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苏烟疼得咬唇的脸,“我背你?”
苏烟摇摇头,“不用。”
但还是抓紧了他的手臂,由他搀扶着走。
连秦在后面,忍了又忍,一声儿都没出。
带着苏烟到聚餐的餐厅,让她坐下,江野转身出去了。
在门口和连秦遇到,连秦快步走上前,压着江野的肩,“我就说你有问题。”
江野着急去给苏烟买药,抖开他的手,“什么问题。”
连秦跟着他,一边说:“还想糊弄我?我他马看得清清楚楚,你和苏烟在停车场……”
连秦在纠结该怎么用词。
“你调戏她。”
江野笑了下,丝毫没有被揭穿的羞耻感:“那又怎样?”
连秦瞪着眼睛,操了。
还那又怎样?
“你对得起星河吗?朋友这么多年,你俩还睡过一张床的交情!”
江野心不在焉:“我什么时候跟他睡过?”
走进最近的药店,咨询了一番买了药,出来连秦站在门口,还在怀疑人生。
不由得有些好笑:“我什么都没做,你至于吗?你那什么表情,真磕碜。”
连秦:“?”
“我磕碜?江野你个臭不要脸的。”
“嗯?”
连秦说:“我早先跟你说过朋友妻不可欺,你还来真的。”
江野:“什么真的假的。”
连秦哼声:“你就装吧,我直说,你绝对抢不过程星河,就算把苏烟抢到手了,你都要背负小三的罪名。”
他重复:“男小三哦。”
江野瞥他一眼,“谁跟你说的我要抢?”
连秦疑惑了,“你什么意思?”
江野掂量着手里的药,慢条斯理,一字一顿:“我要她主动跑过来。”
连秦:“……”做你的春秋大梦!
买完药,路过一家鞋店,江野走了进去。
有导购走过来询问,江野简单直白的说清要求,导购带着他往一处走,“这些就是了。”
江野目光扫过这些各式各样的平底鞋。
选了一款带绒毛的褐色平底,试了试鞋底的柔软度,很是满意,“这个款,给我一双36码的。”
导购笑着说:“先生,您手里这双刚好就是36。”
江野买了。
买药的时间没耽误多久,江野回去时,苏烟还乖乖坐在大厅的沙发上。
他走过去,后面跟着连秦。
“感觉怎么样?”
“疼。”
江野提了下裤腿,蹲下身来,膝盖抵在沙发边沿,手去摸苏烟的腿。
苏烟躲了下:“你干什么?”
江野撩起眼皮看她一眼,“给你抹药。”
这里人多,更何况连秦也在,不想让他误会什么,苏烟一直躲他,压低声说:“我自己来。”
“你自己抹不好,我手法一流,你放心。”
连秦就这么在后面听江野说騒话,最后实在听不下去,撇撇嘴,“我先上去了,你们也快点。”
他对着江野的身影,尤其加重了“快点”两个字。
连秦走了,苏烟压力没那么大,扔拒绝江野:“我自己也可以,真的不需要你来。”
江野不和她说话,直接上手。
苏烟拧不过他,江野脱了她的高跟鞋,把她的脚搭在自己的腿上。
江野垂眸,拆开喷雾剂,在手中摇了摇。
抬手去摁苏烟的脚踝。
“这里疼?”
苏烟脸热,“嗯。”
江野把她袜子脱下来一些,握着她的脚掌,小巧的,在他手心里。
又换了几个地方问她。
“这里疼吗?”
“有点儿。”
“这里呢?”
“不疼。”
江野给她抹了药,手用了巧力给她揉揉,疏通经络。
脚踝那处热热的,滚烫。
苏烟低头看着江野,他的手握着她的整只脚,轻轻晃了下,神情格外认真,仿佛又回到了高中时期,她在角落里窥着他的一举一动,他做事时是那么鲜活而严谨。
他的手大,炽热,仿佛要把苏烟整个人都烧起来。
“…现在感觉怎么样?”
恍然听见他的提问。
“苏烟?”江野抬头。
苏烟猛地回过神来,视线措不及防的和他对上。
江野皱眉:“你在想什么?脚还疼吗?”
苏烟试着感受了下,动动脚,摇头:“不疼了。”
“真的不疼了?”江野放下她的脚,替她把袜子穿好,“你踩地试试。”
苏烟脚尖着地,点了点,脚腕受力,“比之前好多了。”
“嗯。”
江野仍然单膝倾跪着没起来,扶着苏烟的另一只脚,脱了她的高跟鞋甩到一边。
从身后的口袋里,拿出那双褐色平底鞋。
“试试,能不能穿。”
苏烟想不到他这么细心,竟然还给她买鞋了,脚不由自主的缩了下。
江野抓住,抬眼瞥她:“躲什么躲。”
替她穿上鞋,手指抵着她的脚尖的地方按压,刚刚合适。
能穿,合脚。
他估测的没错。
“谢谢。”苏烟把垂落的头发顺在耳后,低声道谢。
江野:“嗯。”
忽而,他轻笑了下:“苏烟,你的袜子有个洞欸。”
仿佛发现新大陆似的。
苏烟的脸霎时间红透了。
连耳根都是绯红的。
她有点恼:“你胡说八道,我的袜子好好的。”
江野说:“没骗你,就你左脚的小脚趾上面,破了个洞。”
“你别说了!”
江野笑够了也满意了,拂了下膝盖站起来。
苏烟脚不那么疼了,又穿的是平底鞋,能够自己站起来走。
她手里拎着鞋盒,里面装着她的高跟鞋,还有药。
“想不到你还真的会。”
“什么?”
“揉脚这个,手法。”苏烟想了想,“挺熟练的。”
也不知道给多少女人揉过,技术还是真的好。
江野扬了扬眉,“嗯。”
没多说。
苏烟有些讪讪,觉得自己问得太多了。
于是也闭上嘴。
跟着江野一前一后走进电梯。
其实苏烟是误会江野了。
打小江野就爱运动,尤其学会打篮球后,扭到脚已经是家常便饭,最初他也疼得直嗷嗷叫,后面自己摸出了些门道,扭伤了自己揉揉就能好。
也不至于每次被人架着去校医务室,都被别人嘲笑说是弱不禁风的娘炮。
加上年龄越大,接近叛逆期,他又爱打架闹事,很多时候受伤,都是自己处理。
久而久之便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