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出去!我有要事要向娘娘禀报!这事十万火急!请赶快禀报娘娘!”刑部大牢,传来阵阵的呼喊之声。
“干什么。干什么,掘突!你小子毒杀太子,已经死定了,还在那里干嚎什么,找死呀!”刑部的衙役敲着牢门,漫不经心地对着掘突大吼。
“兄弟,求你了,确实是十万火急的大事,只要你上去通报,娘娘一定会见我的。”掘突满脸堆笑地拱手道。
“呸!掘突,你少来跟咱套近乎,谁不知道你,京城都流传开来了,你小子色鬼无赖,烂货一个!想拖我下水,没门!”衙役辛辣讥讽道。
“兄弟,那都是流言蜚语,你别当真,咱可是王上的左膀右臂,你快帮我传报一声,到时候王上一定会重赏大哥你的。”掘突嘻嘻笑道。
衙役正待再讽刺几句,突然进来了一个牢子,附着衙役的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衙役1把头一点,靠近牢门笑道:“掘突,你的死期到了,这不,你的家人专程来牢里听你交代后事,好好说说,别想刷什么花样!”
须臾,掘突眼巴巴的望见,安童呆头呆脑地抱着一个包袱走了进来,眼睛一亮,赶紧招呼安童道:“安童,过来,我这交代你后事!”
安童一个机灵,赶紧靠近了牢门,冲着掘突一挤眼:“公子,御林军将领荣源大人要我送你一些好吃好喝的,公子,牢里住的习惯吧?”
“怎么可能住得惯?我不见天日都超过三天了,这眼睛怕光的很,怕是要被砍头了,安童,你把我这身上的袍子带回府邸,让丫鬟们补一补,至少,我死前也要干干净净的走吧。”掘突煞有介事地吩咐道。
安童已经会意,赶紧一点头,便接过掘突的袍子一溜烟走了。
蒹葭宫,缟素连连,一片肃杀,黯淡的烛光下,褒姒披头散发地卧在软榻上,茶饭不思。
“小主,刚才安童来过,暗中送给我掘突公子狱里带出的文书。”阿喜轻轻地步到褒姒的面前,贴着褒姒的耳朵说道。
“喔?阿喜,快给我!”褒姒精神一振,赶紧接过阿喜递上的文书展开阅读。
“小主,掘突公子都说了什么?”阿喜疑惑地问道。褒姒眉头紧蹙道:“阿喜,掘突公子在福儿出事之前,曾经发现那个芸娘经常在夜间出入重华宫,可有此事?”、
“唉!对了,小主,您不说奴婢还没记起来,出事之前,掘突公子曾经还带我跟踪过那个叫芸娘的。”阿喜豁然开朗道。
“果然,是瑾皇妃下的毒手,这个十恶不敕的女人!”褒姒柳眉横竖,咬牙切齿。
“小主,那是不是即刻就捉拿芸娘,严加拷问?”阿喜建议道。
“不,我们不可以打草惊蛇,阿喜,这几日你注意着,一旦重华宫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即报我。”褒姒断然吩咐道。
“小主,你放心吧,杀害小太子的凶手,阿喜也不会放过她的!”阿喜坚毅地说道。
望着阿喜的背影,褒姒不由得心中一痛,目对着太子的灵位,褒姒心如刀割,为什么我要进宫?为什么进宫以后,这帮家伙连一个牙牙学语的小孩子都不放过!我到底图个什么?他们又图了什么?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关外,此时北风正在呼啸,志满意得的大周天子明贡,正兴致勃勃地与大夫程荣欣赏着战场的夜景。
“陛下,伯丁的十万铁骑经过半月的围攻,已经是疲惫不堪,我大军这一次的反击恰恰击中了他们的软肋,白日一场血战,褒尚世子奋勇进攻,连破敌营十余座,看起来,西戎这一仗是打不下去了。”程荣激动地说道。
