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段昔昔已经在三楼的类似病房一样的房间,关了4天了。这间房间是专门给司徒哲,因为司徒哲是董裴墨的私人医生,所以,这里也成为了他的医疗房间。而她,是董裴墨的未婚妻。自然司徒哲也成了她的私人医生。
“变态叔叔,董董有没有说过他什么时候回来。”
自从四天前跟董爸爸和董董吃完饭后,第二天,董裴墨就不见人了,就连董爸爸都没有来过一样,那晚像是意外一样的出现,后又消失的无影无踪,像没有发生过,没见过谁一样……
“都说了多少遍了,我不是变态,你哪只眼睛看到有这么帅气,这么年轻的叔叔吗?怎么那小子在你眼里就不是叔叔了,好歹我也是一个24岁的男人,只是比你亲爱的大一岁而已。”司徒哲一脸阴郁了说着,一手整理好刚刚用的仪器。
“不准叫董董亲爱的!!董董不是你的!董董是我的!!”段昔昔一听到从司徒哲口里脱口而出一句‘亲爱的’。脸立刻翻了,凶巴巴的对着司徒哲吼。
司徒哲一听到段昔昔那凶狠扼杀的双眼时,他立刻放下手上的动作,两手放在胸前:“好好,我不说,我的小祖宗啊。小董董是你,是你的……要不,你也叫我一声哲哥哥或者是司徒哥哥,我把董裴墨让给你。”
段昔昔看着司徒哲好像很认真的说着,眼睛带着少许的光芒闪烁着,她犹豫了。
就是她的犹豫,却把司徒哲的内心给点燃了,等着看着她的点头,可是……
“可是,我还是觉得变态叔叔好听一点……”段昔昔纠结的都把眉毛皱在了一起。
而司徒哲终于挫败的翻了翻白眼,像是受不了的样子:“算了,变态就变态好了,可是在别人面前就不能喊变态了。”
“为什么?”段昔昔很不明白的想着,一面白痴的样子看这他。
“不为什么,你叫什么都行,总之就是不能喊变态。”
段昔昔免受其难的点头答应了。
看着段昔昔点了头,在司徒哲想松口气的时候,正加快脚步往门口走的时候,难题又来了……
“董董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司徒哲一手握住门把手,一脸带笑的回头:“我的姑奶奶啊,你天天问我烦不烦啊,快啦。他有可能明天就回来呢。好了,你早点睡吧。我有事出去了。”
等司徒哲关上门的那一刻,段昔昔刚刚脸上的那灿烂的微笑隐隐淡去,刚刚一直摆在身后的手微微颤抖着,脸上带有些惊恐的不知道在想什么,她慢慢地抬起双手,很用力很用力的抱在胸前,想感觉到自己是真实的存在着。她没有死,她还活着……
脑袋里一直闪烁着零零碎碎的画面,一直闪过了一个中年男人的脸和中年女人的脸,他们有说有笑的,中年男人一直开着车,偶尔转过头来像是对着她说话一样,突然经过十字路口的时候,旁边突然冲出来了一辆大卡车,像是没有像要停止一样,飞快的往他们这边撞过来,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见尖叫声,只见中年妇女快速的从副驾驶座往后面转过来抱住了她,
在中年妇女抱住她的一瞬间,有一股很大的冲击力像是撞到了她,他们的车子一直在打转翻滚着,只是不到几秒,车子像是停了下来,一股眩晕冲击而来。可是她很认真的想要瞪大双眼看着这一切,只见一名中年妇女满面是血的压住她身上,她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中年女人,她想动一下,可是她的胳膊好痛,好痛。眼一看她的胳膊沾满了鲜血,已经分不清谁是谁的血,她脸含泪,魂魂颤颤的瞪大双眼一直看着中年妇女一直不断涌出的血……血……
段昔昔一直冷冷发抖的为自己取暖,口中一直喃喃自语着:“血……好多好多血……董董……好多血……”
而她的脚步一直慢慢的挪动着,她连鞋子都没有穿,就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这些零零碎碎的记忆已经是从昨天开始有了,她……却没有告诉司徒哲。这些恐怖的画面,她却说不出口……
在欧式别墅的后面山上,有一辆银色的轿车停在一间旧洋房前。司徒哲从银色轿车里出来,直接往旧洋房二楼的一间房间去。
一进去只见一名中年男人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下着围棋。
“嗨~老先生,好久不见啦。最近还好吗?”
只见中年男人并没有看向他,一边漫不经心的下着围棋说着:“你不出声,我还更好。”
司徒哲嘴角勾了勾,就像是知道了他会这么说一般:“老先生还是这么的幽默。”
当他的眼睛看向中年男人旁边的那张空空的床时,他立刻严肃的看向正在下棋的老先生,中年男人像是知道他要问他什么,直接脱口而出:“在阳台。”
“shit!!真是的,都叫他不要到处乱走,伤口都还没有好!!”
司徒哲边啰嗦着边走向阳台,只见一名高大清瘦的男人站在漆黑的阳台上,可是看着他的背影,有一瞬间倒影着一个莫名的默落感,让人感觉窒息。
“伤口还没好,出来吹风等一下伤口感染了怎么办。”
董裴墨双眼放空看着山脚下,不知道在想什么。
司徒哲顺着董裴墨的目光往下看,不远处的一大块空地上的一座通明别墅,他轻笑出声:“别看了,她很好,只是帮她催眠了几次,有些憔悴,不过还是没什么进展。”
“嗯。”
董裴墨轻应了声,后那张有些惨白的薄唇又冷静的缓缓吐出:“我今晚回去。”
司徒哲点了下头,后又想到了什么,下一秒立刻否决:“不行,要回也要过了今晚。你不是不想让她看到你这副样子吗,怎么又要回去了。我去帮你换一下纱布,你快点躺回床上。”
司徒哲交代后走出了阳台,可他走了不远的时候,董裴墨此刻眼底闪过一边阴郁的墨绿色,嘴角轻轻的说起:“可是我想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