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行凶不成,被赶跑的何向东!
他带着帮手出现。身边的两个人一个膀大腰圆,一个人高马大,一看就不是好招惹的。
大概是有了底气,他再也不像大前天那样畏惧于帆,直接无视了于帆的怒目,对陆依依嘲讽道:“哼,贱人!以前在我面前天天装什么清高,连手都不给我碰。如今换了个人,却是恨不得倒贴上去。怎么,是他有什么特别的长处,让你一看到他就忍不住发骚犯浪吗?”
“你,你给我闭嘴!”
恶毒的话语,深深侮辱到了陆依依。
她堂堂陆家大小姐,陆德运的独生女儿,在于氏集团出事前可是市里有名的名媛闺秀,哪个人见了不得哄着她?
何向东却这样对她,不仅害她陆家破产,还说出这种恶心人的话。
一时将她气得娇躯轻颤,银牙紧咬,额角青筋浮起。
于帆听得暗怒,看向何向东的眼神逐渐变得冰冷。
后者不为所动,视若无睹。
嘲讽之色更浓,边走进来,边继续对陆依依道:“三天过去,你爸应该也快死了吧?啧啧,老父亲卧病在床奄奄一息,乖女儿幽会情郎,如胶似漆。真是好孝顺,好孝顺呐。要不要我给你拍个照,发给新闻社的记者,让他们好好好报道一下你的‘光辉事迹’?”
“够了!你住口!我爸活得好好的,不许你诅咒他!”
陆依依被气得七窍生烟,随手抓起一个古董瓷器,就朝何向东丢了过去。
乓的一声,价值最少十几万的瓷器摔得四分五裂。
何向东露出讶色,呵呵冷笑,“老头儿居然还没死?命倒是挺硬。不过没关系,他不死,我大发慈悲帮他个忙就行了。阳哥,勇哥,该你们出手了。”
他挥了挥手,那两个体型壮硕的同伴便走了进来。
“你什么意思?!”
陆依依闻言吓了一大跳。
难道他还想动手杀人不成?!
何向东想害死陆德运,这一点陆依依前几天就知道了。
本来她以为于帆制止了以后,何向东会收敛一点,不敢再来冒犯。
谁知道他不仅来了,而且还带了帮手,想要继续行凶!
看着那两个身高近2米,如同健美先生般的威武男人,她的心情一下子沉重起来。
难道父亲刚刚被救活,就要被……何向东自认为稳操胜券,轻哼道:“我什么意思你还不知道?行了,不磨叽。两位大哥,先把那小子干掉再说。一个破产集团的债奴,也敢跟我嚣张!”
他指了指于帆,面露不屑之色。
其两个同伴,阳哥和勇哥微微点头,一左一右朝着于帆迫近过来。
高大的身影,在光线映照下形成一片巨大的阴影。
陆依依猛的摇头,“不,不!我不许你这么做!”冲出两步,张开双臂挡在于帆面前。
眼圈不知何时已经红了起来。
她怎么也没想到何向东会凶残至此。
如果因为自己的家事而害死于帆,她会内疚一辈子!
这份无助的模样落在旧情人何向东的眼里,换来的是一阵冷笑。
何向东嘴角勾起,嘲笑道:“贱人,现在知道怕了吧?呵呵,这样吧,你要是跪下来向我求饶,爬过来给我把鞋子舔干净,我或许可以考虑饶他一命。”
“我,我……”
陆依依眼睫轻颤,两滴泪珠夺眶而出。
这就是她以前看上的男人……
“依依姐,你让开。”
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于帆终于开口了。
他拉住陆依依一只手,将她带到自己身后。
面无表情的看着得意洋洋的何向东,语气平静而又冰冷的道:“你,如果现在跪下来求饶,再把地上的瓷器残渣吃下去,我或许可以考虑饶你一命。”
把刚才的话原模原样的还给了何向东。
方才于帆静静看了一会儿何向东的表演,已经算是认清了这个人的品质。
陆叔说的没错,这人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拿走了陆家二十多亿的巨款不说,还妄图杀害给他钱的恩人,以换取更多的利益。
这等人渣,若不给点惨痛的教训,是不会悔改的。
“哈哈哈哈哈~”
“笑话,真是天大的笑话!你莫不是被吓傻了,犯了失心疯吧?”
何向东仰头长笑。
于帆“不知天高地厚”的话,让他几乎以为自己是听错了。
看着于帆,他满脸怜悯之色,啧啧叹道:“也是,堂堂于氏集团的二少爷,前首富之子,有点傲气可以理解。”
“只是可惜了,你现在什么也不是,我一只手就可以碾死你。你就算口气再大,再嚣张,也逃不掉。”
说完一挥手,朝阳哥和勇哥做了个“杀”的动作。
两人同时点头,伸出手朝着于帆的脖子抓去。
“不要!于帆快跑!”
陆依依不知道于帆的根底,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不顾一切的冲了上来,试图阻止两人行凶。
岂料,她还没上前,就被于帆一只手拦了下来,无法再寸进半步。
与此同时,于帆的另一只手也跟着动了。
看不清他的动作,他的手快若流光,只有道道残影。
其他人只听到“啪嚓”几声。
随后,便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痛呼之声响起。
“啊啊啊啊!”
阳哥和勇哥,两个身高两米的壮汉捂着刚才伸出的那只胳膊,五官扭曲成一团,发出痛苦的嘶吼。
他们的手臂都已经断成了数截,骨头多处粉碎性骨折,只有皮肉还连在一起。
整条手臂耷拉下来,软软垂着,肌肉飞速充血浮肿,惨不忍睹。
“自大也要有个限度,就这点本事还敢出来装大尾巴狼?”于帆冷声道。
“发,发生了……什么?”
何向东顿时呆住了。
预想中于帆被拎着脖子提到空中,不停蹬踢双脚的画面没有出现。
反而是他最信任的两位猛汉兄弟莫名奇妙跪倒在了地上。
于帆低头俯瞰两人,道:“我虽然答应过师父不杀寻常人,但主动对我出手的不在此列。你们两个估计以前没少干坏事,收了你们性命,也算行善积德。”
他的声音就好像从极为遥远的地方传来似的,飘渺悠然,不带烟火气息。
不过话中的意思,却是让人听明白了。
眼看着他抬起右手,阳哥和勇哥立刻赶到一阵无与伦比的恐惧感遮蔽了心田。
他们终于意识到自己是踢到了铁板。
不!不是铁板,而是布满钢锥和尖刺的铜墙铁壁!
角色的转换,只在一瞬之间。
这一刻,他们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
两人同时惊叫道:“不!不要杀我们!我们知错了,请放过我们一马吧!”
说着顺势跪在地上磕起头来,把地板砸得“咚咚”作响,连剧痛都顾不得。
于帆听了他们的话,手停在空中,嘴唇微动道:“说出一个让我不杀你们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