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清圣宗(1 / 1)

作者有话要说:停电检修,抱歉啊亲们

“何妙兰觉得自己不能再想这事儿,否则她迟早忍不住把自己给扇死,可不想又不成,眼下满脑子都是何家会不会被端贝勒怀疑别有用心,然后一怒之下干脆随手把何家灭了的想法。

见何妙兰一会儿叹气一会儿打滚,好不容易坐起来又开始两眼发直自言自语,纳喇绛雪有点担心,推了一把,道:“何姐姐,你怎么了?”

“唉……”何妙兰叹气。

纳喇绛雪略一思忖,笑着安慰何妙兰,“何姐姐不必担忧端贝勒处置何家。”

何妙兰瞪圆眼睛,“你怎么知道……”

“总之姐姐放心就是了。”纳喇绛雪也不好给何妙兰解释其中的瓜葛,只是用笑容安抚何妙兰。

她虽是第一次见端贝勒,但也知道似这样的人,说不定一上马车,就已经不再把她们放在心里了。

端贝勒,可是一个心存天下之人。

何妙兰还是有点不放心,但见纳喇绛雪说的笃定,她没有再纠缠,反正,纠缠也无用。

魏珠站在门口跺脚,门房管事点头哈腰请他去屋里坐着烤火,这里他来守着,魏珠啐他,“滚腰子的,回你值房去!”

见门房管事垂头丧气回到值房坐下,魏珠吐了口唾沫,“小子,想跟爷爷耍心眼,要去主子面前讨好,老子偏不让你出头!”

把人打发走,结果苏景回来的时候,明明魏珠还在前头,门房管事跟个兔子一样蹦出来,三步并两步的反而冲到魏珠前面,拉住苏景的马,讨好道:“奴才给贝勒爷请安。主子,大格格和二格格来了,一直在等您呢。”

魏珠恨的眼珠子都要滴血,要不是在苏景面前,他能上去把人给撕了!

“贝勒爷。”一面点头哈腰,魏珠一面用眼神凌迟门房管事。

门房管事只当没看到,横竖他怎么讨好魏珠都没用,不如想想其余的法子。看魏珠凑上来,他也没再说话,跑去牵着石荣的马,笑嘻嘻道:“石哥哥,您这马养的是真好,今儿还没喂罢,要不小人给您牵到马房去好好刷洗刷洗,再喂点上好的豆子。”

“你小子!有眼力见儿!”每次跟在苏景后头,自然也有人拍马屁,但苏景还在这儿,有人没到苏景面前讨好,反而撵到他跟前的还是头一次见。

再者石荣出身市井,又自诩是个壮汉,对魏珠这等太监,从心里说不到一块儿。

看魏珠在前头边领路回话还不时飞快一扭头瞪着门房管事,石荣哈哈笑,拍拍门房管事的胳膊,道:“成,去罢,把老子的马好好刷刷,老子给你撑腰!”

走在前面的魏珠听见石荣大笑声,差点折回去咬人,好悬忍住了!憋出个笑对苏景道:“贝勒爷,奴才瞧两位格格过来,怕是为宋格格的事情。”

苏景心下微叹,“其其格知道宋格格的事情了?”

“是。”魏珠都觉得他有点替二格格可怜。生母身份低不得宠就算了,关键是没脑子,办的事儿总惹人发笑。这回更厉害,还能跟外头朝廷上的事情牵扯上。

其实他早就知道宋格格在外面干的糊涂事儿了,不单是他,王府里面耳目灵通些的管事等有不少都听过风言风语,只是上面主子不发话,谁会去说破呢,就魏珠知道的,还有不少人等着看笑话。

魏珠把其其格跟哈宜呼安置在苏景书房边的偏厅,听到苏景回来,其其格站起身带翻身后的凳子都顾不上,跑到门口就泪眼朦胧的喊了一声大哥。

苏景打量她一眼,看她脸上全是一道道泪痕,唇色发白,道:“怎穿的如此单薄?”令人再拿两个暖炉来,让其其格过去坐下。

“好了,你也要让大哥换身衣裳。”哈宜呼比其其格会机敏的多,将其其格拉走坐下,安慰她耐心一些。

趁着去换衣裳的时候,苏景仔细听魏珠说了说情形。

“奴才打听的,是二格格把条儿关了起来,想必是从条儿嘴里问出的话,只是奴才以为,二格格毕竟……怕是条儿那小丫头还是没说实话啊。”

魏珠的言外之意苏景听明白了,他接过丫鬟捧上的帕子擦了擦脸道:“你亲自过去找苏培盛,让他审审条儿。”

魏珠骇了一跳,“这,王爷那儿……”

“你以为阿玛还不知情?”苏景冷笑一声。

那不可能!

