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黄的实力比起之前萧翎遇见的施洪、尤三俊之流要强。
萧翎没有给他学习的机会,双手齐发卍字手印,金光照耀,吕黄吃了一惊,来不及打开杂志,也跟着双掌齐发。
卍字手印极为刚猛,吕黄被震的身形倒飞出去,右脚强行一跺,这才稳住下盘。
与此同时,萧翎一掌砰然破开小木房的门。
“皇甫先生……”
话没说完,里头一股强大而阴冷的力量直扑而来。
萧翎只觉胸口一闷,身形向后一翻,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里头走出一个四十来岁的颀长男子,仰天一笑:“萧翎啊萧翎,你中了我的玄冰掌,是不是觉得全身发冷?”
萧翎确实觉得浑身发冷,他本来仗着体内真气,寒冬腊月都穿的很少,但此刻却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不过他却以功力强行把体内的寒气压制了下去,缓缓的站了起来,凝目直视着来人。
此人是个男子,却披头散发,脸色惨白,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
而在此刻,之前追杀萧翎的人也都赶了过来,他们本来看到萧翎就要杀的,但现在有两位把头在,不敢做主,只是团团的把他给围住。
“八大将为你死了两个,两个重伤,小子,你的实力确实不容小觑。不过,你最终还是落在我手里了。”
萧翎轻蔑的道:“什么狗屁八大将,也不过是躲在屋子里偷袭我,如果光明正大的跟我打,你未必是我的对手。”
“八大将行事从来只求结果,不问手段。小子,多说无益,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下去给施洪和尤三俊陪葬吧!”
披头男子说话之时,身上的寒气似乎更重了一些,头发都飘了起来,青天白日看着都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吕黄突然拦住:“小朱,不忙着杀他,带他去见龙头。”
“龙头下了必杀令,见到这小子直接处置了就行了。”
吕黄笑了笑:“平常让你多读点书多读点书,你就是不听,行事一点远见都没有。”
“哼,你读那些黄色书刊,就能有远见?”
“说你不懂,你还真是不懂,终究是太年轻了。”吕黄摇头晃脑的走向朱天赐,小声的道,“你想想,龙头要杀这小子,只是为了给孙小姐报仇那么简单吗?”
“不然呢?”
“真是笨呢,自然是为了皇甫兴。”
“你是说……”朱天赐恍然醒悟。
吕黄轻轻点头:“不错啦,就是这样。皇甫兴位高权重,门下不少人支持他,早已让龙头忌惮了。总得找个理由呀,眼下这小子就是理由,你就这么给杀了,拿什么跟皇甫兴对质?”
朱天赐略一沉吟,也点了点头:“你说的倒也有些道理。不然龙头不会亲自来到这儿。”
“行啦,押着这小子到酒窖去。”
吕黄挥了挥手。
一众门人拿枪指着萧翎,喝令他向前走。
萧翎中了朱天赐一记玄冰掌,一部分功力要用来压制体内的寒气,四五十把枪对着他,一时之间,他也没有办法脱身。
倒不如去见一见孙其文,当面给自己洗脱嫌疑,他明明是给孙美蚕治病的,结果却成了谋害她的凶手。
就算是死,这件事也得解释清楚。
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不过这个吕黄倒有一些意思,萧翎不由看了他一眼,他好像并不想杀他,而且刚才已经三番五次提醒他让他走,只是萧翎当时没有明白而已。
吕黄又拿起了他的杂志,一边走着,一边孜孜不倦的学习:“哎哟哟,这两个重要的知识点必须要记下来,啧啧,太圆润了。”一边说着,一边鼻孔塞的纸巾已经被鼻血慢慢晕染。
萧翎暗暗无语,第一次听说用圆润来形容知识点的。
不一会儿,就到了西面的建筑物。
何炫从里头走出来。
朱天赐问道:“其他人呢,都解决了吗?”
何炫无奈的摊了下手:“跑了。”
“什么?”朱天赐难以置信,阴森的看了何炫一眼,“你该不会是故意放他们走的吧?”
“朱天赐,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哼,以你何炫的修为,能让几个小虾米跑了?”
何炫冷笑:“我又不像某些人运用阴谋诡计,自然没有那么大的能力把人抓住。”
朱天赐躲在小木房之中,故意让吕黄守在门口,让萧翎误以为里面关的就是皇甫兴。
等萧翎破门而入的时候,朱天赐再出手偷袭。
这计划一早就商量好的,因此何炫虽不在场但也知晓。
朱天赐被他一说,惨白的脸上微微露出一些尬红,瞪视一眼:“那又如何?只要能够对付敌人,不论使用什么手段都不为过。大丈夫行事不拘小节!”
听到他们的谈话,萧翎大抵可以确定陌小刀他们现在是安全的,稍微放心。
一会儿工夫,来到建筑物之后的一座山洞。
这山洞直接就是在山体上挖出来的,走进一看,竟是一个很深的酒窖,里面灯光比较昏暗。
为了保存葡萄酒,这里面的温度都是恒定的。
一群人押着萧翎朝前走去。
经过一排一排摞高的橡木酒桶,随着深入,酒香越来越浓。
一会儿,来到一个圆形的大堂。
大堂之上横着一张很长的桌子,这是一般用来品酒用的,桌子的一头坐着孙其文,皇甫兴坐在他的下首。
周边站着二十几人,全部拿着枪械,孙其文背后站着一个穿着黑色皮衣皮裤的女人,大约三十左右,妆容妩媚,身材凹凸有致。
“龙头,萧翎被抓到了!”朱天赐上前抱拳回禀。
孙其文冷眼看向萧翎:“我当你是座上宾,请你来给蚕儿治病,你却忍心害死了她。不仅如此,八大将因你折损一半,此仇此恨,我若不报,怎么对得起亡者在天之灵?”
萧翎平静的看着孙其文:“孙小姐不是我害死的。”
“证据确凿,你还敢狡辩?!”
“证据?什么证据?仅凭蔡君实的几句话吗?”
“不仅是蔡君实,之前一起给蚕儿治病的医生,都众口一词的认为是你和紫苏害死了蚕儿,你们明明就是庸医,亏我还这么相信你们!”孙其文痛心疾首,想到死去的女儿,又不禁悲从中来,“我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想不到你还敢来!”
朱天赐趁机说道:“龙头,这小子来是为了救皇甫师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