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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第二十四节 西装(1 / 1)

【明天比较忙!不能熬夜更新,先提前发一章。】

两个人的病情逐渐在好转,医生现在允许董小西可以短时间坐一会,除了洗漱上厕所外大部分时间还要躺在床上,饮食也可以有选择性的放宽,肉食还是要绝对禁止的;这些医嘱让她对谷玮能“为所欲为”很有意见!

谷玮自从在董小西面前提回海威被呛了以后,也不再主动提转病房的事,董光峰和林知风都忙着案子,来了一次没说两句话就走了;李主任查房时也没再提,两个人就这样生活在了一个“屋檐”下!

除了出去买饭,谷玮怕董小西一个人孤单,大部分时间都呆在观察室里,董小西什么都明白;孤男寡女的在一个屋里,虽说感觉很奇妙,反而没在人前表现的那么自然洒脱,尤其到了晚上,还是尴尬冷场的时候多。

一日三餐,到了饭点就有护士送饭过来,谷玮觉得这是给董小西送的,虽说每次都有他的一份,他不需要忌口,饭菜比董小西的还要丰盛些。

谷玮不好意思老吃白食,为了找点心理平衡,有时候会提前到医院门口小吃店吃点,然后再挑清淡可口的给董小西带回来。

没过两天董小西就看出他要表达的意图了!吃归吃,心里却又开始窝起火来!

谷玮的“矫情”,令董小西想起了谷玮当初说要回去时的“迫切”劲头;本来她的脾气就是一阵风一阵雨的,自己都不知道当初那些酸溜溜从哪里来,早就忘得七七八八了!现在“新仇加旧恨”!又开始对他该使唤就使唤,该给脸子还是给脸子了。

谷玮却对这些“报复性打击”表现的不温不火、不急不躁;让董小西一直找不到爆发点!

这次谷玮出去不大一会就回来了,心里好像在想着什么事,董小西忍不住找茬。

“苦着个脸给谁看呢?出去踩着‘地雷’了?”

“……我想出去,被警察拦住了!……没穿警服,就是那天胡同口接我们的!”

“局里派的便衣!怕你胆小没有对你说,天天出去吃饭也没听说他们拦你啊?……老实交代,是不是想偷着溜走?”

“哪有!……我就是想去前面那条街。”

“医院这一片跩不下你了!还嫌惹得事少不?”

“我想看看那边有没有改点口味的饭菜……”

“呵!档次提高了!这才不吃大锅饭几天呀!说说你想吃什么?看看我们阳海这小地方有没有!”

“……”

谷玮又用起了非暴力不合作,董小西不想让好不容易点起来的炮捻子熄火,准备再加一把燃起来!

谷玮嚅嗫着递过来一个巴掌大的小包,新食品袋包着;董小西疑惑的接过来,微温,捏着还挺软;打开见里面是两块方形的蛋糕。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荤腥,如果不能吃就不要吃了!”

董小西心里一暖!

“这算什么荤腥啊!……连肉都没有!”

“能吃就行!那边不让去,刚好医院斜对面才开一家蛋糕店,刚出炉的,尝尝吧!”

“他们……没有为难你吧?”

董小西边说边递给谷玮一块。

“没有没有!就说不要跑太远,注意安全,有什么需要跟他们说就行了!……我吃过了,你赶紧趁热吃吧!”

“好东西要分享!来吧!再说我也吃不完;这东西容易放坏。”

两个人吃着甜软的蛋糕,心情仿佛也被感染了!

“你说鸡蛋算荤腥吗?”

谷玮突然想起了蛋糕里面应该有蛋。

“……不算!荤腥指的是鱼肉海鲜,鸡蛋变成了鸡才算!”

董小西不想让到口的蛋糕飞了,再说她也真不知道鸡蛋算不算荤腥。

“嘻嘻!下次能给我买个鸡腿就好了!”

“想都别想!你又忘了医生的嘱咐了?”

“我是让你买鸡腿,又不是买鸡肉。”

“鸡是鸡蛋变的!鸡腿是鸡身上的!”

“鸡毛也是鸡身上的!”

“……哦!这个你可以尝试定性一下!”

“……”

两人在这种无聊无理无厘的状态下又过了一天,谷玮提着起早给董小西买的早餐回来,见她床边坐了一个男人,那人听到开门声,回头也看见了谷玮,怔了一下!对谷玮点了点头,然后看着董小西等她介绍。

这人应该比董小西大几岁;略显瘦削的长方脸、剑眉星目,薄嘴唇、直鼻梁;穿一身西装,比电视上领导穿的那种修身好看,黑蓝色;白衬衫,黑皮鞋;坐在床上看不清身高,不管看腿长还是上身,都应该比自己高。侧坐在董小西的床前,两个人拉着手,董小西也一脸娇腻的在看着他。

谷玮看到这些,不管出于习惯还是礼貌,都会赶紧退回去,这时他却犹豫了一下!就在愣神的功夫,听到董小西叫他:“小玮过来”

谷玮只好走到她床头的另一边,把食盒放到床头柜上,对着已经站起来的男人礼貌地点了下头,就准备往外走。

“慌什么啊!认识一下再走!”

