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已经疼得麻木,全身都在筋挛,墨翟倒下,在金色的沙粒下挣扎,痛苦。
尖锐的沙粒刺透了他的皮肤,渗出丝丝血迹,伤口虽小,可一大片加起来,也让人心生恐惧。
夏夕颜下意识地往夜衍孤的怀里躲藏,好像那是她唯一避风的港湾。
夜衍孤把人儿往自己怀里收拢几分,看着墨翟,一脸凝重,心中不只在想些什么,总觉得,他脸上出现了丝丝嗜血的味道。
“墨,你冷静,冷静!”
贝利塔穆尔扑到墨翟身边,瘦弱的身躯抱着他,拥着他,不一会儿,纯白的手臂也是伤口累累。
贝利塔穆尔紧紧抱着,泪水不住地流淌。
“夕颜......夕颜......”
墨翟在痛苦中挣扎反复,仍是不忘记念这个名字。
夏夕颜挣扎着要离开夜衍孤的桎梏,夜衍孤的手臂更紧。
夏夕颜看着夜衍孤,给他一个安慰的笑,拍了拍他青筋显露的手。
夜衍孤终是放松了力道,放开了夏夕颜。
夏夕颜朝墨翟走近,他的样子是极其痛苦的,她能做的,会做的,只能帮他缓轻苦痛。
“你别过来,你会让他更加痛苦!”
贝利塔穆尔不知是什么心情,她口无择言,语气带着责骂。
夏夕颜顿住脚步,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不管墨翟为什么成了现在这个样子,罪魁祸首终究是她。
“墨,你看看我,我是沐笙,你的唐沐笙。”
贝儿实在没有办法了,死马当活马医,她要赌一赌沐笙小姐在墨心目中的地位。
“沐笙......你回来了......”
果然有效,墨翟终于不念叨夏夕颜的名字了,却还是痛苦着,全身已经被汗液沁湿。
对,唐沐笙,或许对墨翟有效!
夏夕颜眼前一亮,她怎么没想到到,真是笨到家了。
“夜衍孤,我去,你忘了,我就是唐沐笙。”
“贝儿,把他交给我,或许我可以让他平静下来。”
这其中有许多不确定的因素,夏夕颜也只能试试。
贝利塔穆尔不相信地看着夏夕颜,手中却没有放开的迹象。
“贝儿,我就是唐沐笙。”
夏夕颜看了墨翟一眼,有些着急,她不知道墨翟现在忍受了多大痛苦,但这些痛苦的原因是她就对了。
“你......你是沐笙小姐?”
贝儿身体一僵,不可置信。
“可是沐笙小姐已经……已经......”
贝儿犹豫了半天,还是没有把“死”字说出口。
“死了?”
夏夕颜补上她的话。
贝儿点点头。
“你不用质疑。”
夏夕颜走过去,坐在墨翟身边。
贝儿只得放开,如果是沐笙小姐的话,或许真的有效。墨获许对沐笙小姐没有男女之情,却是有十足的愧疚。
“我想为他做点事情。”
夏夕颜抬眸看了一眼贝儿,怕她误会,继而道。
“报答墨家的养育之恩。”
最为唐沐笙,墨翟她要救,作为夏夕颜,夜衍孤的妻子,墨翟她更要救。
贝儿别过头去,脸上堆积起了点点红晕。
“墨,我回来了,唐沐笙回来了,我没有死,儿时的事情你不必介怀,我从来没有怨过你。”
夏夕颜拍打着墨翟的身子,温柔着道。
墨翟终于放松下来,身体没有那么紧绷。
“沐笙,你没死......”
墨翟露出释然的笑。
“墨翟,好好睡一觉,一切都会好的。”
夏夕颜抚摸着墨翟的额头,已经被汗水浸透。
墨翟的呼吸渐渐放缓,他终于不再痛苦,睡了过去。
正待夏夕颜要深呼一口气时,后面幽幽传来某男哀怨的声音。
“你们之前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