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丽就好像是一个家庭主妇一样,在井然有序的说着这些。坐了一会,我们就走了下去,在下面的小饭店吃了点饭,正好在旁边不远处就有一个超市,我们把能买的东西都买了。
仔细的收拾了一下屋子,我们就坐在沙发上郁闷的抽着烟。
“连累你们了。”壮壮苦涩的笑了笑。
“你说的我不懂。”辉哥淡淡的说道。我们是兄弟,怎么会有连累这个词呢。
晚上睡觉的时候,丽丽自己一个房间,剩下的一个房间,睡了我们四个,由于壮壮的身体太壮,就连翻身都做不到,他只好下来打地铺了,丽丽说让壮壮去她的房间住,但是被壮壮否决了。
整整一个月,我们大多数都在屋里发呆,期间我给妍妍和王萌萌打了一个电话,告诉她们别担心。
丽丽交完水电费看着我们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怎么了?”壮壮问道。犹豫了一下,丽丽皱着眉头说道;
“我手里的钱不多了大概还能够咱们一个月的生活费。”没有租房子的时候,你永远都不会知道到底需要花多少钱,哪怕就是一个不起眼的东西都需要钱。
尤其是我们还没有带衣服,怎么也得买两套呀。明知道丽丽的钱不多,我们都在尽量的省着花了,但即使是这样我们的开销依然还是一比不小的费用。
辉哥点上了一支烟,深深的吸了一口说道;
“明天我们去找工作。”
“嗯,我也去。”丽丽说道。
“不用,你在家给我们做饭就行。”辉哥淡淡的说道,自从来这里之后,丽丽的衣服都变成了很是廉价的地摊货,不过她给我们买的衣服倒是很好。
第二天一早起床,我们就开始找工作。可是我们一没有学历,二没有经验,一般别人一听对我们直接都否决了,除了饭店的服务员,但是需要压半个月的工资,那么开工资之后,就得一个多月了。
以我们手里的钱,似乎坚持不了那么久了。晚上的时候,丽丽在一旁安慰我们:“别急,慢慢来。”
“明天咱们几个分开找工作,这样的机率大一些。”辉哥说道。我们点头答应了下来。
我漫无边际的在大街上走着,这一刻的我很是迷茫,不知道去哪里,甚至是不知道做些什么。
点起一支烟,看着淡蓝色的烟雾在指尖缭绕,心里泛起苦涩的滋味。前方的一个人拿着一些传单从面前经过,递了我一张,我随便的看了看就丢在了一旁。
抽了口烟,我突然站起身,向着他追去;
“哥们,你们发传单还需要人吗?”别的都需要学历和经验,发传单总不至于吧。
“这个我也不知道,你去旁边那屋问问吧。”那小子说道。把烟丢在了地上,我就跑进了屋里,等我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厚厚的一叠传单。
一天七十块钱,但是我来晚了一些,所以他今天就说给我六十元。六十也行了,我也挺知足的了。
拿着传单到了不远处的广场,我见人就给。直到晚上五点多,我才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回家。
壮壮早都已经回来了,但是却不见辉哥和凯子。丽丽在厨房做饭呢,飘来了丝丝的香气,让我的肚子咕咕直叫:“你啥时候回来的。”我坐在沙发上叹了口气,发了一天的传单,也已经很累了。
“早都回来了。”壮壮郁闷的看了我一眼:“这去哪找工作呀!唉”丽丽从厨房走了出来,把饭菜都摆放在了桌子上。
正好这时辉哥和凯子也回来了,他俩满身的灰尘,一脸的疲惫。
“你俩这是?”壮壮问道。辉哥笑了笑;
“干活去了,刚干完。”
“干啥活呀,这么脏。”壮壮嘀咕了一句。
“帮人卸车去了。”凯子得意的笑了笑,然后从兜里拿出一百五十块钱;
“今天挣得。”虽然脸上带着疲惫,但更多的却是欣慰。壮壮把钱拿过来看了看;
“不错呀,卧槽。”
“你俩呢,今天挣了多少?”凯子饶有兴致的问道。我淡然的点起一支烟,从兜里得瑟的拿出五十快去,中午吃了一点饭,所以花了十块,现在就剩五十了。
“卧槽,小宇,不错,可以的。”辉哥笑着对我竖起大拇指;
“壮壮你呢?”壮壮挠了挠脑袋,讪讪的笑着;
“我今天花了六十。”
“卧槽,我挣得正好够你花的,你丫的太能花了吧。”我看着壮壮说道。
其实第一次挣钱,我们心里还是挺欣慰的。丽丽笑着说;
“先吃饭吧。”她从冰箱里拿出啤酒,给我们起开。第二天,我还准备去发传单,但是却告诉我,已经不需要人了。
而晚上的时候,凯子依然还和辉哥满身灰尘的回来。而壮壮依然还是没找到工作。
吃饭的时候,辉哥说道。准备去劳工市场去看看,挣得能多一些。想了想,我们现在一天最多才能挣两百,尤其是壮壮现在还只花钱不赚钱。
再加上我们吃饭抽烟的钱,也剩不了多少了。
“明天我和你们一起去看看。”拿过啤酒,我喝了一口。壮壮想了想:“明天我也去。”
“你行吗?”凯子半信半疑的说道。
“怎么不行。”壮壮瞪着眼睛说道。我们穿着一身比较破的衣服,蹲在劳工市场的路边,在前面放着一块由壮壮亲手所写的牌子‘啥都干’。
整整三天我们都没有找到活,看着身边的人都有活干,我们很是郁闷,因为我们年纪小的缘故,那些找人干活的,看都不看我们一眼。
看着渐渐沉落的夕阳,叹了口气,站起身准备回家。前面的一个人走了过来,对我们说道;
“我这有个活,你们干吗?”
“当然,啥活呀?”我们点头不迭的说道。
“有两车水泥,六十吨左右,你们要干这活就给你们了,一吨我给你们十块钱。”一吨十块,六十吨,那就是六百呀。
“干,这活我们能干。”那人轻笑了一下;
“那行,和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