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君素眸色微冷,笑意融融道:“不过是一个小小书办而已,哪里能入得了二哥法眼。”
“哦是吗?”尧怀恩道,“那你如何就带了他出来?”
“这个书办是府里去年招进来的,用着比较顺手,所以就带出来了。”尧君素道。
“哦……”尧怀恩阴戾的眼色扫过尧君素,“我瞧着他倒有些骨气!那日我用了十层力道,踢上去,他连吭都没有吭一声。”
“府里的奴才平素里就要求的严格,哪里敢在齐王面前失了礼法。”尧君素脸色未变。
“这么懂事的奴才,我倒有些欣赏。”尧怀恩说完此话,盯着尧君素,看进他的眼睛,“不如,送给二哥怎么样?”
尧君素心中一凛,脸色却未敢变化,春风和煦笑道:“二哥,如果喜欢,送给二哥就是了。”
“哦?”尧怀恩眼睛里含着探究,细细察看尧君素的表情,“你舍得。”
“一个奴才,我哪有不舍得的。”尧君素道,“只是他现在还不方便走路,不然现在我就叫他出来,让二哥带走。”
尧怀恩眼神微眯,眉头一挑,道:“那等他好了,你便送到我府上去吧。”
“好。”尧君素道,笑得更加春意融融。
尧怀恩想从尧君素的眼睛里找到些许不一样,可是说了半大天的话儿,丝毫没有破绽。
转身往前走,前去查看众人贴的封条,合不合规。
过了半响,他突然转过身来,笑着看向尧君素,“三弟,我想了想,还是不夺人所爱了吧。”
尧君素薄唇弯起,道:“一个奴才而已,没什么夺人所爱的。”
尧怀恩冷笑,暗道,我本来就是试探,竟然一提就答应。既然是你的忠心奴才,送到我府上,岂不是多了一个监视的人。
于是,笑着道:“二哥想了想,还是留给你吧。况他先前受了我一脚,总有些不妥,入了我府,反而不好。”
“那二哥,当真不要这个奴才了。”尧君素道,“我是诚心想送给二哥的,不过一个奴才,二哥如果觉得不妥,打杀了便是。”
尧怀恩摇摇手,记起儿时的事情。
有一次府里下人看到尧君素拿着个盒子看得入迷,听说是他母亲留下的遗物。
尧怀恩知道这个情况后,哪里能容得下。
顷刻间,就跑到尧君素住处,要夺了来,并给大哥看一看,乐呵乐呵。
以前从他手里夺东西的时候,每次都是拼死护卫,结果都被揍得鼻青脸肿,才能夺得下来。
不料,这一次竟一反常态,他十分爽快地送给了自己。
拿回去后,到了尧嫡承面前,想邀一功,说夺来了尧君素母亲留下的唯一一件遗物,给大哥看看,乐呵乐呵。
谁知,打开盒子,却跑出来一条硕大的癞蛤蟆。
癞蛤蟆满身脓液,恶心不堪,直接就扑到了尧嫡承的脸上。
癞蛤蟆学名蟾蜍,五毒之一,身上脓液都是毒液。
癞蛤蟆扑到尧嫡承的脸上,毒液即刻沾了尧嫡承一脸。
当下,尧嫡承嫩白的小脸儿就肿起老高,眼睛血红,疼得哇哇大哭起来。
看了许多大夫都无济于事,气贾罗仪差点昏厥。
最后请了太医来,才算医治好。
为此,齐王受了父亲一顿毒打,被母亲责怪了好些日子。
如果不是一个娘生得嫡子,估计那日,他就该被父亲打杀了。
想到此处,齐王牙关咬得紧紧。
今日今时今景,老三又轻易的将他的东西送给自己,而且看起来,还是个这样知体面的妙人儿。
其中一定有诈,尧怀恩想到此处,森冷道:“三弟,二哥要一个不能行走的作什么,你留着吧。”
尧君素冷笑,“二哥……”
“不必说了,老三。我不要了,刚才不过与你开玩笑的。”尧怀恩斩钉截铁道。
“二哥既然这样推辞,那我就听二哥的。”尧君素道。
“这样就对了,老三。”尧怀恩松了一口气。
可是转身再看尧君素,似乎觉得对方的身形也为之一松,暗道,是不是又上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