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绿眼睛的小孩带领着雷霆,前往左司令--爱因斯坦的专属工作区,位于舰船最底部的南边船舱中。
在带路的期间,叫做雷比奇的男孩,时不时转过头来雷霆聊天,说是想要了解所谓的旧人类的生活方式和习俗。
雷霆终于想起来,雷比奇长得像谁了。是二十一世纪的着名童星托马斯·布罗迪桑斯,他最近恶补的电视剧《权势的游戏》中扮演先知的角色。真的极为酷似,简直就像是用同一个印版印出来的一样。眉宇、表情、眼神等等,唯一不一样的就是雷比奇拥有一对绿色眼睛。
不对,根据萨迪奥的描述,雷比奇很有可能就是按照托马斯的样貌捏出来的。创造者从资料库中调出了这位童星的资料和相貌数据,然后像复制一样将雷比奇创造出来。
“有人说你像以前的某位童星吗?”
“你是第一百三十七个旧人类这么问我的。看来,旧人类的思维方式极为单一,和动物没什么两样。这可能也是旧人类注定灭绝的一个重要因素之一。”
“那我打赌,肯定超过一百人说童言无忌。”
“不。只有五个人这么说过。看来,旧人类的思维并不是那么一成不变,还是会有些许的区别。但这不会是拯救旧人类的重要因素之一。”
“我应该是第一个人,说你们像机器人。”
雷比奇听到,停下脚步,转过头,露出了不高兴的表情,脸颊鼓起来。如果不是说过刚才那些蔑视人类的话,雷霆还会觉得他这个样子很可爱。
“我们和机器人不一样!我们比机器人有感情,比他们强大,比他们寿命长。”雷比奇认真地反驳,听得雪莉也停下脚步,看着他。
“可是,机器人会说自己是机器人吗?”雷霆打趣道。
“要不,请这位旧人类到训练大厅一较高下,如何?”
“只有野蛮人,或者还没开化的古代人,才会在说不过别人的情况下,企图用武力解决一切问题。”
“你这垃圾人类竟然说我们是以前那种低等人……你侮辱了新人类。如果父亲不是说过要好好对待客人,我必定就地对你进行处决。”雷比奇正色道,绿色的眼睛发亮,饱含杀意。
雷霆摊摊手:“你们还没学习到如何应付玩笑嘛?你们的学习过程,还有一段很漫长的过程呢。看来,你们还一时半刻取代不了人类,我就安心了。”
一股强大的魔能洪流,卷席在通道中,四面像疯狗浪涛一样朝雷霆涌去。如果不是雷霆体内的血晶发挥作用,强行让宿主的身体镇定,估计他会被隐形的魔能吹飞。
几秒后,魔能洪流突然消失不见。
雪莉在劝雷比奇不要冲动。说他是父亲钦点的重要宾客。
雷比奇转过身,继续带路,不再理会雷霆。
“我说,你作为旧人类,还真是挺大胆的,竟然敢用挑衅的语言惹怒雷比奇。你这样,会加速旧人类的灭亡的。”雪莉估计走慢了几步,到雷霆同排,低声说。
“如果不会处理调侃,更不会合理处理挑衅,说不定你们新人类会因为容易起争端,而比所谓的旧人类更快灭亡呢。”
“真爱强词夺理。”雪莉也不说话了。
“你叫雪莉是吗?看来比你的同伴更加聪明,懂得什么叫做强词夺理。”
十分钟后,三人通过了走廊,抵达了左司令直属部门的接待大厅。碧瞳团的成员正在附近的展览柜一边玩闹。
左司令--爱因斯坦,正坐在接待大厅中央的会面区域。这个区域以三面湛蓝的吸音玻璃和接待大厅的其他地方相隔。
左司令招呼来附近的服务员,对她说了几句,然后她就朝雷霆这边走过来,招呼雷霆进入会面区域。
一进入玻璃隔间,四周的声音全部消失,只有安静的雷霆和左司令两人。
这是两人第一次单独会面。平时就算在指挥室中碰到,也鲜有打招呼的机会。
“这是私人会面,不必在意礼仪。”左司令用与自身气质不符合的热情,招呼雷霆坐下,还特意亲自为雷霆冲了上等的红茶。
一位高居指挥室第二把手的副司令,竟然亲自为雷霆这个猎魔者沏茶,这种待遇,让他有些不好意思。
雷霆悄悄看着无言着沏茶的左司令的模样。他确实很像画像中的爱因斯坦。狂傲不羁的头发,深邃的眼神,瘦削的脸颊。与其说是个军人,更像是位为了科学而废寝忘食的科学家。
事实上,左司令正是因为在研究领域上贡献突出,研究领域的眼光和战略计划的眼光同样长远,才爬到今天的位置。总统帅左边的副司令位置,更像是一个顾问的位置。
左司令亲自将茶递到了雷霆面前,从军服衣袖里露出的手腕,瘦得只剩下一根骨头那么细。雷霆连忙接过茶道谢。
“是古老东方闻名的红茶。详细品类名字我不清楚,笨拙的味蕾只告诉我了这些。”雷霆边品茶,边说。
“能知道这么多,你的味蕾也不算笨拙了。”左司令抓住每个机会去夸赞雷霆,好让接下来的话题好展开一些。“以前有些访客,还觉得红茶不如廉价的袋装奶茶好喝。这种想法简直是暴殄天物。从此,我会根据接待客人的级别和见识的宽窄,来准备茶水。”
“想必左司令非常器重我,才沏了这壶好茶。”雷霆开玩笑道。
左司令哈哈大笑。“这东方式的互相打招呼方式,真是久违了。”
“那么我们进入正题吧。”雷霆说。“左司令,找我有什么事?”
“够机智,够主动。在见面的这一分多钟,你就证明了我的看法是对的。”左司令把老腰靠在沙发上,手挎着沙发顶端,一副放松的样子。这是他表现出信任对方的方式,同样也能让对方放松警惕。
“你觉得,我的那些孩子们,怎么样?还可爱吗?”左司令不急着进入正题,先是如此问道。“比如说,带路过来的雪莉和雷比奇,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