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刚才,两个看守雷霆的神仆战士准备对雷霆动手,遭到了尤娜的阻止。
“你真会洗脑,不愧是神官啊。”雷霆半揶揄半嘲讽地对她说。
“你!这次我好心帮助你,你竟然又亵渎我!”
“我哪里亵渎你了,又没对你说污言秽语,又没挑逗你,也没对你怎么样,就是夸赞你会洗脑而已。”雷霆说。
“真是白痴。”尤娜很气愤。“为什么你这个白痴,竟然会是战神阿瑞斯的完美容器。”
“你觉得我不配的话,大可以放我走啊。”雷霆说。
“想得美!”尤娜一边来回踱步,一边盯着对方。“我这次帮助你,只是想要报答你把我妹妹送回来。”
“这种也叫做报答?”雷霆很不屑。
“以后我们互不拖欠。”尤娜说完,准备离开。
“等等!”
“又干嘛?”
“难道你不肯放我出去?”
“让你成为阿瑞斯复活的容器,是你的荣誉。”尤娜说。“这是每一个战士都梦寐以求的荣耀。当然,把你当容器是大母的选择,我不可能违背大母的命令。”
“唉,那可真是放屁。”
“你再敢出言不逊!”尤娜举起魔杖就要戳他。“你亵渎我就无所谓了,我能忍,但你千万不可亵渎大母。”
“你们的大母都是个活死人了,我都懒得亵渎。”雷霆说话越来越嚣张。
尤娜在黑夜中瞪红了眼,但是又冷笑了一声。“哼。看来你已经神经错乱了,完全变了一个人。”
“什么?”雷霆很疑惑。“为什么你觉得我完全变了一个人?难道你以前认识我?”他似乎发现了一些什么东西,内心燃起了一丝希望。他继续追问:“难道你……”
“什么跟什么。”尤娜一下子打断了雷霆的话。“初次见面的时候,你还彬彬有礼,对曼德拉很好。没想到现在,竟然像是个疯子一样到处骂人。下毒的人是不是下错药了,把失心疯的药水混进去了?”
“是你下毒的?”雷霆问。
“我不知道。这应该是大母的意思。”尤娜说。“事实上,我并不支持下毒让你无法反抗,把你关着,我更倾向于用阿瑞斯的荣耀来说服你,让你心甘情愿成为战神的供品。”
“想都别想。”雷霆拒绝。
“我不想再和你说太多了。”尤娜准备结束对话。“总而言之,你的结局已定,等我们抵达战神供坛,唤醒阿瑞斯的仪式就可以开始了。”
“你们很快就上路了?”雷霆问。
“一小时后就解除结界,继续向西走。”尤娜说。
“哦。”雷霆试图从这个很容易被骗的天真的神官大人口中套取更多情报。“大概要走多久?”
“三天的时间。”尤娜回答。
“好吧,时间还多着。”雷霆喃喃自语。
“什么?”尤娜听到雷霆这么说,忽然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你问这么多干嘛?”
“没干嘛。”雷霆笑了笑。“我想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谢谢你了。”
尤娜愤而离开。
一小时后,族群继续前行。尤娜解除了结界,几百人一起徒步行走在黑色的土地上。头顶上的天空电闪雷鸣,乌云密布,脚下的大地坚硬而干燥。
雷霆被关在笼子里,由一台被黑马领着的马车抬着走。这也好,不需要浪费脚力步行,能让雷霆在逃跑以前多储存一些体力。
他们连续走了一天,终于又停了下来。按照规矩,族群停止步行,进入休息状态以后,神官会建造临时的结界以保护族群。但是这次,尤娜却迟迟没有展开结界。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雷霆一边疑惑着,一边想,可能逃跑的机会正在来临。
他的身体因为不同于常人,对魔能的敏感度比一般人类还要高。尽管没有魔能探测雷达那么详细和精密,但是他依然能够感觉到,附近的魔能浓度出现了一些异常——更准确来说,是更加稀疏了。
尤娜应该是无法利用附近所飘逸的魔能粒子建立起结界,正在寻求方法。她带领着好几个巫女,四处走动,有时候还经过雷霆旁边。她经过的时候还会瞪雷霆一眼,表示自己还在不久前被冒犯而生气。
雷霆也会还以一个鬼脸。
接着,在大母的命令下,四五个战士在雷霆附近进行看守,他们也知道此刻没有结界,被关住的囚犯肯定会动心思企图逃走。他们几乎不间断地轮流在笼子附近进行巡逻。
很无奈,雷霆无法凭借一己之力逃出生天。他的中毒症状并没有随着时间流逝而缓解,全身无力,魔能也处于失效状态。体内的血晶虽然依旧有活跃性,但却很微弱。毒素的影响扩散到了全身,对身体产生难以调解的混乱和损伤。只有解药,才能够让雷霆重回原来的战斗状态。
加之,他的战斗服、带通讯装置、以目镜形式存在的微型中断处理器,还有武装,全部被收缴。他没有武器可以使用。
不过,他并不感到绝望。
为了保存体力,他不再吵闹,坐在笼子中,闭目养神。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个小时,也许是两个小时,有人叫醒了他。
“你的死期到了。”
他睁开眼睛,看见两个战士正用锋利的枪剑对准了自己的胸膛。
“怎么?”雷霆问,“这么快就到我变成供品的时候了?”
“你想得美!”战士怒吼道,眼里都是火。
“什么意思?”
“你这个异乡人,没资格当阿瑞斯的容器!”战士说。
“哈?”雷霆不明所以。“没错我是没资格,所以你们是要放我走是吗?”
“我们今天要解决你!”那位战士直接用枪尖戳向胸膛。雷霆用尽全力往笼子一侧躲开,惊险地躲过了一枪。
但他依然陷入危险之中。他的人身自由依然被限制在笼子里,迟早会被两位战士攻击命中。他必须想办法脱身。
就在他如此思考的时候,只听见面前“扑通”两声,两个手持长枪的战士,被击倒在地。
在倒地的战士后方,现出了一个苗条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