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汪妙妙的别墅,汪妙妙把《舞法天女图》拿出来给萧翎过目。
通过望气,跟之前萧翎看过的真迹相同,萧翎也因此放下心来。
苗芃、盖云归、王心宁等人追了一通,没有追到小秋,一无所获,垂头丧气的回来。
“萧先生,我刚才看到你追进林子里去,抓到小秋了?”苗芃略带试探的问。
“她的轻功那么高,我怎么可能追得上?”
苗芃顿时松了口气,他们这么多人抓不到小秋,要是被萧翎孤身一人给抓回来,他面子往哪儿搁,以后汪妙妙只会更加崇拜萧翎。
作为一个暗恋汪妙妙多年,而不敢表露心迹的人来说,苗芃此刻最怕的是,汪妙妙心有所属,那么他将再无希望。
这也是从一开始,看到汪妙妙对萧翎的热情,他就把萧翎假想成情敌的缘故。
然而萧翎对汪妙妙根本没有那一层意思,也懒得去解释,这种事只会越描越黑。
“这画是怎么找回来的?”王心宁听说萧翎没有追上小秋,却看到桌上的古画,因此问道。
萧翎道:“这是我猜测的,小秋两手空空出逃,这画必然还在别墅之中,汪小姐去她房间搜查,果不其然,搜到了画。”
王心宁微微颔首:“这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如此珍贵的文物,没有落入贼手。”
“可恨就是没能抓住这小贼。”盖云归愤愤的道,只觉这次把武卫院的脸面都丢尽了,被一个女飞贼戏耍的团团转,还被萧翎频繁打脸。
萧翎道:“王探长,我之前说藏画的内室之中,可能藏有小秋的窃听器,你带人排查一下。”
王心宁点头,带人上了二楼,大约半个小时,找到了一枚小指甲盖大小的窃听器,藏在一只花瓶里面,极为隐秘。
汪妙妙又重新输入了口令,把画藏好。
不过她的心里总不大放心,想着要找人把保险系统升级,不然小秋这一次能够盗走她的画,难保不会有下一次。
折腾了一夜,天色渐渐明亮,王心宁和盖云归相继离去。
萧翎也告辞了,他还需要增加35年的道行,才能依靠精神进入画中世界,救出林曾毅。
……
又去施家的私人医院转了一圈,昨天重症病人经他的手都救回来了,其他小病小痛的患者不能给他增加多少道行,而且会让医院的医务人员对他抱有成见。
他们干不了的事,他可以帮忙,但他们干得了,却要插手,就显得有些讨厌了。
因此萧翎转了一圈,又离开了。
想去其他医院,但人也不理他,不是本医院的医务人员,人不可能随随便便给人看病的。
一无所获。
这年头积功德也没那么容易,现代人对人的戒备之心很重,跟你无亲无故,你好心去帮人家,人家没准还会怀疑你。
说到底是社会风气的缘故,大多数人已经不相信这世上存在古道热肠的人了。
转悠半天,快到中午的时候,萧翎回到公司。
自从签下施光越的单子之后,小组成员自易传以下对他都是毕恭毕敬的,只有林素心里很不得劲,冷眼旁观。
“萧翎,来,这是我刚泡的咖啡,你尝一尝。”朱俪殷勤的端上一杯咖啡,保持微笑。
她把咖啡端到萧翎桌上的时候,身子微俯,有意无意的把她领口里面的内容露出一些。
不得不说,她确实有些内容的。
不过萧翎目光只是从她脸上一扫而过,忽视了她重要的部位,让她有些气馁。
“翎哥,你一个人做了我们小组好几年的业务量,真是了不起啊,以后可得关照关照兄弟啊!”王健一边说着一边给萧翎递烟。
皮特张狗腿似的过来给萧翎捏肩膀:“翎哥一看刚才就去跑业务去了,一定累坏了吧?我给你捏捏,这力道还可以吗?”
易传和恭叔也过来,一脸谄媚的笑容,嘘寒问暖。
很快,到了中午吃饭的时间,易传道:“萧翎给咱们小组做了这么大的贡献,咱们小组一定是本年度的最佳团队,我觉得我们该庆祝一下,好好感谢萧翎。”
“小易,你这个提议相当不错,我很赞同。”恭叔举手表示赞同,“朱俪,你快看看,哪儿订个位置。”
尽管他们如此热情,但萧翎似乎并不领情,说道:“不了,你们去庆祝吧,我昨晚一夜没合眼,得回去睡个回笼觉。”
说着施施然起身,转身而去。
林素默默跟了上去。
“萧翎,你昨晚怎么一夜没回家?你知不知道……奶奶很担心你?”林素三娘教子似的教训着萧翎,“你不回家也不打个电话,奶奶还以为你在家里不舒心,赌气走了呢。”
“昨晚我有点事。”
出了公司,林素仍旧跟在身后,问道:“你现在是要回家吗?”
“嗯。”
“那一起吧。我叫了车。”
“你不跟他们一起去吃饭?”
“他们是为了奉承你,你不去,他们估计也不会聚餐了。”
很快,车来了,二人一起回到前塘小区。
小区里头闹哄哄的,一个单元楼前一堵肉墙,聚集了一堆的人,议论纷纷。
“张姨,出什么事了?”林素上前问一个中年妇女。
中年妇女指着楼顶:“这个后生要跳楼啊,好像是2幢楼的小孟,哎呀可真惨啊,听说被人骗婚了,连父母的棺材板都搭进去了,娶了一个媳妇,这被窝都没焐热呢,媳妇就跟人跑了。”
一会儿,就见警车开了进来。
有警察拿着大喇叭在跟小孟交流,让他冷静,千万不要做傻事。
另外分成两拨人马,一边赶去楼顶营救,一边在楼底下铺上充气垫,以防他真的跳下来,好歹还能减少一些伤势。
这对萧翎来说,是个积攒道行的机会,他自然不会放过。
在警察还没拉起警戒线的时候,他就冲进楼里。
“喂,萧翎,你干嘛去呀?”林素疾步跟了上去。
萧翎进了电梯,按了顶层的按钮。
一会儿工夫,到了天台,一个蓬头垢面的青年,手里抓着一只白酒瓶,不停的朝嘴里灌酒,一边朝着向他靠拢的警察怒吼:“你们别过来,不然我从这儿跳下去!”
萧翎盯着那个青年,越看越像,这不是他小学同学孟浪吗?
差不多二十年没见了,想不到在这儿见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