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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救了雪球(1 / 1)

原来石窟中还有秘道。两人踏着步点一路往下缓行,耳边是潺潺流动的山泉水,周边是只容两人通过的岩壁。再拐了几拐,走过几处岔道后,山泉水已经不见踪迹,石窟道路也变得比较宽敞和干燥起来。

石焰只管一路跟着。不久,寂静的洞穴里逐渐听到前方传来轻微的水流声响,越往前去,水流声音越大。拐过一处岩壁,洞穴猛然变得阔大明亮,水流轰鸣。原来由上而下走,石焰跟素娥已经来到了一处更为宽敞的石室。从岩壁里面是往下喷涌而出的山泉,山泉汇聚成一处大的水池,再漫过水池边缘由石岩边冲出十几米远的洞口处而下,洞口有光线透过从洞外奔流而下如明珠的水帘照射进来。原来这处如龙嘴的洞口正隐藏在巨大山壁上的瀑布内。要是有人从外往内看,只能窥见山壁上奔涌而下的水流和绿荫藤蔓,而无法看到里面隐藏的天然洞穴,可谓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吹熄油灯放在一边。素娥看着石焰吃惊的模样,笑笑说道:“这是非同一般的隐秘之处,你去试试那水塘的水看看。”

石焰走上去用手一探,才察觉这水池里的水居然是温暖的。原来热汤与冰泉水在此汇合,泉水就变成适宜人侵泡的温泉水了,轻抚池水,石焰一下乐了起来。

“别高兴过早,你再回头看看呢。”

石焰回头一看,来时的路径和石壁已经合严,找不出洞口和道路了。

原来,这是由于光线原因,石壁欺骗了人的视觉,站在石窟向里看,石壁的出口是错开的,正好被石壁周边相近的颜色给混淆挡住了。石焰忽儿一下,倒是就被迷惑住了。

“怎么找回来时的路径啊!这个真是有趣得很呢。”

通过地下迷宫般的石窟,原来石焰与素娥站的地方正好在隐藏在龙呤瀑布内,从此处由里往外看,因为居高临下,可以远眺瀑布下方整个翡翠峡谷的景致。此时,瀑布冲天而起的水雾正好弥漫到洞口,在午后阳光的照耀下,峡谷中形成一道美妙的彩虹。

石焰一时看得呆住了,不由得发出阵阵感叹:“多么美妙的地方啊!真是如仙境一般。那素娥姨就该是神仙洞里的仙女了。”

“就你嘴巴甜,今后还不知道有多少女人要被你哄倒,现在就把你嘴巴撕了。”

“呵呵,焰儿不敢乱说了,素娥姨饶了我吧。”石焰心里甜滋滋的,突然有了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儿来,只顾傻傻地看着娥素阳光透过瀑布映出的粉红面容。

“这里当然全靠自然的造化。石窟、泉水、峡谷、瀑布浑然天成,是上苍赐予我们如此绝妙境地。要知道我们所修炼的内功,须得天地之灵气,吸日月之精华,餐风饮露,观心正思,方能有所大成。”

看着石焰傻傻呆呆的样子,素娥有点气恼地说道:“正心!”

“是,焰儿晓得了,决不辜负这修炼功夫的绝佳美地。”石焰赶紧收住心神。

“你看见这石窟里从水塘上冲下来的山泉,今后你白天就在这个水塘上的山泉下接受它的冲刷和洗礼,对着喷涌而下的山泉练习推掌。每日的早晨和黄昏你到瀑布下的洞口打坐运功,调息内功心法。”

“好的,焰儿遵命。”

石焰定睛看着自上而下冲涌而起的白色水花由里向外翻滚,感觉有点炫目,像有着无穷无尽的力量向外喷射着。同时,他也感受到内心也有着使不完的劲来。

这日午后,石焰正在瀑布内洞口处打坐。处在半梦半醒中的他,只听得山谷内隐隐传来“吱…吱…唧…唧”的叫唤声。睁眼看去,就见山谷内一阵阵的树木、藤蔓传动,枝叶飞舞,数个棕色影子正追逐着一个细小白色的身影。白色身影非常灵敏,只顾不停的闪躲,起跳,用他那灵巧而又瘦长的双臂交替着攀护着山谷里的藤蔓、树枝,快速地穿走着,不顾山谷下面是数十丈的峭崖。看样子疲于奔命,眼看着体力不支,渐渐就往龙呤瀑布这边窜来。

石焰从瀑布内的空隙处也看得较为真切。原来是数个猕猴在群起攻击一个通体白色的小猿猴。也不知道它是什么时候落单,失落在这个山谷中,被山上的猕猴驱赶。看来,这一帮猕猴是把这只白色的猿猴当成了异类,不给它以栖身之处。下面追打,上面阻挡,像是不想放过这只小白猿猴。

石焰心里暗道:“这那是一般的轰赶,简直是要它的命啊。”

这时,就见小白猿猴仓皇向一处较远的山壁跳跃过去,正伸展手臂想抓住悬挂在那里的一条藤蔓。关键时刻,在上方的大猕猴却富有经验地先到那边的峭壁上把藤蔓拨动了开去。瞬间,就见那条藤蔓一下向远处晃荡了过去。

结果,可想而知。小白猿猴一个失手没抓住,身躯直直向下迅速跌落下去。石焰这边也看得触目惊心,想起了自己被大孩子追打欺负的时候,怜悯之心油然而起。心里不由得叫了声不好,急急提起身形就往外冲了出去。一边腾跃而起,一边挥掌向对面山石劈去,只听得嘎吱吱,树木断掉的声音,接着大呼几声,吓退了那一帮棕色的猕猴。石焰也知道,山上的猴子都有占山为王的习性。一般其他猴群的猴子想来,轻者被打伤驱赶,重者被咬死。他一定得救救这只落单了的白色猿猴。

