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已经是下午一点,他给李欣留了钱,所以她能吃上午饭。
可是,李欣吃过饭了,李篆还没吃呢啊。
“啊?你还没吃饭啊,那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咱们一起出去吃嘛,你呀,有时候粗中有细,但有时候又是个马大哈!”
曾经在公司里有过一段时间相处,李欣对李篆很是了解,她无奈的看着李篆,然后,就这么华丽丽的脱掉了连衣裙,当着他的面换起了衣服。
我日,我的鼻子!
又有些感觉的李篆,赶忙奔向卫生间,出来的时候,两团鼻塞已经各就各位,正穿那件小黑色的李欣见状抿嘴一乐,红着脸,但是仍旧没避嫌。
“你……你不用忍得,你要是……要是不嫌弃的话,我这辈子接下来就只有你一个……一个男人……”
说完话,李欣红着脸继续换衣服,只不过,速度却明显慢了很多,似乎有意的播放慢动作,好让李篆有充足的时间研究,研究自己……研究自己的衣服……研究……
“顶顶顶……”
电话响了,看得正入神的李篆猛然惊醒,手忙脚乱的接电话,差点没摔掉。
“喂,叨叨叨,想我了没?”
“李篆,姑奶奶要跟你说几次,我叫黛道道,不叫叨叨叨!你再敢这么叫我,姑奶奶就把你家唐糖扔到白凌的房间里面去,我告诉你,后果自负!”
“天啦噜,我说叨叨叨你要不要这样公报私仇,明明是那个混蛋惹你,你干嘛把我扔到白姐姐的房间啊,这样不公平的说!”
电话那边传来了唐糖的声音,声音越来越清楚,似乎是正跑着过来抢电话。
“死唐糖,你也跟李篆学会了是吧,好,姑奶奶这就把你扔到白凌房间去!”
“哇,不要啊,李篆你晚上给我打电话,我……我得跑路啦,不然叨叨叨真要把我卖给白姐姐呢,她最近可狂躁了呢!”
电话那边乱糟糟的,从嗓音能听出来,丫头们挨个下来,就连戴然然都下来了,支支吾吾的,似乎有什么想说的,却又不敢说。
李篆想都不用想,肯定是黛道道拿起电话筒的时候身边挤满了一张张小脸,就是想听她会说什么,这丫头能鼓起跟自己说话的勇气才算怪。
半晌,听完了所有人的声音,李篆又一次听到了黛道道的声音。
“喂,我刚才给你算了一卦,显示你大凶大贵,还有民族气节,我说你别想不开去炸神厕啊,那地方邪得很,有一个说法是华夏人最好连接近都别接近!”
李篆被她说的一脸茫然:神厕?神厕是啥地方,老子没事闲的才去炸它,听名字就知道不是好地方,万一炸一身香喷喷的东西咋办,估计洗都洗不掉!
听到李篆这么说,黛道道也愣了:既然他完全没这个想法,那刚才的卦象是代表什么呢?
警告他在霓虹尽量别惹事,不然谁都不好帮忙,然后就气鼓鼓的挂断电话:她忙着去抓一直在门口观察自己脸色的那颗糖豆儿呢。
在李欣的注视下,李篆尴尬的听到电话里传来的盲音:黛道道这姑奶奶怎么这么不给面子,看来唐糖说得对,她最近很狂躁嘛!
“呃……那个,是咖啡厅的一个员工,手底下都是傲娇小女仆,我这个店长不好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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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不是你自找的,三个女人一台戏,你那里多少女孩子呢,不把你生吞活剥了就已经是手下留情啦!”
李篆讪讪一笑,被李欣挽着胳膊,前往一些免税店和专柜店购物。
霓虹的签证分很多种,有教育的,有居住类,针对代购和经营,还专门有一种商业类签证,不同类别的签证分别对应不同的身份。
如果你持有教育签证却在业余时间做代购,达到一定金额之后,是要被严惩的。
李欣对这些很熟,来的路上已经提醒李篆,最好不要一次性买太多,可以少量多次的买,每一次都装作给国内家人捎带物品,大多可以蒙混过关。
当然,如果想要长期做下去,还是要一份商业签证的。
“欣姐,签证的问题就麻烦你去跑了,需要什么尽管跟我说,千万别客气。”
李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慢慢地,整个人依偎在他怀里:“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陪我。”
提起这个话题,李篆不禁头痛起来:许攸竹那边的事情还没个着落,可千万不能再惹出什么幺蛾子,万一鸡飞蛋打,那自己岂不是后悔莫及。
他很明智的没有说话,也没有试图躲避的动作。
李欣知道,想让这个男人放弃国内的唐糖,转而爱上自己,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她也不准备那样做,只希望他能作为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的依靠就好,仅此而已。
所以,对于他没有准确回答的表现,李欣并不失落,反而对自己能够躺在他的怀里欣喜不已:自己前些天还是连饭都吃不上的人,现在却有了一个知冷知热的弟弟,也该知足。
“这些订单都是化妆品,体积小但是盈利大,也是来霓虹的游客普遍会选择带回国内的礼品,不容易被查,我们先买化妆品吧?”
李篆手机上有一个代购清单,李欣仔细看了看,最终选定了代购的顺序。
提起在霓虹买日用品回国内,李篆心有不甘,却又没有办法。
他以前是坚决反对这种崇洋媚外尤其是助长霓虹经济的做法的,但是随着年龄逐渐增长,在购买国内商品方面也吃了很多亏,他终于总结出了经验。
并不是国人不爱国货,而是国货实在缺少良心企业。
连用来治病的药品都能给你掺杂砒霜等毒性物质,只为了试用的时候卖相好,完全不考虑会对人的身体产生何种影响,这种产品,谁敢用?
反而是霓虹的日用品,尤其是化妆品和药品,都会经过严格的审查,发生事故的新闻,几乎没听说过,这一点,在世界范围内都是数一数二的行业领头。
相比之下,国人就算爱国爱到骨子里,也不可能拿着健康作为代价去国货的身上赌。
“唉,国内这方面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做起来,眼睁睁看着自己国家的市场被这种国家占有,甚至不少华人还在内心对国货形成了敌对。”
走进化妆品商店,琳琅满目的各种化妆品,还有穿梭在柜台之间的客人,从这些小群体的谈话声中,李篆发现他们几乎全是国人。
爱国的人被逼的不得不去曾给民族蒙上耻辱的国家购物,自己的国家却还没有实业家打算奋起振兴国货的话,那将是一种怎样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