
……
“伟铭,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叶治豪神情有些紧张的看着躺在床上的博伟铭。
“水……”博伟铭喉咙干的难受,有些虚弱的沙哑吐出。
“等我一下。”
叶治豪急急忙忙的在桌上倒出杯温水,扭过头的看到博伟铭挣扎的想坐起来。
叶治豪赶紧放下水杯,把他慢慢扶着坐起来,把水提给他。
“咳咳……”
博伟铭急切的大口喝,不小心被呛到,他深皱眉头捂住心脏。
因为咳嗽了几下,心脏的地方也跟着疼痛起来,刚刚还有些红润的脸瞬间也跟着苍白了起来。
“靠,谁让你坐起来的,快躺下。”
司徒哲刚进房,就看到博伟铭咳嗽,他脚步加快,一脸不爽的瞪了叶治豪一眼。
他不爽是因为,刚刚还在睡梦中的他一大早就被人叫醒了。
“他是谁。”博伟铭捂着心脏,一脸疑惑的看着正往他这边走来的陌生男人。
“他叫司徒哲,是名医生,是他救了你。”叶治豪轻皱眉头,淡淡的说。
“如果没有我,估计你小命保不住了。”司徒哲检查了一下心电图,没什么异常,又扭过头看向博伟铭,“你现在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的地方。”
“没,谢谢你救了我。”博伟铭感激的说道。
“我是名医生,救人是应该的。”
博伟铭从司徒哲身上移开,观察了下四周,发现这里不像是病房。
“这是什么地方。”
“这……”
接受到博伟铭冷冽的目光,他不知道要如何开口跟他说。
突然,门口传来开门声,他们三个齐齐看向门口……
“小墨墨,你怎么来了。”司徒哲没想到,董裴墨接到消息这么快,他也是过来看这个男人的?
博伟铭见到董裴墨这一刻,似乎猜到了他自己现在所在的地方。
他记得那天他帮段昔昔挡了颗子弹就倒下不省人事了,难道,这个人救了他?
他们不是敌人吗?他,为什么要救他。
博伟铭眉心越皱越深,复杂的看着董裴墨。
司徒哲感觉到空气中弥漫着一丝丝寒气,下一秒接受到董裴墨那冷冽的墨眩,他识趣的拦了拦叶治豪的肩膀,“叶兄,咱们出去吃早饭吧。”
叶治豪不解的看着司徒哲,“我不饿。”
“你个猪脑子,不饿就陪我吃。”司徒哲用力半拉半托的把叶治豪拖出门口,顺带把门关上。
董裴墨慵慵懒懒的往一旁的沙发上坐下,修长的双腿优雅的交叠着。那双深邃的墨眸冷骜的对上博伟铭冷冽的眼。
时间一分一分的在流逝,谁都沉默没有说话,就这么互看着对方。
半分钟后,最终博伟铭先打破这沉默的气氛。
“为什么救我。”
董裴墨不语,唇角勾出一抹浓郁的阴邪,整个人看起来更为森冷,半响,缓缓吐出,“我女人。”
“你女人?”博伟铭微眯了眯那双丹凤眼,他什么时候有女人了,就算他有女人,他也不认识。那,他女人为什么要救他,突然脑海闪过一张熟悉的脸,他心颤了下,“段昔昔?”
博伟铭心中疑惑,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说不是她,不是她。
然而董裴墨不语,让他更加的想确认心中的那个答案。
当看到董裴墨嘴边微上扬,他,心凉了,脸刷的一下比刚刚还要白。
“我要见她。”博伟铭呼吸有些急切,怒吼着。
蓦然,董裴墨的目光幽如寒潭,眼底的锐利倾泻出来,面庞愈发的暗沉,恐怖了。
“你,还不够格。”
“我要见她!”
博伟铭挣扎的想要下床,可是脚刚到地上,“扑通”一声他无力的扑倒在地上。
由于刺激到心脏,和地板上的碰撞,他痛苦的在地上嗯吟着,苍白的脸上顿时冒出不少冷汗。
“我……我要把她带走……”博伟铭扶着床艰难的爬起来。
“如果你要带她走,她愿意吗?”董裴墨淡淡的说着。
可是传近博伟铭的耳里,确是那么自信的在说她不会走。
“以你现在的情况,有什么资格保护她。”董裴墨一张面颊犹如地狱的掌权者,满脸的森冷和戾气……
这时,博伟铭身体怔了下,从刚刚的激动瞬间平静了。
是啊,他现在还有什么资格带她走,还有什么资格保护她。
从他背叛义父离开那一刻,他已经不再是当初的他,现在义父肯定还会继续追杀段昔昔,而且他身上还带着伤,他连自己都保护不了……
他嘲讽的冷笑,他现在跟废物有什么区别……
董裴墨站了起来,冷冷的看了眼此刻狼狈的博伟铭。
“我的女人我自己会保护,谁都别想动她一根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