苏培盛那老小子,一双眼睛多利啊,粘上毛就快跟猴子一样精了,就连自己师父当年都是费了不少心思才把人送到当时还是四阿哥的王爷身边去,为的就是不让苏培盛出头,谁知道风水轮流转,这人家往后还是有大前程。说白了,师父要不是怕苏培盛以后得势不容他,也未必会把自己弄出来送到贝勒爷身边了。

魏珠脑子转了一圈,心道您是主子,您怎么吩咐就怎么吩咐罢。

不过他还是多嘴问了一句,“要苏公公问到宋格格那儿……”他就朝隔壁的偏厅看了一眼。

“实话实说罢。”

听到苏景的吩咐,心里有底的魏珠溜溜达达去了隔壁的王府。苏景也换好衣裳去见了其其格。

一见面,其其格就跪到地上,让边上的哈宜呼拉都来不及拉。

苏景沉下脸,没有理会其其格,从她边上平静的走过去,到桌案后坐下。

“快起来!”哈宜呼肺都快气炸了,早知道她就不该心软过来的!这要是长辈就罢了,是大哥,还是不同母的庶出兄长,你一见面就跪到地上,这不是非逼着人答应帮你办事么?有这么求人的没有!

其其格见哈宜呼与苏景脸色都不好看,尤其是苏景,从来温和的人第一次摆出冷若冰山的模样,她下意识抖了一下,顺水推舟在哈宜呼的拉扯下站了起来,可怜巴巴的看着苏景。

看人起身,苏景方丢掉手里的墨条,道:“坐下罢。”

两人在苏景指的位置上坐下,不用她们开口,苏景开门见山问:“你们可是为宋格格在外放印钱之事过来?”

其其格大惊失色,哈宜呼也张大了嘴。

苏景抬抬手,示意她们先别说话,“宋格格放印钱之事我早就知道,只是为清查背后之人,一直不曾插手。我想,阿玛大约心里也是有数的。”

这一次其其格忍不住了,眼泪一下涌出来,哭道:“大哥,我求求你,想法子救救我额娘。”

“要如何救呢?”苏景很平静的望着她,“其其格,你心里也明白,这印钱,朝廷律法严禁,然而民间屡禁不止,朝中大臣也多有私犯者。可此事,别人做的,皇家宗室做不得。尤其是我雍亲王府,阿玛何等端方之人,宋格格明知故犯,王府不可能再容下她!”

其其格原本是抱着莫大希望而来,岂料苏景说的斩钉截铁,顿时被冲昏头脑,失态道:“大哥,不过是放印钱,你也说连朝中大臣都有人私下在做,为何我额娘,偏偏就容不下我额娘?她不过是……”不过是想多给我置办一些东西罢了。

“其其格!”哈宜呼在边上呵斥了一声。

“无妨。”苏景摆摆手,示意哈宜呼不必担忧,缓缓道:“为何你额娘不能做?因为她是雍亲王的妾室!皇家的女人!”

哈宜呼跟其其格一时无言。

“印钱高利,民间借贷者,除去赌徒,便只有走投无路,骤遭大难的百姓无奈之下才会前去借债,这些借贷之人,十之有九无法偿还,最终只能家破人亡,卖田卖地,甚至卖儿卖女去偿还。”苏景面色肃然的看着其其格与哈宜呼,道:“你们出生在王府,锦绣云堆中长大,所有的不平,无非是兄弟姐妹间多得阿玛两句夸赞赏赐,或是少了两匣子钗环首饰。可在民间,贫民百姓之家哪怕吃顿饭,都不敢多喝半碗稀粥。大哥在姨母家中长大,江南又是富庶之地,当年大哥的姨夫尚且有个差事,饶是如此,想要填饱一家人的肚子,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其其格,宋格格每一两挣回来的银子,都是一家贫民百姓的血泪,如此,你还要为她求情吗?”

其其格被苏景描述的场景镇住了。的确,就像苏景话里所说的那样,即便她不是雍亲王府最得宠的女儿,甚至可以说是所有子嗣里最北冷落的一个,然而她所觉得的憋屈,也不过就是常日见不到四爷,今日送来的菜色不及别人罢了。真正的人间惨相,她何曾目睹过?

