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以为重新为储就能安枕无忧,可以用人在各方位安插自己的暗桩,可惜,今时非往日,太子以为的事,总会有偏颇。”
慕容楚话里在暗指萧云宬疯了几年就变得愚蠢了,想法也变得简单了。
萧云宬一脸苦色,深吸一气,“你想要的东西,孤应你。”
慕容楚却淡淡道:“当初太子对我所诺后又反悔,我不过是想要给太子提个醒而已,至于你应不应,已没多大的关系。”
言下之意,我已经不再相信你的话。
萧云宬扬眉,慕容楚的无情一直隐藏在内里的,最近越发显在表面。
如此直来直往的伤人心,仿若那冰尖,谁触碰,冷谁的心。
慕容楚这样的人,也唯有对奉天脩能动得那点凡心了。若非有当时那出,她此生真应了那僧人的话,孤身一世,不得善终醢。
失去了慕容楚的信任,此后再想得到这个人信任只怕没可能了。
站在这个顶端,萧云宬才知自己的无奈与无力,还有孤独。
这种孤立无援的感觉,很是不好受。
身为掌权者,却无实权,说来也可笑。
……
在黎明前,夫妇二人从外边赶回了府缇。
因两位主子都没在,府里的下人都没敢入睡,直到人回来了,这才匆匆行动了起来。
陆冬半路丢了慕容楚,连找了好几处最后又从外边折了回来才见着刚进府的慕容楚。
要不是奉天脩就在旁边,陆冬非得哭喊着扑过来数落她的不是不可。
霜月两手往在腹部,快步迎着进门的慕容楚连忙道:“王妃,屋里飞来了一只雪鹰。”
霜月也是见那鹰飞进来了才叫人去看一眼的,那人见多识广知道那是难得的雪鹰。
“雪鹰?”
慕容楚瞬间反应过来快步进屋,就见那只庞大的雪鹰正匍匐在桌上歇息,听到人的脚步声,那双金色的鹰眼,苍劲的爪子处全是白色的羽毛,身上是斑点的黑夹白,看去与往常所见的不同。
它嘴歪了歪,金眸盯着慕容楚好半晌,突然伸爪在桌上划了两划,很刺耳的声音。
慕容楚见这鹰这么有灵性,不禁想起自己丢在笼子里养着的小白貂。
上前拿下它爪上的东西,展开一瞧,那字迹让慕容楚甚感丢脸。
原还以为是那位摄政王有了消息,竟是穆君彥。
信中是这样诉说的:傅大爷家族的人竟胆大包天,敢逼我娶姓傅的女人。到现在我才知道傅大爷要我心头血救的那个女人竟然是他亲妹……唉,说实在,如果让我娶了姓傅的到有可能,只可惜,朝中无男皇后的例子,也不知我开这个先例会不会遭雷劈?不,我没被雷劈,就先被傅大爷劈了。容我感慨一句,楚楚啊,没你我真寂寞如雪……你是医生,给个意见,你说我变个性会不会更好一些?
一长窜乱七八糟的,看得慕容楚脑仁突突跳。
完全不知道他想要表达个什么意思的慕容楚直接捏了纸条,结果身边的雪鹰爪子再划了两划,另一小圈纸条滚了出来。
慕容楚:“……”
无奈拿起展开一看,第一句就是:就知道你会丢掉。别吃我的鹰,以后我们就以此鹰当手机使,就咱俩是老乡,平常时没事多联络联络感情,唉,没信息科枝的时代,我连躺着都生不如死。
慕容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