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儿,快快请起,这一回,要不是你的计谋,和你推荐的那些功臣宿将,朕也想不到,推行新政平定叛乱如此的顺利,从此以后,朕可以君临天下,高枕无忧了!”明贡一把搂住褒姒的香肩,喜气洋洋道。
“王上,朝廷的势力,如今已经有效控制了全国,臣妾认为,这是使天下百姓安居乐业的大好时机,只要国强了,那边关的西戎也就不敢擅自进犯,我大周必然中兴!”褒姒慢条斯理地说道。
“嗯,姒儿,你说的好,看起来,朕有你真是福气,可笑的是,外间那些守旧派,还拼命散布谣言给你泼冷水,说你是国家的祸害,如今看来,真是荒谬之极!”明贡握住褒姒的皓腕,含情脉脉地对视着褒姒的眸子。
“王上过奖了,对了,如今滑国公遭贬,那牡丹阁的环贵妃如今可好,她竟然成了牺牲品,真是可怜,王上应当去看看她。”褒姒忽然颦眉道。
“方玉环?其实朕也不想废黜她,不过若是不将她打入冷宫,天下必然不服,这样吧,朕撤去她贵妃的封号,她可以继续当贵人,就在牡丹阁反省终生吧。”明贡长叹一声道。
“王上,臣妾要求见王上!臣妾是冤枉的!都是褒姒那个贱人,狐媚惑主!”渐渐地,蒹葭宫外,下起了鹅毛大雪,此时,一个沙哑的声音,萦绕在殿外的柱宇间,久久不能散去。
“外面怎么回事?”面色愠怒的明贡立即召来了小如子。“启禀王上,是环贵人,一直跪在蒹葭宫门外,请求王上召见。”小如子赶紧叩首道。
“哎呀,我们蒹葭宫日日被人监视骚扰,今日倒是更加出奇了,就连环贵人也来大呼小叫。”这时,褒姒身边的阿喜不禁嘟嘴抱怨道。
“怎么,阿喜,蒹葭宫常常被如此卑劣地骚扰吗?”明贡瞪大了眼睛,注视着阿喜。
“是呀,王上,只不过我们小主不让说。”阿喜委屈道。
“喔,看来这些事必然是方玉环为了争宠,故意布置的,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小如子,立即带人,将环贵人押回牡丹阁,没有朕的口谕,不许放她出来!”明贡恼羞成怒道。
“褒姒亡周!王上,您一定要治这个贱人的罪!”宫门外,一声声垂死的挣扎,听得宫人瑟瑟发抖,不寒而栗。
秋云轩,面对着愁眉苦脸的重华,姜妃背着手,专注地聆听着乐工奏出的韶乐。
“娘娘,重华无能,这一次不但没能动褒姒分毫,反而因为突发的事端,让方玉环莫名倒台。”重华惭愧地目视着姜妃,好久才憋出一句话。
“重华,你做的没错,只不过是运气稍稍差了些,不错,方玉环没有这个好命,可以与褒姒势均力敌,两败俱伤,便提前香消玉殒了,但是本宫的手中仍然有一张王牌,那就是馨妃,等着瞧吧,好戏还在后头!”姜妃捧着酒觞,狰狞地发笑道。
“娘娘,你也知道,馨月和褒姒的关系,她怎么可能心甘情愿地听咱们的摆布和褒姒作对?”重华不解地质疑道。
“重华,本宫想看到的是,馨月帮褒姒的倒忙,让她们人仰马翻,自相践踏!”姜妃眼冒凶光,表情睚眦地扔出了酒觞。
朝阳宫书房,明贡早朝还未下朝,一大早,馨月便和一群宫女太监,在书房内整理书籍奏折,忽然,机警的馨月对宫女们悠然笑道:“你们都下去吧,这里本宫一个人整理便可以了。”
“是,馨妃娘娘!”宫女们赶紧行礼退下,馨月乘着这个时机,蹑手蹑脚地关上门窗,暗暗打开了明贡的机密奏折箱,仔细地查阅起来。
一份又一份陈年的战报,把馨月的心,立刻带回了数年前大将军掘突阵亡的现场,偶然间,馨月看到了当年边关虎牢关副将张翼汇报给明贡的奏报。
“掘突将军阵前遭遇西戎骑兵伏击,寡不敌众,战后,臣诧异发现,战场之上,掘突身边将士所用的弓箭,都是劣质陈年,不堪一用,而这些武器的铭文上,都显示这些武器,都出自鲁国制造!”
“是鲁王?初修在背后暗地陷害掘突!这怎么可能?若是这事跟初修有因果关系,那么,被后要掘突死的那个人,究竟是王上,还是姜妃?”馨月的心中不由得突突乱跳的厉害,她赶紧小心翼翼地恢复了明贡奏折箱的原始样式,装作像没事人一样,继续整理着奏折竹简。
暮时,蒹葭宫内,惠月来报,说是馨妃前来请安,褒姒顿时感到格外惊喜,立刻命丫头打了细帘子,请馨妃进来。
“馨月姐姐,今日是什么熏风,把您吹来了,我还以为寒舍入不得馨月姐姐的眼呢。”褒姒喜滋滋地拉着馨月的手,一同坐在榻上说话。
馨月淡淡一笑,立刻向褒姒提起了早上的发现,褒姒暗暗听后,觉得不可思议道:“馨月姐姐,莫非你是怀疑,有人刻意陷害掘突?”
“皇后娘娘,若不是这样,王上为什么一直扣着这道质疑的奏章,他这么做岂不是要掩人耳目,莫非,掘突公子的死因,和外间传说不一样?”馨月疑惑道。
“不,我不相信,王上也算是位君子,他断然不会用如此卑鄙地杀人手段!”褒姒神态激动起来。
“要不是王上,就是姜妃为了争宠而指使鲁王干的,皇后娘娘,掘突对于臣妾,既是故人,又是爱人,虽然臣妾明白,掘突公子的心中,装得不是我,但是,我的心,却早就交给了他!”馨月的眼中,渗出了泪珠。
“馨月姐姐,莫非,你要报仇吗?”褒姒伤感地凝视着馨月。
“皇后娘娘,馨月知道,掘突公子生前,心里为的,只有一个你,你是他一生唯一的快乐,馨月只想问你,若是掘突公子真的是冤死,你为不为他报仇?”馨月较真地凝视着褒姒带水的眸子。
水龙书人殿,阁臣程荣和褒尚在殿外坐了超过五个时辰,直到明贡的圣驾回来,两人才拱手禀报道:“启禀王上,臣有要是奏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