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彧看着推门而入的荀攸,愣了半晌,才展颜而笑。
“公达,你怎么来了。”
荀攸也笑了。“叔叔一定以为我再也不会来了。”
荀彧皱了皱眉,又浅笑道:“是的,你这么久没有消息传回,我不知道你现在的境况如何。”
“我是奉天子诏书而来。”荀攸不再和荀彧猜哑谜,他知道自己不是荀彧的对手,不论在哪个方面。
“哦?”荀彧很诧异,他伸手相邀:“坐下说。”
荀攸入座,端起案上的酒杯,先给荀彧添满,这才自己添了一杯,呷了一口,畅快的赞了一声:“还是家乡的酒好啊,入口甘甜,仿佛喝到了颍水的味道。”
“颍水现在不甘甜了。”荀彧端起酒杯,浅浅的抿了一口:“嵩高山一战,尸横遍野,并凉精骑追击袁术直至郾县一带,颍水中泡了太多的尸体,血腥味和尸臭混在一起,臭不可闻。”
“大战之后,必有大疫,这是自然之理。”荀攸平静的说道:“陛下不愿意整个山东也变成这样,所以决定和你做个君子协定。”
“和我?”荀彧吃了一惊,看向荀攸的眼神有些冷酷。
“我不知道他何以得知,也许只是一种直觉。”荀攸收起了笑容,严肃的看着荀彧:“陛下的学识一般,直觉却非常惊人。他仿佛未卜先知,总能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所以,这可能是你最后的机会。”
荀彧狐疑的打量着荀攸。半晌才沉吟道:“机会?”
“对,陛下要和你订一个君子协定。”荀攸一字一句的说道:“陛下会率军北伐鲜卑,寻找龙形导引图谱,陈留王将坐镇洛阳。在他回来之前,袁绍不得称帝,不得鼓动陈留王称帝,不得进攻京畿。”
“若他一直回不来呢?”荀彧有些恼怒,不禁反唇相讥:“难道就凭这一句口头协定,就要儒门放弃统一天下的机会。”
“当然有时间约定。”荀攸竖起一根手指:“十年。十年之内,天子若寒毒发作身亡。帝位自然是陈留王的。你想怎么样,他都管不了。如果他侥幸不死,他也会给你十年时间。十年之后,他会挥师东进。与儒门决战。看看是飞龙在天。还是凤舞九霄。”
荀彧犹豫了。对于袁绍来说,对于儒门来说,这显然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否则。只要天子率军东出荥阳,逼袁绍决战,袁绍就会面临溃败,儒门就会四分五裂。
“这个机会……的确很难得。”
“是的,这是陛下给你的机会,给儒门的机会。”
“是么?”荀彧似笑非笑:“他有这样的善意?恐怕是他不得已而为之吧。”
“我也想不明白。不过,我相信你不会拒绝的。”荀攸哈哈一笑:“是不是?”
荀彧无奈的点了点头:“是的,我的确无法拒绝。”
“那你就是接受了?”
“我不接受也没办法。”荀彧眉心紧蹙,忧心忡忡:“袁绍现在也没有心思攻进洛阳,他只想着统一山东。我现在有些担心,他会不会又是一个秦始皇,身负凤系血脉,却行龙系之政。”
“这一点你大可放心。”荀攸微微一笑:“他不配。”
“他不配,谁配?”
“如果非要挑一个,我觉得陛下更有希望成为你心目中的内圣外王。”荀攸转着酒杯,淡淡的说道:“陛下龙系血脉觉醒,的确有多疑、暴虐的倾向,可是他心中有大仁。因为寒毒在身,他不愿祸及无辜女子,强行压制自己的欲念,自囚于密室,所以到目前为止,为寒毒所伤的女子唯有皇后一人,还是误伤。”
他瞥了荀彧一眼:“这个结果,你肯定想不到吧?”
荀彧沉吟了半晌,忽然笑了一声:“公达,说了半天,你是来做说客的吧?”
荀攸笑而不答,“还有一个附加条件,陛下要华佗到军中听令。”
荀彧眉头微蹙,眼中露出些许讥讽:“华佗治不了他的寒毒。”
“陛下要华佗是为了医治将士,减少伤亡,而不是为了他自己。”荀攸起身,拱拱手,扬长而去。
……
襄阳。
诸葛玄带着诸葛亮、诸葛均走进了襄阳城,径直来到了州牧府,投上名刺,求见荆州牧刘表。
很快,刘表迎了出来,手里拿着一卷书,看到诸葛玄,大笑着迎了上来,抱着诸葛玄,拍打着他的背。
“老弟,你来得好啊。”他一边拉着诸葛玄进门,一边笑道:“山东乱起,徐州大战在即,我正打算派人接你来荆州,没想到你就来了。这样好,这样好,天下汹汹之际,我们还有一方净土读书。”
诸葛玄非常意外:“兵乱已及徐州了?我出门的时候,徐州还是风平浪静呢。”
“你不知道?”刘表诧异的说道:“天子要北伐鲜卑,洛阳的战事停下了。袁绍没有了压力,他还能不抓紧时间统一山东?徐州刺史陶谦没有派兵助阵,他早就看不顺眼了,这次腾出手来,恐怕第一个就要收拾他。老弟,我很担心你啊,兵乱一起,生灵涂炭,人不如犬啊。”
诸葛玄皱起了眉头,回头看了一眼诸葛亮。诸葛亮脸色平静,无动于衷。
“那使君欲待如何?是出兵平叛,还是响应山东?”