董小西拦下他,又对那男人说:“谷玮,长青路共御外敌的就是他,算我的恩人哦!”

“你好!我是方向东,谢谢你了!”

“……你好!我叫谷玮”

谷玮没经历过这阵仗,拘谨的跟那人握了手,见董小西正故作高深的看着自己,避开她的眼光说:“……你们聊!不打搅了”

等谷玮出去,方向东忙着把食盒打开,上层是一个包子,一个茶叶蛋;里边是薏米红枣粥;他找出来碗把粥倒出来,问董小西:“天天都是他给你买饭吗,知风说有专人照顾你的?”

“……也不是,我想改改口味,让他带捎的”

“看来他挺知道你的口味啊!”

说话功夫董小西已经三两口把包子和鸡蛋解决了!

“笨了吧!带捎懂不!我还能不知道自己吃什么吗?”

“以前某人从不吃菜包子的。”

“又笨了吧!改口味懂不?再说肉包子有荤腥我也不能吃啊!”

“哦!才听说改口味都是改成以前不吃的了!……鸡蛋你怎么能吃了?”

“鸡蛋变成了鸡才算……”

“……”

董小西又把粥喝了一大半,才想起来!

“你吃了没有呀?……这剩的还有点。”

“我早就发誓再也不吃你的剩饭了!”

“那好呀!二十四个条件我先用一个。”

“别!别!,我出发的时候已经吃过了!”

“唉!你欠我这么多,什么时候能还得清啊!”

方向东宠溺的轻抚着董小西的头发。

“一辈子不长着的嘛!让西太后满意是我的荣幸。”

“……找打是吧?”

仪表堂堂、风流倜傥、温文尔雅,这是谷玮搜尽脑瓜给方向东的形容词,而且人家比自己高,可能还比自己“齐整”!谷玮逃也似的出来有一会了,脑子都在想着他的行为举止,穿着打扮,董小西跟他握在一起的手,又令他联想起了董小西那个什么二十四个愿望的电话。

站在过道尽头的窗户边,谷玮看看自己身上穿的衣服,又拉起衣领闻了闻味道;这身衣服还是董小西给他买的,穿着当天就在胡同里弄脏了,还好那里是水泥地,沾了点泥土,揉揉打打就看不出来了,住院后出去的不多,也没有其他的换洗衣服。

住院这几天医生说为了避免机会性感染,伤处尽量避水,头脏了也就是在洗手间对着水龙头洗一下,一直没有找地方洗澡。

搁到家里谷玮现在的卫生状况根本不算什么,可是跟人家方向东一比,他却莫名自惭形秽起来!

“大哥!……我想出去洗个澡,……再买身换洗衣服。”谷玮走到医生办公室门口,对正在看报纸的两个便衣警察说;

他想着人家既然是便衣,就是想隐藏身份,就改了个称呼;这两个警察八月十八那天都出过警,谷玮昨天想去给董小西买吃的,被其中一个拦住了,人家看他很警惕,才亮明了身份;谷玮后来才留意了,他们一般都是坐在医生办公室门口,装作看报纸或者聊天,如果见他出去买东西,就一个人留守,一个人跟着,但是都互相装作不认识。

两个人上下打量谷玮,其中一个便衣温和的说:“怎么想起洗澡了?在医院待急了吧?”

“我都住四五天院了!衣服都没换过,医生说要注意个人卫生,减少感染机会。”虽说谷玮偷换了概念,这么说也没错,何况又是在医生办公室门口。

便衣警察考虑了一下,走到谷玮刚才站着的那个窗户前,打了一通电话;回来跟另一个交代了一下,领着下了楼,走到住院大楼后边,骑出来一辆摩托车,谷玮坐到后面,听到他问:“事先声明啊!你不能离开我五米之外;你是想先洗澡,还是先买衣服?”

“……先去洗澡,……大哥您贵姓啊?”谷玮感觉称呼大哥生分。

“免贵姓蒋,……叫我蒋哥好了!”

两个人找到一家浴池,谷玮以为蒋哥会在外面等着自己,去买票时被他拦住了,边付钱边说:“我也该洗澡了!也跟着你蹭一张澡票。”

“……不行,我来我来。”谷玮赶紧给他抢着付钱。

“好了!你别给我争了,这是公款;……连你每天三餐都是的,以后想吃什么到护士站说一声就行,不用自己花钱买了!”蒋哥边把钱付了,边跟他小声说。

谷玮这才明白他说的“蹭”是什么意思!又听到他后来的话,没想到警察想的这么周到,对自己这几天在董小西面前的“矫情”自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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