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天蓬尺？”秦昊愣了一下。
“你要舍不得，那就算了。”
秦昊忙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天蓬尺是我爸的收藏，我得想个办法。”
“行，我等你消息。”
林霜霜随即就把电话挂了。
然后扭头看向萧翎，笑道：“萧先生，搞定了。”
“你确定秦昊会把天蓬尺给你？”
“他追了我差不多两年了，烦都烦死了。”林霜霜露出厌恶的神色，“秦家也是做古玩生意的，一直想要通过联姻霸占汲古斋，相比一个汲古斋，天蓬尺算什么？”
说着，她又突然问萧翎：“萧先生，你是不是觉得我这种做法有点渣？”
明知道秦昊在追求她，却以此作为筹码，让秦昊把天蓬尺交出来，这跟市面上的渣女确实没什么两样。
于是萧翎也很诚实的点了点头。
林霜霜扑哧一笑，说道：“你倒是一个实诚人。”
顿了顿，说道：“不过天蓬尺在古玩界的价值，可不如我那只唐三彩，算起来秦家还是赚了，我可没占他便宜的意思。”
丘处机的天蓬尺就算灵性盎然，古玩界的专家也未必看得出来，他们不会从这个角度来判断天蓬尺的价值，会从历史和艺术角度判断价值。
但不论从历史还是艺术的角度，天蓬尺的价值都远不如唐三彩，哪怕它是丘处机的天蓬尺。
丘处机在道教历史上或许是个名人，但放到整个夏国的历史，他其实并不如何出彩。
“等到秦昊把天蓬尺送过来，我就给你送过去。”林霜霜道。
萧翎道：“真不知道怎么谢谢你。”
“说了，咱们是朋友嘛，不用那么客气。”林霜霜落落大方，这种豪爽的性格，倒是着实让人觉得可爱，不扭捏不造作。
两人交谈几句，萧翎就先告辞了。
他要天蓬尺，只是为了布聚灵阵，布聚灵阵只是为了生产更多特效的美容产品，谁叫老婆大人想开分店呢。
……
开车先回默园。
柳泰、杨慧芳、柳梦熙连同林海兰都去上班，薇拉也去上学了，家里除了柳老太太、柳金铃和一些下人，就没什么人了。
萧翎去了东边的副楼，先给老太太问个安。
老太太拿了自己亲自酿的蜜桔茶上来，分给萧翎尝尝，又很欣慰的道：“百香公司最近很是红火，你这孩子要是把心思都放在生意上，把咱们家打造成为超级世家也不是没可能。”
“奶奶，我哪里懂得做生意，都是熙熙在帮衬我。”
老太太笑了笑，说道：“你也别太谦虚了，如果没你的方子，这世上哪有什么特效的美容产品？没少耗费你的精神力吧？”
萧翎微微一愣，知道什么都瞒不过老太太的眼睛，笑道：“奶奶，您都知道了？”
“我跟你爷爷从前就认识，你这些小门道怎么能瞒得过我？”
萧翎知道老太太的身份很不寻常，也知道她跟爷爷关系匪浅，只是一直没问，但这次正好话说到了这里，出于好奇，还是问了一句：“奶奶，您跟我爷爷以前是怎么认识的？”
“你跟熙熙的婚事，一早就定下了，是你爷爷亲自来求亲的，说熙熙是九天凤凰命，贵不可言。”
这事萧翎之前中了玃骨之毒的时候，就听王休蓬转述萧明遁的话，早已知道了这件事，他的毒就是以柳梦熙的凤凰血才解除的。
柳老太太笑了笑，又道：“萧老道打的什么主意，我心知肚明，我孙女是九天凤凰命，我哪能随便让她嫁人？可你爷爷又说了，九天凤凰若是不遇五帝神龙，终究是命格不显。熙熙只有跟你结婚，才能成为真正的凤凰之女。”
“我是五帝神龙？”
“我也不知道你爷爷是怎么算的命格，一般的命格只推八字，你爷爷推了十字，又结合了星象，才推出了你们的命格。开始的时候，我以为他是骗我的，但从现在你的发展来看，萧老道所言非虚啊！”
“奶奶，您是不是也懂一些山术？”萧翎试探的看了老太太一眼。
老太太没有回答萧翎的问题，直接转了话题，问道：“熙熙现在准备开分店，你们的生产是不是要扩大？”
“嗯。”
“修行不易，这要扩大生产，你又要耗费精神力？”
萧翎笑道：“奶奶，这您就放心吧，我已经想到布聚灵阵来代替我的精神力了。”
“聚灵阵？”柳老太太看了萧翎一眼，略一停顿，继续说道，“你的聚灵阵布在老城坊，倒还好说，但要布在其他地方，那可是会酿成大祸的。”
“这怎么说奶奶？”萧翎立即慎重起来。
“这世间除了人之外，也有很多动物也在修炼，他们都会寻找一个灵气充足的地方修炼，吸收灵气可以提升他们的道行。老城坊当年是你爷爷布下了一个大阵，一些道行较浅的妖魔鬼怪都没办法靠近，但别的地方可就不安全了。”
萧翎愣了愣，若非老太太提醒，他确实没有想到聚灵阵也会引发祸乱，聚灵阵是把四方灵气聚集于一处的阵法，阵图之内的灵气远比其他地方丰富数百倍，有些修炼的动物自然而然就会吸引而来。
好在他的工厂是在老城坊之内。
老城坊是个大阵，这一点萧翎早就听甲斐姬说过，之前他带着甲斐姬寄生的太刀去了老城坊的家，无意之中就切断了她跟水原菊花奶的感应，就是因为甲斐姬身为剑灵，被阵法给压制住了。
“奶奶，老城坊布的到底是什么阵法？为什么我一点都感觉不到？”
“据说是你爷爷自创的，叫什么浩然大阵。此阵凝聚着天地浩然正气，专门用来对付一些鬼怪妖精。对人是没有任何影响的，你自然感觉不到了。”
萧翎心生钦佩，爷爷不愧是爷爷，老城坊虽然是南都最为落后的地方，但地盘可不小，差不多能有一个小镇那么大了，也就是说爷爷的阵图也有这么大。
这太恐怖了！
柳老太太端起蜜桔茶喝了一口，又看着微微出神的萧翎，笑道：“想你爷爷了？”
“嗯。”
“我也想他。”柳老太太撑着黄杨根雕手杖起身，像是自言自语似的叹了口气，又挥了挥手，“你忙你的去吧，我去卧室躺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