可不管如何,宋格格,终归是她的生母。

“大哥,我,我有银子,我把银子都拿出来,还给那些人,您帮帮我好不好,我额娘以后不敢了,就让她呆在她的小院子里,吃斋念佛行不行?”其其格不敢祈求太多,反正宋格格也不得宠,她现在希望就是能把宋格格留在王府,好歹她能看顾一二。

然而苏景还是摇头。

匡提科的早晨如往常一样忙忙碌碌的,行为分析组(bau)的探员们来的很早。弗吉尼亚州一桩连环杀手案已经延宕许久,每次月圆之夜,凶手都会丢下一具女尸,尸体没有被虐待的痕迹,但是她们都有一年以上的失踪记录。因为月圆的时间并不固定,死者的背景,死亡方式,被丢弃的地方也完全不同。地方警局最初并没有将这些凶杀案联系起来。直到犯罪实验室发现死亡的七名死者身上都有同一人留下的dna,而且这些死者都有生育过的痕迹,是被人剖开了肚子再进行缝合后,警方最终请求行为分析组的协助。

行为分析组的探员们接手这个案子后很快就发现这与十年前的曾经出现过的一起连环凶杀案有关。

十年前弗吉尼亚州的罗克罗小镇曾发生过一系列震惊美国的连环凶杀案。死者都是二十到二十五岁左右的年轻女性,白种人,普遍出生于中产阶级家庭,在警察局留有失踪记录。每当月圆的时候,人们就会在一些公园附近会发现一具这些已被报称失踪的女性尸体。警方动用大量人力,bau也曾经应邀前去协助,新闻媒体大肆报道。但很遗憾的是,当时的警察部门出于某种目的,一直到发现第五具尸体的时候才邀请bau,而bau抵达的第二个月,嫌犯停手了,警方没有再发现任何尸首,对当地其余失踪女性的调查也没有任何进展,bau只能无功而返。因为遇害人全是年轻美丽的女性,又都是在月圆夜被发现,新闻媒体们为嫌犯取名为——月色夜访者。

在经过大量的排查工作后,bau十年前曾经赶去处理过这件案子的艾伦·霍奇,如今的bau负责人作出一个大胆的判断,月色夜访者回来了。而且这一次他更加大胆,来到了华盛顿。

而这一次因为得知的消息更早,探员们根据手上的证据终于做出一个大胆的推测,所谓的月色夜访者并不是单独作案或者几人伙同作案,从dna留存来看,应该是一个大型组织。尽管死者身上没有发现任何宗教痕迹,但他们认为这依旧很可能和某种崇拜祭祀有关。

“根据法医检测,尸体被发现时离她们的死亡时间并不长。”特别督查探员大卫·罗西说道。

拥有三个博士学位,两个学士学位,五分钟就可以看完一本书的天才探员斯宾塞·瑞德接话说,“今晚就会有一次月圆,根据凶手的模式,我们必须在今晚之前想办法把凶手找出来。”

“联系警方,我们得做一次侧写。”行为分析组的主管艾伦·霍奇做出了决定。

行为分析组的联络官珍妮弗·洁诺接到一个电话,她起身到会议室门外接了两分钟电话后走到霍奇身边,“霍奇,外面有很多记者。”

记者的到来所有人都并不意外,霍奇冷静的道:“二十分钟后你准备一次新闻发布会,我们需要利用媒体给嫌犯们先造成压力。希望这样做能让他们收敛一些。”虽然这样吩咐,不过大家心里都很清楚希望实在是太渺茫了。

格斗经验最丰富,身材高大,拥有一半黑人血统的探员德瑞克·摩根扭过头,“到目前为止我们对嫌犯们知道的情况并不多,”

瑞德鼓着两腮,挫败的道:“我们需要更多的资料,可惜受害者的家人们都想不起更多的情况了。”

“或许我们可以再询问一下十年前那些受害者的家人。”罗西提出一个建议,“根据这些口供,当时我们没有位这些人做认知回忆引导,我们都知道,在处于巨大悲痛中时如果缺少合适的询问方法,很可能会漏过重要的要点。”

听着大家七嘴八舌发言的霍奇一直在沉默,直到罗西开口,他的眼神很微妙的变了一下。

老练的罗西立刻就发现了,他盯着霍奇,“艾伦,你想到了什么?”

霍奇知道自己没有办法瞒过这位忘年交。要知道大卫·罗西可是一手创立起bau的元老之一,他虽然退休许久后再回来,但这些年在侧写方面的技能从来没丢下过。

可对于这件事他确实无法轻易提起。

他难得的为难和沉默如果是在平时大家不会追问,然而现在很明显是关于案情的。

“霍奇,如果你知道什么,你应该告诉我们。”摩根劝说道。

瑞德就要直接的多了,“长官,有什么是我们的权限不能知道的吗?”