刘表眨了眨眼睛:“我是大汉宗室,受天子之命镇守荆州,当然不会响应山东。不过,出兵平叛么,目前未见天子诏书,不宜妄动。于今之计,自然是尽一个臣子的责任,供应粮赋。保一方平安。”
诸葛玄懂了。刘表这是两不得罪,割据荆州,坐观时变啊。他将粮赋送到洛阳,既解决了天子北伐的补给问题,又给儒门争取了时间,却偏偏做得滴水不漏,天衣无缝。看来是有高人给他出过主意了,或者说,这不是他一个人的意见,而是整个荆州的态度。
不过这样也好。荆州安定。正好适合诸葛亮闭关读书。
……
洛阳,濯龙池密室。
卞氏面色潮红,从刘辩腿上下来,掩好衣襟。跪伏在刘辩面前。撩开刘辩的衣摆。握住了刘辩金刚怒目的龙根。刚才被刘辩抱在怀中吸食乳汁的时候,她已经感受到了龙根的贲张,此刻握在手中。更有一种说不出的硬挺。可惜没有什么热度,握在手中凉凉的。好在已是夏天,刘辩吸食了她的乳汁之后,寒意似乎受到了遏制,倒不那么冰手。
卞氏俯身上去,张开檀口,将怒涨而微冰凉的龙根吞没。这些天来,虽然不是天天如此,她经历得也不少了,已经习惯了这种感觉,做得越发熟练,处处到位,让刘辩欲罢不能,大呼痛快。
当然,她和两个孩子的待遇也跟着水涨船高,她本人也日见丰腴起来。唯一的麻烦就是刘辩的精力越来越旺盛,要让他疲软下去,所需的时间也越来越多,让她实在有些不堪重负。更让她难以启齿的是服侍刘辩时,她自己的欲念也变得旺盛起来,却无法解脱,只能苦熬。
不过,她还是尽心尽力的服侍着,从来没有说过一句怨言。因为她很清楚,这是她和两个孩子生存下去的唯一机会。如果她对刘辩没用了,再回到掖庭做奴婢,她不可能过得比现在还好。
刘辩看着伏在身下起起伏伏,努力吞吐的卞氏,既有一种说不出的快感,又有一种莫名的自责。卞氏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他六识过人,能从卞氏的心跳、呼吸和眼神的变化中看出她的困窘和煎熬。他也想和卞氏真刀实弹的交和一次,同时解决双方的麻烦,可是他知道,那样只会害了卞氏。
所以卞氏只能忍着,他也只能忍着。
半个时辰之后,筋疲力尽的卞氏终于大功告成。她星眸迷离,脸色潮红,浑身酸软,斜靠在刘辩的脚下,气喘吁吁,连口角白色的液体都无力拭去。
刘辩起身,倒了一杯酒,坐在卞氏身边,将卞氏扶起来,半搂在怀中。“漱漱口吧,别受了寒气。”
卞氏接过嘴边,有气无力的说道:“谢陛下。”
刘辩笑笑,看着卞氏漱了口,却没有放开她,而是将她搂在怀中,手绕到她的胸前,握住了她鼓涨的丰满,轻轻的揉捏着,另一只手顺着她尚未完全平复的小腹滑了下去。
“陛下——”卞氏大羞,连忙握住了刘辩的手。
“我知道你也难受。”刘辩凑在她耳边,轻声说道:“让我帮帮你。”
卞氏的脸顿时热得发烫,她迟疑了片刻,慢慢的松开了手。刘辩摸到了一片泥泞,轻笑一声。卞氏听了,更是羞不自胜。没等她说话,刘辩就探了进去,一种久违的感觉涌了上来,卞氏不由自主的长吟一声。
“朕马上要北伐了,你是回谯郡去,还是随朕北行?”
卞氏一怔,侧过身子,看着刘辩,一脸疑惑:“陛下,你这是……”
“朕的意思,你应该懂。”刘辩平静的说道:“如果你想回到曹操身边,朕就派人送你回去。如果你不想回去,朕想带你一起同行。”
卞氏沉默了片刻:“曹君有我无我,没什么区别。陛下没有我,只怕不太方便。罪妇……还是暂时留在陛下身边吧。将来的事,将来再说。”不等刘辩说话,她又道:“陛下,我感应到传国玺的踪迹了。”
“在哪?”
“永乐……宫。”卞氏忽然抱紧刘辩的手臂,挺起了腰肢,颤声道:“陛……陛下,我……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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