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景兴原本心中是不愿意接受的………他可是堂堂韶霸国的太子,竟然要受这种窝囊气………之前太子景兴没跟云青单独出来的时候太子景兴无时无刻不想着离开………
但是自从云青带着太子景兴离开了云家军以后,太子景兴就觉得自己没有那么烦躁了………尤其是太子景兴看着穿女装的云青,觉得云青没有原来那么讨厌了………
太子景兴甚至想和云青成为朋友………
然后他们两个人一起去浪迹天涯。云青主要负责做饭,他负责打劫。
他们有的时候也会吵架,云青就会离车出走………
可是云青绝不会走得很远的,每到风清月白的晚上,云青说不定还会携酒而来,找太子景兴共谋一醉………
等等扯远了………
云青把野猪做好,就招太子景兴一起吃饭。
太子景兴心想云青明明是一个将军竟然还会烧火做饭。他的将军,可没有一个会做饭的。明明是一个杀人如麻的。死神一样的人物,竟然还有这样温文儒雅的一面。其实太子景兴想说的事小嘉宾,但觉得又不符合云晴的气质如于是就改成温文儒雅。
太子景兴听说云青已经娶妻了………不知道她的妻子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云青这次回去应该就可以见到自己的妻子了吧?
云青吃饭很斯文,一点也不像军营的其他人那样粗鲁………但是云青的饭量却特别的大………太子景兴很怀疑云青这小身板到底如何装的下那么多的食物………
真是一个花容月貌的怪胎!!
云青和太子景兴吃过饭,并没有直接休息,云青决定连夜赶路………
月夜之下,一辆精致的马车在崎岖不平的山路上急速奔跑着,路边庞然的大山影子在暗黑的夜里如同一个个恶鬼般湮没了这个小小马车。云青带着太子景兴来到了一处小镇,雇了一个车夫………
太子景兴:“啊吧?”太子景兴的意思是好好的,为什么要雇车夫之前,他们两个人不是挺好的吗?
云青:“我这几日不是太舒服。外面太冷了。所以才想着雇个车夫,等过段时间我不难受的,就让车夫回去。”
太子景兴眼神有点变了:“啊吧?”意思是问云青你怎么了??
云青:“可能是感染风寒了吧,不过陪什么关系,应该过几天就好了。”
云青毕竟是女子,每个月总会有几天不舒服的………
太子景兴心想:既然这样………那就算了吧………
车夫紧了紧衣服又不轻不重地抽了马儿一鞭子,山里头一阵阵的冷风吹得他头皮发麻。他掩住口咳了两声,家中的老伴病重,急等着他跑这趟差的钱看病,只是倒不曾想这夜里走山路竟是这般骇人。
突然,马车内的气氛有些诡异,隐隐有些睡意的云青倏地睁开了眼,黑眸颤了颤,她说话了,轻柔的嗓音里却是道不尽的冷冽肃杀:“我去杀个人………”
说罢云青就出了马车,云青心想果然是杀孽深重吗?竟然有这么多人想要她死。可是她还不能啊,还没有把太子景兴送回京城,她怎么可以死?而且,就算把人送到京城的云青也不想死………
所以只有这些人死了………
云青迅速地翻身下车,那车夫吓了一跳,赶忙粗着嗓子喊:“不要命了啊?你一个女孩子怎么敢这样跳下马车,万一摔坏了怎么好!?”
马车车夫看着穿女装的云青说到!!
太子景兴心想:可拉倒吧,你会是他不累,那可是叱咤风云的大将军死在他手底下的人怎么也得上万了。跳一个马车而已,算得了什么,看他这情形应该是有人追上来了。
太子景兴心终于明白起来追赶他们的人有的时候或许是来救自己的,但是有的时候确实来杀自己的,不管这事来救自己的还是来杀自己的全都被云青挡了回去,某种意义上来说,云青不光是在绑架自己更是在保护自己。
云青看一眼,手中便多出了一把明晃晃的兮沉剑,马车战战兢兢地拉住了马车,颤声朝云青问道:“小姑娘,这是怎么了?”
云青轻轻笑了,黑暗中她的笑容惨烈而嘲讽:“有人要取我的性命。”
“啊?”车夫一惊,心顿时便提了起来,他紧张得勒紧缰绳,往马车中间挪了挪颤着声对车里的太子景兴说:“小公子莫怕,你就躲在车里不要出来啊。”
云青不由得微笑,心暖暖地发热,这就是人之本性吗?这些未经阴谋争斗洗礼过的寻常百姓原来都还保持着一颗纯善的心,在这种危急关头,不是寻求自保仓皇逃命,而是选择了守在车门口护住他以为弱小的人………真是让人心生温暖呢,云青抬起手,随意的挥动………云青心想:这样,我便保全你的性命给你荣华让你今后再不用劳碌奔波,你说可好………太子景兴也决定让云青留车夫一命………不知道为什么,太子景兴觉得自己的心变软了………车夫估计再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无意识的一句话竟让他的后半生安城富贵。
太子景兴一把拉过坐在马车外面的车夫,然后堵住了车夫的嘴。示意车夫不要说话………
瞬间,脑浆飞溅肢体横飞,血液模糊了车夫的眼,但他还是在血污之中看到了月下的那那个女子宛若暗夜罗刹,招式狠戾毒辣招招要命。四十多个人交织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着血液和金属的咸腥味。
车夫被太子景兴拉着坐在车里抖作一团,他在一片血雾中看见泛着冷光长剑划开一个个黑衣人的血肉,他看见黑色的影子接二连三的倒下,他甚至,都能听到金属和血肉摩擦的声音。地面上血液横流尸体遍地,云青从满地的尸体中走过来一边擦剑上的血渍,一边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丢在一边。
听到云青吩咐惊魂未定的车夫继续赶路的声音,云青便又歪歪地斜躺在马车之内和太子景兴之间有一段距离,桃核一般的美眸微眯,冷库而又绝色………不知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