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璃月见赫连云玦动了真格的,也自觉自己第一天入府,太过声张,方为不妥,婉言道:“府内侍卫妾身怎敢随意调动。今日,妾身也只是想与府内的丫鬟婆子们见见面,来日方长,日后见面也免得尴尬。”
韩璃月见赫连云玦定立在那里,也不言语,于是转身给自己找了个台阶,责备陪嫁丫鬟冬烟,道:“我今早只说要请大家过来见见,你偏偏兴师动众的!知道的,是我要与大家认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韩璃月在王府中耍威风,第一天就要叫人训话呢!”
冬烟是韩璃月的心腹,韩璃月一个眼神,冬烟就能读懂她的意思。
冬烟连忙跪下,谢罪道:“是奴婢误解了王妃的意思,奴婢知罪了!王妃是一片好意,还请王爷不要误会了王妃。”
韩璃月假意嗔道:“既然知罪还不快去准备早膳,王爷可都还饿着呢!”
“是是是!奴婢这就去!”冬烟说罢,起身去了厨房。
韩璃月见冬烟走远,转身笑道:“冬烟这丫头,尚还年幼,做事有点毛躁,还请王爷见谅。日后妾身定好好教育教育她,以免她日后再犯此类错误。”
赫连云玦明明知道韩璃月的用意,却碍于韩太尉的关系,不好与其撕破脸,只得各退一步,温言回应:“王妃做这些也都是为了本王好,本王怎会不知。下次若想召集仆人们问话,尽管交由鸳儿处理,再由鸳儿转达给王妃,何劳王妃事事亲力亲为呢。”
韩璃月笑道:“王爷说的对!妾身可都记下了。”
二人表面和气,说笑着进了房内用膳。
院中的一众仆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鸳儿将众人遣散,惟独留下了南宫如和云缀儿。
鸳儿将她二人拉至僻静处,好意叮嘱道:“王府今时不同往日,日后可要加点小心,莫要惹恼了王妃,令王爷劳心分神。”
南宫如和云缀儿点头应和。
鸳儿放心不下云缀儿,又单独嘱咐道:“南宫姑娘历来进退有度,言行得当,我倒是还放心些。惟独缀儿你天性烂漫,心无城府,只怕会被人拿住话柄,恶意中伤,引起不必要的误会的纷争,所以,你今后要少说多做,一切按规矩办事,尤其是在王妃面前,千万不要惹王妃不高兴。若是受了委屈,尽且忍一忍,千万不要意气用事,顶撞了王妃和冬烟。你可记住了?”
云缀儿点头一一记下。
新婚三日,赫连云玦一直借口托辞在书房处理公事。独守空房的韩璃月虽然心有怨言,但也不好明说。
自从赫连云玦即将大婚之时起,赫连云玦就命鸳儿为云缀儿清理了后园竹林别院附近的一处清幽雅致的厢房。赫连云玦大婚前日,云缀儿就奉命搬离了赫连云玦的卧房,入住后园。除了日常端茶递水之外,云缀儿很少到前院卧房中去,留下精力跟随苏颜卿学习琴艺,与南宫如练习歌舞,尽量减少与新王妃韩璃月正面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