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差点杀了你,楚楚。”
“三堂哥何必自欺,你们也应当知道他是不会伤我,他宁愿让自己受伤,也不愿我伤。这一年多来,他受伤不仅是因为想要替我还些什么,而是在自责他自己没有保护好我。”慕容楚知道他,可是这些人却还这样伤他。
慕容溱挑了挑英眉,看着她没有说话,无力道:“一年前你说会找到证据,可是所有一切的证据都指向他,连你也没逃得掉。最后,连你消失了,楚楚,你是我们的家人,如果不是因为你,奉天脩也不仅是受伤那么简单。”
“楚楚,当初你选择站在他的身边,我们并没有怨你。”大伯轻轻将手里的茶送到慕容楚的手中,继续说:“但你哥最后一口气咽下时,你三堂哥是亲口答应他将你带出奉王府的,因为连他也不相信奉王。结果,我们还是让你受伤了,现在看你无碍,我们也庆幸。”
慕容楚没有办法责怪这两个人,他们处处为自己,她又怎么怪醢?
怪死去的大哥吗?这个自然是不能的。
“对不起,一年前我就说过要将东海域还回来,可是我食言了,”慕容楚叹道。
“将军令已经拿回来,南安大营那里已经控制,东海域是你哥生前的意愿,我们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奉王拿走。希望你能明白我们的心情,当时失去了你哥和你,我们已经……”说到此处,慕容秩比一年前苍老许多的面容再度染上一层浓浓的沧桑。
“大伯和三堂哥既然都来了,飞雲国一事了,就回该回的地方去吧。至于奉天脩这里,你们也别再插手,大哥那件事,我已有些眉目。我并非三岁孩童,有自己的判断力,所以,也不要说我被奉天脩蛊惑的话。”
“你怀疑谁?”慕容溱突然问。
当时他在场,又因为慕容恪救自己牺牲,他一直耿耿于怀,一定要找到凶手,亲自手刃缇。
“能够将手伸到西北大营,南安大营,甚至是世界各角落的人,一年或两年是不成的。这种东西,少则也需得七八年,多则要十几年甚至更长的时间。”
“你怎知……”
“我怎么知道他会将手伸到世界各地是吗?因为我怀疑过,奉天脩本身怕也是怀疑过的。那个人不想我和他好过,或者说,不想奉天脩好过,用尽了手段。”慕容楚看着慕容溱缓缓说道。
慕容溱皱眉,“到底是谁有这样的能耐。”
“在这个世上有能耐的人多了去,比如驻在翊国边界的药王谷,比如邗国的玉家,再比如岭南某个千年家族……”慕容楚目光微转,缓声道出这些可能,“其实,来飞雲国之前,我是没有往这方面想的,直到来了飞雲国。我也才往这方面怀疑,当然,这些只是怀疑而已。”
她并没有直接的证据,或者亲眼所见,亲耳所听。
“楚楚你的意思是,我们一直活在别人的圈套中?”慕容秩是老一辈子的人了,知道的东西也比他们年轻人的多。
慕容楚看着两紧锁的眉头,点头,“或许有这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