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欢果然天还未亮,就赶到了尧君素的寝殿,一件一件的帮尧君素将衣服穿好,将承影挂在腰间。
尧君素整理了鬓发,推门要走。
清欢突然从后面将尧君素的腰抱住,“清明哥哥,清欢一定会一直陪着你。”
尧君素本来要推开她的手,可是想到今日的事,他没有推开。
而是回头看着清欢,“我走了。”
清欢眼里的泪在尧君素走出殿门的一刻,眼泪顿时流了下来,她靠在门上,险些跌倒,却被采良扶住了。
“采良,我一定会陪着他,我永远都不会离开清明哥哥。”清欢道。
除夕的清晨,太阳格外的明亮,将整个冬天都照得暖洋洋的。
甲子日,宜祭祀祈福,忌安葬。
尧君素站在宫门前,等着尧嫡承和尧怀恩的到来。
不多时,两人果然配着剑,一起到来,脸上喜气洋洋,与他还见了礼。
尧家三兄弟,一起进了宫门。
整个皇宫青砖绿瓦,明黄色的旗幡随处可见。
到了含元殿前的狭长拱廊里,尧君素突然停下了脚步,道:“二位哥哥,咱们到了。”
尧嫡承与尧怀恩纳闷儿的看着尧君素,以为他病傻了。
齐王冷哼一声道:“这才到哪啊?老三。”
“没有,二位哥哥,你们的死期到了。”尧君素眯眼,冷冷道。
迅速拔出承影,一剑劈了过去。
齐王中剑,惊恐着眼睛看着尧君素,慌忙逃窜。
尧嫡承拔剑,快速前奔,大喊:“你竟敢行刺储君,这是死罪。”
尧君素立在当地,没有动,嘴唇动了动,“大哥,别跑了。”
尧嫡承回头看了一眼,继续前奔。
迎面撞上无常,无常一剑刺出,尧嫡承鲜血喷出,圆睁着眼睛,边吐血,边断断续续的说,“你竟敢行刺储君,这是死罪,这是死罪。”
话还没有说完,抽搐了两下,死了。
尧怀恩躺在地上,左肩中剑,哭着求饶道:“三弟,你放了二哥,都是大哥的主意,跟我无关,你知道的,我一直就是他的跟班啊!”
“呵呵……尧怀恩。”尧君素一剑刺在他的左腿上,“这一剑我替唐萧还给你。”
接着又在左胸刺了一剑,“这一剑我送给你的。”
尧怀恩痛得哇哇大叫,身下濡湿,竟然惊吓得已经大小便失禁。
尧君素脸色一变,凌厉如刀,一剑斩断了他的喉咙。
尧怀恩痛苦的抽了两下,倒在地上。
尧君素带着剑一步一步往紫宸殿而去。
整个皇宫已经被京兆尹吴三清的人全部都控制住了。
凌敬的一万人从四面八方涌来,防止京城中发生动乱。
京西大营的大军在宫外已经将东宫和齐王府团团围住,东宫和齐王府的人拼死抵抗,全部被斩杀,血流成河。
军中有萧岿大将军,一切照常!
尧君素满身鲜血,一把推开了紫宸殿的大门!
尧仁基看着他袍子上的血,和手中的承影剑,大惊失色,茶杯嘭地一声落在了地上。
叶陶站在他旁边,直起身子,“皇上,晋王到了。”
尧仁基回头看着叶陶,脸色颓败而无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