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人要保释陈元长去做精神鉴定?”警局的警察们顿时蒙逼了,“刚才有人来过了,把陈元长带走了。”
“什么?有人把陈元长带走了?”陈冬阳脸色微微一变,“是谁?”
一名警察答道:“听说是西河市沈家委派来的洪律师。”
“沈家主派来的?”陈冬阳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因为陈天师走得很匆忙,临走前只交待自己想办法救出他的二徒弟,应该不至于一件事委托两个人。
想到了这儿,陈冬阳便不顾此时已经是十二点多,直接拨打了沈腾的电话。
“陈少,有什么事情就不能等到天亮吗?”沈腾的声音听起来很不爽,估计是被陈冬阳吵了睡眠。
陈冬阳很是严肃地问道:“陈天师有没有委托你救他的小徒弟?”
“没有。”一听说是陈天师的事情,沈腾便睡意全无,“怎么了?”
“刚才有个自称是你沈家的洪律师带走了陈天师的小徒弟!”陈冬阳终于确定事情出现了意外,不禁大急,“这回完了!”
“我沈家确实有个洪律师,不过我并没有委派他去救人!”沈腾也知道出了大事,便朝着陈冬阳沉声说道,“陈天师这人很护短,他徒弟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可就麻烦了!陈少,你快点把他徒弟找回来,要不然我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知道了!”不用沈腾危险恐吓,陈冬阳一想到陈天师那说起杀人跟聊家常似的语气便头皮发麻,“我马上去找人!”
此时,陈元长正坐在一辆车上,很是惬意地伸了个懒腰,朝着身旁的洪律师说道:“拘留所里真不是人呆的地方,你先带我去洗个澡,吃点好吃的,其他事情明天再说。”
洪律师笑道:“呵呵,你倒是挺会享受,只可惜我们老板带你出来可不是为了让你享受的。”
陈元长不禁一愣:“那你们老板想干嘛?”
“他有事想问你。”洪律师道,“等你见到他的时候就知道了。”
陈元长很快就在一处秘密的地点见到了洪律师的老板——一位满头白发的老者,就算他再傻也明白了怎么回事,转身想要逃跑。
咔嚓咔嚓!
“啊——”两名保镖打断了陈元长的腿,陈元长惨叫一声,双腿跪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老不死的,你敢这么对我,我师父不会放过你的!”陈元长一双恶毒的眼睛紧紧地盯着这老人,咬牙切齿。
这老人正是柳老爷子,听到陈元长的恐吓,柳老爷子哈哈大笑数声,笑中带泪:“你师父害死了我儿子儿媳妇,我还怕他报复?你如果不想吃苦头,就老老实实告诉我你师父平日里都在什么地方,说完了我就送你回警局。如果不说……”
“啊——”陈元长再次惨叫一声,因为他的手腕又被一名保镖给扭断了。
“如果不说,我会让我的手下把你身上每一寸骨头都打断!”柳老爷子目光森寒,冷酷无情。
如果让何飞见到此时的柳老爷子,他一定会十分震惊,不敢相信自己干爷爷竟然会有如此可怕的一面。
陈元长丝毫不怀疑柳老爷子会说到做到,想了想,便只好老老实实交待:“我师父住在……哇——”
陈元长还没说出陈天师的住处,一口鲜血突然喷出。
随即陈元长单手紧紧地捂着心脏,脸上满是惊恐和不可思议之色:“师父,你……好狠!”
噗!
陈元长胸口突然爆裂,心脏处顿时变成了一个血洞!
柳老爷子的脸陡地一抽,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好一会儿才明白了怎么回事,平静了下来。
“这个狼心狗肺的家伙怕自己徒弟出卖他,竟然在自己徒弟身上动了手脚!”柳老爷子什么也没问到,恨得直咬牙。
可是他也只能眼睁睁看着陈元长就这么在自己眼前死去,他却无可奈何。
陈天师的阴阳道法太狠,别说这儿没有急救车,就算有急救车也没用。
心脏都爆炸了,怎么还有得救?
柳老爷子很是颓丧地坐在了椅子上,有气无力地朝着自己手下挥了挥手:“想办法把尸体交还给警察吧!”
韩莉连夜被人打电话吵醒,然后火急火燎地赶到了出事地点,结果只看到陈元长的尸体。
“法医,这个人是怎么死的?”看到法医已经摘下手套,韩莉便上前问道。
法医眉头紧皱:“很奇怪,他是心脏突然爆裂死亡,而且像是从里往外爆,如同他的心脏被人安装了一颗微型炸弹似的。可是他的心脏如果被人安装了微型炸弹,没理由其他地方都没事,就这儿一处爆炸了啊!我实在是想不明白,到底哪种杀人的方法才会导致这种死法。”
韩莉很快就想到了一种可能性,不禁随口而出:“邪术!”
韩莉猜得没错,陈元长确实是死于陈天师的阴阳道邪术。
陈天师就收了两个弟子,他们知道太多太多的秘密。
陈天师不想自己弟子出卖自己的秘密,所以只要他们一有出卖自己的念头,他埋在他们体内的邪术便会立刻生效。
陈元长自己都不知道师父在他身上动过手脚,要不然打死他也不敢出卖他师父。
虽然韩莉没猜错,可是她这句话刚一说出口,顿时惹来了众警察怪异的眼神,蔡政更是连连摇头:“小韩,我们的报告上总不能写犯罪嫌疑人死于邪术吧?”
韩莉知道这些人很难接受,很是无奈:“我知道,这份报告还是慢慢研究,我们还是先查查那个洪律师到底是什么来头吧!”
“陈元长死了?死因是心脏爆裂?”第二天,当何飞听到韩莉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他便给了韩莉一个准确的答案,“你猜得没错,陈元长确实是死于阴阳邪术爆心。这种邪术相当于华夏西南那边的盅毒,只要一有背叛的行为,就会立刻引爆。想必是有人在逼问陈元长什么,陈元长正准备说,这种邪术便生效了。”
何飞刚刚说完自己的推断,脑子里立刻想到了柳老爷子,脸色微变,心中暗道:“该不会是爷爷干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