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君素拉着唐萧,直接冲进了禅房,主持慧明在黑暗中,不得见人,起身道:“何人如此大胆,敢擅闯禅房。”
尧君素哪里与她废话,手起剑落,慧明已经一命呜呼,去见佛祖了。
唐萧生气地甩开他的手,“你在干什么?还没有问她,子慕在哪里?”
“呵呵……”尧君素笑了笑。
此刻,有一个黑衣人从房外走进来,拿出火折子,点起了禅房内的蜡烛。
唐萧瞧着慧明脖颈鲜血直流,甚是凄惨,心内升起许多不忍。
尧君素道:“把她给我拉出去。”
黑衣人拉起慧明的脚,就将她拖了出去。
尧君素走上前去,轻轻挪动了下案几上的杨柳净**,接着慧明睡的床就露出一个大洞来。
尧君素领着唐萧,打着火折子,沿着石阶缓缓而下。
黑暗中,有个女人问道:“师太,是您吗?”
尧君素撇下唐萧,飞身向前,循着声音,一把将人拿住,道:“不许出声。”
女人吓得瑟瑟发抖,哪里敢出声,如捣蒜般点头。
唐萧拿着火折子,挨个将屋内的蜡烛点起。
尧君素就着蜡烛的光亮,瞧见子慕正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呼吸均匀,睡得香甜,不自觉嘘了口气,唇角露出笑容。
再瞧,才看清了暗室里的真面目,屋内只有一张床并一张桌子,还有一个木马儿,和一些小孩用品。
唐萧鼻子一酸,泪水滚滚而下,急急跑过去,将子慕抱在怀里。子慕被人抱在怀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明晃晃的光晃得她眼睛都睁不开,吓坏了,哭闹起来。
唐萧抱起子慕,摇着道:“妞妞……是娘亲,是娘亲啊……”
子慕慢慢睁开双眼,愣愣地瞧了瞧,“不是,不是,不是娘亲……”然后瞧见尧君素制住的女子,叫道:“乳母……乳母……我要乳母。”
尧君素有些不明所以,看了看自己制住的人,看起来,不过是个普通村妇,于是道:“孩子,是怎么回事?”
村妇道:“大人,这个孩子本来就小,如今三四个月不见自己的娘亲,恐是生疏了!你让我去把她抱起来哄一哄就好了。”
尧君素只好放开她。
村妇走过去,轻轻抱起子慕,放在怀里摇了摇,又掏出怀里的**,给子慕吃下去,子慕这才停止了哭泣,渐渐地安静下来,又睡着了。
唐萧一双泪眼无处安放,下了床,走到尧君素身边,轻轻啜泣起来。
待子慕安静下来,村妇轻轻将子慕放下,瞧见了两人的长相,男的一身紫袍,贵气逼人,女的国色天香,风流多情,心里暗道,“真是两个妙人!怪不得生出这么漂亮的孩子来。看穿衣也不是一般人。“赶紧跪在两人面前道:“大人,我不过就是这山下村里的一个普通农妇,因着生了孩子没存下来,有些奶水,才被这寺里的主持叫上来,作了孩子的乳母。其他的事情,我是一概不知的。”
尧君素道:“既如此,我们也不便为难于你,只是还得劳烦你一阵子,继续当这孩子的乳母,等她和她母亲逐渐熟识了,你再离开。”
农妇磕了头,连声道:“行……行……大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唐萧将农妇扶起,道:“你快起来,这些日子,有劳你了。”
尧君素搂了搂唐萧的腰,唐萧狠狠瞪了他一眼,躲开了。
讨了个没趣儿,尧君素也不恼,笑道:“待会儿有人会来接你们下山。你且就在这里陪着子慕。我安排人手保护你们,我还有事,就下山去了。”
唐萧听他如此说,转身道:“那淮安王今夜要运盐出城,必然高手如云,你……你当心。”
尧君素笑了笑算是应下,心里多出几分温暖来。跨步就出去了。
出了寺门,一个黑衣人上前行礼,报告说:“公子,寺里的尼姑和一众淮安王的手下全部都解决了。”
“好!”尧君素冷冷道,“把这些人全部拉到后山里烧掉,待会儿把寺里清洗干净后,就接夫人出寺,按照原定的计划执行。”
黑衣人道了一声遵命,正要离开。
尧君素又道:“万万不可惊动了夫人。她如果问起来,你就说一众姑子都被赶下山去了。”
“是!”黑衣人领命。
“嗯?明日天亮,马上到其他的庵里弄些尼姑来,将这个普陀寺恢复原状!”尧君素说完话,骑上骓风,与一队人下山去了。
黑衣人领了命,心里嘀咕起来,“不是说要将这庙点火烧干净的吗?煤油和柴火都准备好了。这下都用不着了,还得清理干净,留下来给新来的姑子们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