“太好了!不过要是掘突这次来了,说不定伯丁这老小子,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明贡哈哈大笑道。
“启禀王上,京城有紧急情报,请王上亲自过目。”这时,一名校尉上前跪下,奉上文书。
明贡漫不经心地打开一瞧,说时迟那时快,一股鲜血脱口而出,洒在地下。“啊!”明贡一声长啸,眼冒金星,倒地不起。
“陛下!陛下。您怎么了?”程荣大惊失色,赶紧招呼侍卫把明贡扶回营帐,自己冷眼瞧了瞧落在地上的文书,小心的捡起来一看,不禁倒吸了一哦口凉气。
“太子驾崩!这怎么可能?”程荣张口结舌。
“大人,王上御驾亲征,已经超过三个月了,宫中发生变故,也是情理之事,但是,在下也没有料到,太子会突然遇害!”这时,程荣身旁的褒尚怒不可遏地说道。
“世子,都怪我们没有认真防备,才让奸佞钻了空子,看起来,京城一定是血雨腥风,不可避免了。”程荣懊悔地长叹道。
“大人,褒尚知道,这毒手是谁下的,一定是王家兄妹!这些禽兽!家父必定就是这帮家伙害死的!大人,我这就去禀告王上,把还在军中的奸臣王志先逮捕了,然后把他大卸八块!”褒尚愤怒道。
“世子,你千万不要冲动,王家兄妹敢动手,必然是早有准备,咱们贸然行动,不但动不了他分毫,说不定还会惹祸上身!”程荣赶紧拉住褒尚劝道。
“大人,你怎么跟掘突一样,这么胆小怕事,听我说,咱们要是再不动手反击,说不定连褒姒姑娘在宫中都会有危险!”褒尚怒气冲冲道。
“外面在吵什么?立即传寡人懿旨,明早三更拔营,返回犒京!”这时,御帐里,响起明贡颤抖的声音。
次日,大军凯旋班师,为了鼓舞士气,明贡隐瞒了太子驾崩的消息,一路敲着得胜鼓,返回京城,同一时刻,蒹葭宫内,却是哭声震天,哀悼动地。
自打太子薨了以后,褒姒整日汤水不进,形容憔悴,阿喜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少不亲自打了细帘子,帮褒姒梳妆了一番。
“小主,为了报仇你也要挺住呀!”阿喜温柔的安慰道。“阿喜,多谢你,我真的没有事,对了,宫中丧事这几天,重华宫有什么动向?”褒姒凄然问道。
“瑾皇妃那个家伙像什么事都没有似得,在灵前哭的比什么都伤心,至于芸娘,出事以后,她仍然带着皇子们,也没有动静。”阿喜回答道。
“王上应该不久就要回来了吧?”褒姒喃喃说道。
“是的,小主,您放心,等王上一回来,她们谁也逃不了!”阿喜愤然道。
果然,数日后,明贡的大军凯旋而归,第一时间,明贡征衣未解,马鞍未下,直接奔向了蒹葭宫,匆匆来到了褒姒的身边。
“姒儿!寡人回来晚了!你怎么这样憔悴!到底是谁害了寡人的太子,是谁?”明贡刚见到如同泪人般的褒姒,便情不自禁,一把将一身缟素的褒姒拥在怀里,一面大声疾呼,痛心疾首。
“祈福,他永远也回不来了!”褒姒眼前一黑,痛彻心扉,瞬间又晕了过去。
“姒儿!姒儿!”明贡如同发了疯一般,立即命令馨月带领宫女,把褒姒扶回榻上,一面对着蒹葭宫的太监、宫女大发雷霆:“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害了寡人的爱子?是谁想造反,毁我大周基业?”
“王上息怒,奴婢们确实一无所知,只是,太子遇害那天,是掘突公子亲自替太子擦拭药膏,太子爷才出事的!”宫女们赶紧倒头如葱道。
“什么?掘突?怎么会是他?”明贡目光如炬,心如刀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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