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学生陆陆续续走了不少，苏烟轻松了些，压力没之前大，深呼吸，捏着笔。
这次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苏烟在那道题旁边写下了个公式。
重新问他：“公式背了吗？”
江野垂眸扫了一眼，很直白：“没。”
苏烟点了下头，也基本能猜到。
向来不爱学习的江野，竟然拿了张试卷来找她问题。
认真才真的是有鬼。
苏烟觉得和他多说也没用，“我把解题过程给你写在一边，回去后你自己看。”
边说着，笔在试卷上滑动。
江野看她白皙的指尖，紧紧捏着笔身；视线渐渐上移，看她校服裹着的棉衣，领下的白净肌肤；看她精巧的下巴，花瓣一样的唇，红润水嫩，此时微抿着嘴角；看她的鼻尖，上面一颗淡淡的痣，她的眼睫毛，长长的，轻颤着。
神色认真，态度严谨。
江野滚动着喉结，心猿意马。
视线胡乱瞟着，最后又落回她的唇上。
紧紧盯着，目光灼灼。
苏烟无所察觉，把解题过程写完后，又继续问他：“还有哪里不懂？”
江野嗓子干哑，涩：“…都不懂。”
“什么？”
他说的快而模糊，苏烟没听清。
江野咳嗽两声，他哪里是来问题的。
明明就是想和她说说话罢了。
他重新组织语言，“都不懂。”
江野试探着问：“要不，你从头到尾都给我讲一讲？”
他低眸，指尖无意识滑过桌沿，来回滑动，在上面用指腹摩挲。
苏烟抿唇，片刻后低头：“心思不在这上面，讲一百遍都没用。”
江野嘀咕：“我心思在哪儿你不知道吗……”
苏烟没听懂他嘟囔着什么，抬头看了眼钟表，眼睛盯着江野，“如果你要认真学习，我可以把我的笔记本借给你，你回去看，最好能把上面的知识点背下来。”
一听，江野头都大了。
“也行。”硬着头皮应下来。
苏烟把笔记本从书包里拿出来，一个蓝色封皮的本子，递给江野。
“因为我们科目不太一样，你可以看看数学和英语。”
江野：“行。”
苏烟把拿出去的东西又放回书包里。
背着书包站起来。
江野抄着她的笔记本，跟着她走。
入春，海城开始升温，没那么冷，校园里又是一片生龙活虎，喧嚣热闹。
冬季沉睡的生物，开始复苏，长出嫩芽，绿意满满，一眼望去，赏心悦目。
下午六点多，太阳西沉，春天的晚霞千姿百态的笼罩着学校，深金色的光芒，跃在人的脸上，温柔而缠绵。
江野蓦然想到一种可能，捏着笔记本的力度大了些：“苏烟，你是不是喜欢成绩好的？”
苏烟没想到他会这么问，愣了一下，回答说，“大概吧。”
成绩好的学生。
不仅在家父母喜欢，在学校同学喜欢，老师也会喜欢。
江野沉默的跟着她的脚步。
徒然站定，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我要是成绩好了，你就喜欢我？答应做我女朋友。”
苏烟无奈：“江野，你不要老想着这种事……”
江野突然伸出手，横在苏烟面前。
把她往墙上带，手掌撑在坚硬冰冷的墙面，晚霞落在他的脸上，半明半暗，委屈又凶狠：“我想想怎么了？苏烟你可真能啊，老子追你这么久，你他马没点感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