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尔斯坦一双蓝色的眼睛,满头散乱的头发上沾满了草屑和树叶,同时衣服上也有数不清的大大小小的口子,这个家伙慌不择路,跑的是挺快的,但是没想到一下子扎到了长刺的橡胶树林里面,把他给祸害的不轻。
北城军将他们团团围了起来,弓箭手拈弓搭箭,刀斧手严阵以待。
神王之前说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但是除非迫不得已,一定要把活人给带过来,因为这个家伙就是串通十六个国家联合反叛北城军的罪魁祸首。
“听得懂我说话吗?”
乌尔斯坦楞了一下,然后说了一些听不懂的话,但是他刚才的一愣就漏了馅儿,岑春煊冷哼一声,“少给我装蒜,信不信老子现在就让你变成刺猬!弓箭手准备!”
“听得懂!听得懂!我都听得懂啊!”
乌尔斯坦看到这么多弓箭全都对准了自己,他瞬间下跪求饶,涕泗横流,岑春煊下令将这个家伙带走,但是两个士兵刚刚靠近,却突然倒地不起,全身僵硬,犹如两个木偶人一般。
乌尔斯坦身后的一黑一白穿着袍子的人看不清他们的面孔,但是就在刚才他们两个人分明就是出手了。
岑春煊双眼冷光一闪,拔刀向前,一道寒光打在了他的刀上,刀身立刻断裂成两截,这让岑春煊瞬间一身冷汗。
要不是有这把刀挡在了身前,只怕这道寒光就要落在他的脑袋上了。
好家伙,这两个人到底是什么人,怎么如此厉害!
其他北城军士兵也都站在原地不动了。
从几千人当中挑选出来的精锐,不光是功夫不弱,他们的脑袋也同样不简单,看到眼前这情况,谁都没有轻举妄动。出发之前神王就说过,他们这些人,死一个就少一个,所以碰到厉害的修道者,一律都不能意气用事,若是没办法对付,立刻后退,等着他亲自来解决就是了。
“撤退!”
岑春煊立刻下令,一眨眼的工夫,这将近四百的北城军士兵全都有条不紊地向后面撤离,一时间,橡胶树林里面空空荡荡,再不见刚才的杀气腾腾的场面。
那一黑一白的修道者看到此番情况,不禁叹了口气,“别说是这十六个国家,就算是六十个国家,也完全阻挡不了他们。”
那白衣服的人点了点头,“北城军果然厉害,照这么下去,别说是这十六个小国家,就算是波斯湾沿岸的那些国家,都要被北城军给占领了。”
一支军队的厉害之处,不是一往无前,而是要懂得进退,不贪功,不冒进,脑袋清楚,这才是一支纪律严明的军队,相比之下,这几个小国家实在是太弱小了。
“走吧。”
黑衣服的人将乌尔斯坦直接拎了起来,两个人转身准备离开这里,然而,就在他们刚刚走出去没两步的时候,后面忽然一阵疾风吹了过来,地上的草丛犹如波浪一般轮番猛烈地冲了过来。
这两个人都停在了原地,他们低头看着脚下的草丛,眉头紧皱了起来,白衣服的人回头看,却都看不到任何情况。
“有高手来了。”
黑衣服的人愣在原地,然后才说道,“不是一般的高手,我们对付不了。”
当他们还没缓过神儿来的时候,蹲在地上的乌尔斯坦瞬间就消失不见了,一个声音在空中不断地蔓延开来,“回去告诉张廷玉,这十六个国家包不住他,突尼斯帝国也照样保不住他!”
这黑白衣服的两个人看着天上的那一阵旋风,额头上都是一阵冷汗,这个叫神王的人,的确很厉害,但是他们远远没有想到神王会厉害到这种程度,半晌之后,他们才反应过来,无论如何,他们回去是交不了差的。
乌尔斯坦是从突尼斯帝国过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联合这十六个国家一起应对北城军,说白了,其实就是用这十六个国家组成一道西部的屏障用来对付北城军。
黑海城和突尼斯帝国隔着波斯湾海域,北城军想要进攻,只有从东部的陆上行军,或者乘船穿越波斯湾海域进行海战。张廷玉太熟悉北城军了,他们战斗力自然是十分强悍,但是也仅限于陆地,海上作战,他们可以训练,也可以造船,但是想在短短半年之内训练出战斗力,那是绝无可能的,就算给他们两年时间,也绝对不可能达到这些老牌海上国家的水平。
阻断陆上行军这条路,就是最实用,同时也是最简单的办法。
但是看现在的情况,北城军比他们更早地想到了这一点。
当这两个人回到突尼斯帝国的时候,张廷玉正在书房里面悠然自得地百~万\小!说,他听了两个人的报告,相当镇定,“我知道了,你们去跟俾斯麦国王说一下吧,听听他是怎么说的。”
看到这两个人神情紧张地走了出去,张廷玉放下书,冷哼了一声。
任伯安站在一旁,冷眼旁观。
“我早就说过了,神王不是一般人,他能够看不出这其中的道理?西方大陆的这些人都是蠢蛋,只看眼前利益,从来都不考虑长远计划。伯安,我告诉你,咱们大楚也好,北莽或者北凉也罢,这三个大国,也就是现在没有腾出手来向西方大陆进军,不然,有一个算一个,都得被东方大陆的国家打败。”
任伯安没有回答,但是在他的心里,是完全认同丞相所说的话的。
他在这半个月的时间里,也对这个国家有了一些了解,他对宫廷的人了解不多,但是对这里的侍卫很清楚,他们完全都是为了拿到钱才留在这里的,更让他感到不可思议的是,宫廷当中的很多人,竟然还是雇佣兵!
一个国家最重要的位置,国王居住的地方,竟然还有雇佣兵参与进来,这对于任伯安来说是一件很让人不敢相信的事情。
张廷玉说过,这世界上,不管哪个国家,一定都是用钱打通关系的,所以金钱关系就是最稳定的关系。
他这样说没错,因为他处在一个很高的位置上,但是任伯安不这样认为,用钱维持的关系,也一定可以用金钱来打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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