在往下看,就见一个白色影子在岩壁下面的瀑布潭水里忽上忽下地扑腾着。石焰也没怠慢,一个猛子扎了下去,将已经处于半昏迷的猿猴救了起来。一手揽着白猿猴,一手攀护着藤蔓往洞里而去,躲往高处四周的棕色猕猴只得吱吱喳喳叫唤的份。

还好,白猿猴只是受到了些惊吓和体力透支严重,躺在洞里后就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只见它通红的脸庞映出一双晶莹透亮的眼睛,静静地看着石焰。仿佛在说:“谢谢救命恩人,不胜感激,我是不是快不行了。”石焰被它那双毫无杂念童真般信任的眼神感动了。也用眼睛看着白猿猴说道:“不怕,不怕,我会保护好你的。”用手轻轻握住它稚嫩的猿臂,抚摸着它白色的毛发。小白猿猴张了张嘴,吱吱叫了两声。“好吧,你一定是饿了、渴了吧。我这就去给你拿点吃的和喝的来。”石焰就像素娥照顾自己样的,把吃的拿来喂了它。

小白猿猴这才慢慢的恢复了过来,一时间没有了紧张和害怕,精神也好了起来。它用嫩嫩的猿手轻抚着石焰的脸颊,哇哇叫了两声,一行清泪从眼眶里夺目而出。石焰见状轻声地问道:“啊,你是不是迷路了,还是你没有了父母亲?!好吧,今后你可以待在这里,由我来照顾你。”石焰用手抚摸着小白猿猴还有点湿润的毛发。感觉手里面滑滑的,看着它白白的样子,犹如一团油唧唧的棉花。“好吧,刚才看你落水的样子就像一个雪球滚落山谷,那我今后就叫你雪球了。”

“雪球,嗯,这个名字好听。雪球,就是你,记住了!”

“呜…呜…”小白猿猴不住地回应着。

“我是这里的洞主——焰娃。你可也要记住了!”

“嗯…嗯…”小白猿猴歪着头仔细地打量着石焰,不住地来回摆动,仿佛要把石焰的模样印刻在心中。

这下好了,石焰在山洞里不但可以练功,还多了一个白白嫩嫩的小伙伴。

石焰心里乐开了花,心里想:“一下子有了猴子——雪球,这个洞窟还就真成了花果山的水帘洞了。”

这样一来,每次素娥带来的食物也就不够了。不过还好,雪球本来也是吃果子的,它平时里也会多采摘些给石焰带回来。

一开始,石焰并不想让素娥姨知道他收留雪球的事。每次素娥要来之前,他总会让雪球藏到一边去,尽量回避,以免素娥多虑过问。雪球除了石焰好像很怕其他生灵,要不就紧跟在石焰身边,要不又独自一个跑到洞壁一边茂密的树丛中躲起来。

石焰打坐练功的时候,雪球也有模有样的学着。而雪球攀沿石壁、树木、藤蔓的时候,石焰也看在眼里,一边注目地思考着,一边也脚不停手不住地比划着。经过多日的相处,渐渐地石焰与雪球的感情也更加深厚起来。

石焰本性还是个孩童,玩心大,乐趣多。他也会常常跟雪球说说话,试着比比划划地教教雪球打拳和掌法。雪球也非常聪明,一看石焰打坐、练拳、劈掌也会在一旁专注地看着,还依样画葫芦地学着。至于学会了多少,领悟了多少,也只有老天才知道了。石焰也不管,不光是假装教雪球的师傅,也像是在跟雪球汇报他从素娥那里得到的所学。

石焰有时候看着雪球学习的样子,也觉得好笑。会忍不住说道:“样子倒是学得挺像的,就是内功心法你还不会明白。可惜,你只是个聪慧的猴子,还不能明白这武学的道道。要是今后能听懂我的说话,你一定会武功大增,成为这山间的一方霸主,晓得不?”雪球看着石焰说话的眼神,像感觉到了一样。它挺起小小的胸膛,用两臂尽管往胸口处不停的敲打着,呜呜地好像在说:“我晓得了,我会把你教的武功都练会,今后好统御我的族群。”石焰也比划着像打哑语样的:“你真行,你是我见过最棒的猴子。”雪球见到也高兴连续翻了几个筋斗,哈哈乐起来。然后跳跃着跑了开去,不见了影踪。

过了大约一炷香的时候,就见到雪球手里采来了一种粉雅的花果,双手捧着拿到石焰的面前。石焰只嗅到一股幽兰般的清香扑面而来,他也不加考虑就拿在手里往嘴里放。平素里,只要雪球采集来的瓜果,石焰都吃过。不但解馋,还能解渴,感觉味道独特,别有一番风味。

所以久了他就不会顾及什么,拿起雪球采集的花果就吃起来。这一次他看到了雪球手里捧着的瓜果特别的鲜嫩,颜色也非常娇艳。刚一入口就觉得如蜜般化了开来,混着口水吞下肚,就感觉肚腹里一股清幽幽的波澜荡涤开来,四肢百骸突然生出一股说不出来的舒服。而那股清幽幽的波澜如气似雾般在体内图鲁鲁的串动,他赶忙守住心神,运功把那股到处串动的气雾聚拢起来,往自己的奇经八脉运转开去,把那股奇妙之气消融在身体里。几粒过后,他感觉有一种无法言语的舒坦和销魂,看什么都觉得赏心悦目起来。

“好东西,好口福啊!来,雪球你也吃,这个可是能增加内功心力的哟,你那里找来的,还真是神了!”看着石焰的夸奖和赞美之情,雪球也受用地“吱吱…唧唧”一通乱叫。好像它找来的是山中难得的神丹妙药和至臻宝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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