眼看像一家人一样的同事们脸色都难看起来,霍奇摸了摸额头,走过去关上了门,回来低声道:“十年前有一位受害人成功逃出来了。”

探员们全都震惊极了。

洁诺立即道:“可没有任何一家新闻媒体提过这件事。我查阅过关于这件案子的所有卷宗,没有发现这样一位受害者。”身为新闻官的她相信自己不会有这样明显的疏漏。

“既然有受害人还活着,我们为什么不一早就去找她谈谈呢?”摩根明显有些生气了,“霍奇,要知道现在外面几乎每天都可能有一个女孩遇害。”

“我很愿意尽一切努力去解决这件案子!”面对摩根的质问,霍奇有些恼怒,但更多的是无奈。

“霍奇……”罗西仔细观察过霍奇的表情笃定的问,“你是不是收到了上级的命令?”他微笑起来,“那位受害者的身份想必非同一般。”

霍奇看着他,双手环在胸前,拧紧眉头说出谜底,“好吧,大卫,我知道我不告诉你们是不行的。”他稍稍停顿了一下,“受害人当年只有十岁,出于保护未成年人的目的,我们没有告知媒体这个消息。”

“这不符合侧写。”瑞德可不理会刚才同事们之间诡异的气氛,他困惑的自言自语,“嫌犯怎么会对一个十岁的小女孩动手。”

“但当时她是从那里逃出来的,而且她清楚的记住了当时在她身边还有一些别的被绑住的女人,她们都很年轻。她认出了其中一个受害人的照片,确定当时看见过她。”霍奇叹了口气,“也许是她的逃离惊动了他们,在那之后他们就停手了,没有再发生女性遇害的案件。这件案子成了死案。”

听说受害人当年只有十岁,洁诺立即道:“那我们可以再找她回忆一下当时的情况。”

“即使已经过去十年,但这种方法是可行的。”罗西也很赞同。

“这正是我烦恼的事情。”霍奇神色凝重,“我很赞同你们的看法,但我们可能无法联系到她。”

“她搬到哪儿去了?”摩根朝边上曾经是著名黑客,后来被调查局收编成为探员,喜欢色彩鲜明打扮的探员佩内洛普·加西亚看了一眼,“有佩内洛普在,我们一定能找到她。”

加西亚摩拳擦掌,跃跃欲试,“长官,放心交给我吧,只要她还在地球上。”

霍奇没有回答,他只是很奇怪的看了一眼加西亚,看的加西亚心里没底。

探员艾米丽·普兰迪斯试探性的问霍奇,“霍奇,你是不是还有什么没告诉我们?或者你是担心对方不肯配合,不管怎么样,这是很重要的一条线索,我们都需要试试。”

一贯严肃而面无表情的霍奇很难得露出一个苦笑,“你们或许都听说过她的名字,她叫艾比·罗斯尔德。”

“艾比·罗斯尔德?”加西亚惊叫了一声,下意识的抬抬镜框,瞪着大眼睛迷茫的看着边上的摩根,“我是不是听错了,刚才长官只是说了艾比,没有后面的单词。”

摩根看着她,难得失去默契,他显然也处于震惊中。

“等等,长官,您是说罗斯尔德家族的那个艾比·罗斯尔德吗?”普兰迪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的。”霍奇点了点头,他神情严肃的注视着自己的探员们,“我想大家现在都明白事情的严重性,虽然我很不愿意这样说,但如果这件事情出了差错泄露出去,极有可能会彻底断送我们的职业生涯,我希望大家明白这一点。”

剩下的探员们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这下可好了。”摩根摸了摸头,靠在门框上。

瑞德开始疯狂的给大家科普罗斯尔德家族的资料,“罗斯尔德家族历史悠久,据说他们的祖先曾经参与建立罗马帝国,他们家族手中有大量公元四世纪时留下的文献,伊斯坦布尔至今留有以他们家族祖先名字命名的殖民地。他们的祖先还曾经参与欧洲数个国家的君主立宪改革。第一次世界大战和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几乎所有参战国家都向他们借了巨额贷款,有些国家直到现在还在还债。他们是最早在美国投资的旧贵族,并且因此得到巨额回报,经济危机爆发时他们支持总统新政,用贷款的方式帮助政府实行城市公共设施的改建,建造华盛顿和纽约有一半都来自罗斯尔德家族旗下的钢铁企业。而近二十年,他们着重发展科技产业与生物产业和航空通信业务以及旅游业。”166阅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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