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白凌的祖父把猎枪端起,脸色凝重的叫上白凌后退,他们先是后退了五十米,然后心有灵犀一样,转身就是狂奔,一路到家,根本没歇口气。
不过从这以后,白家人总能在院子里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像是女人哭泣的声音。
甚至有一个晚上,白凌从被窝无意间向窗外看去的时候,赫然发现窗外站着一个人,长发披肩,脸色苍白,就这么看着屋内。
“啊!”
白凌当即尖叫了出来,把父母和祖父都惊醒了,但是那个白影居然并没有退去,还在那里,甚至还动了动!
“砰!”
祖父直接冲着窗来了一枪,火器是带着阳气的,这类东西也怕,白影总算散去,不过窗子也破了。
那晚,白家无人入睡,甚至连夜联系了远在大兴安岭的亲戚,第二天就集体搬家,从那个年代过来的白家老爷子知道,这东西,他们惹不起!
虽然他们搬去了大兴安岭之后就没再发生过类似的事情,但是白凌可是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敢进山,这件事也在她心里留下了阴影。
“居然有这种事情?!”黛道道就是干这行的,对这种事情颇为好奇。
正常来说,白家老爷子开枪之前的事情她都能理解,无非是在山里遇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人家跟着你回来了,戏耍你,大多不会加害于人。
而且即便是人招惹到了它们,它们也顶多是冲冲身,不会做太过的事情,因为一来如果是道行不高的家伙,太过的事情对它们自身也有害。
二来如果做得太过了,引来了一些历练的术士之类的,那不是真的老寿星上吊,嫌命长了?
所以说,如果只是普通的东西,那么它应该在白家人纷纷醒来并且点灯的时候就退去:已经起到了警告的作用,之后白家肯定会给自己供奉一些东西。
但是它却没有退去,直到白老爷子开枪,这就不正常了。
想了想,黛道道确认了心中的想法,询问白凌还记不记得那座孤坟的大概位置。
“嗯,我记得,不过你要干嘛,难道你想让我给你指路?!”白凌惊恐的样子十分搞笑,英姿飒爽的单马尾好像都要翘起来了一样。
“我当然不是让你带路了,再说了,我不可能为了你这么一个童年阴影而专程跑到小兴安岭那里去吧?”
黛道道笑着解释了一下,然后看向秋脂凝,说道:“之前跟你们解释过灵体的重要性和珍贵性,这种,呃,东西,是每一个术士都梦寐以求的。”
说道东西的说法,黛道道对嘟起嘴的秋脂凝报以歉意的微笑。
“但是厉鬼同样是一些术士梦寐以求的,怨气极重的厉鬼的塑造空间甚至不亚于灵体,所以很多走旁门左道的术士就纷纷把目光锁定在了厉鬼身上。”
黛道道的说法已经很明确了:白凌碰到的那个或许就是个厉鬼。
“那你问那座孤坟的位置干嘛,难道你走的是旁门左道?或者你家里人有走旁门左道的?”唐糖一句话差点让黛道道一口老血喷出来。
“你才旁门左道,你全家都旁门左道!”黛道道那叨叨叨的本质这几天已经被李篆摸清了:这就是一人形收音机,打开话匣子就不会停下。
黛道道接着解释,说自己家里人的确有人精通厉鬼道,而且还不是一般的精通,只可惜术法很奇特,非要葬在山上的不可。
大家都知道,厉鬼嘛,多是些不得善终的,而能葬在山上的哪一个会是不得善终,都已经有这么山明水秀的地方长眠了还不安息?
而且就算不安息,这类东西也多会成为山精中的一员,也可以叫做山鬼,不过却早已不在厉鬼的范畴。
“嘿嘿,这下子我能敲那老头儿一笔了!”黛道道奸诈的笑道:“白凌,你把哪个方位告诉我,我给你十万!”
“十万?”白凌吃惊的叫了一声,确信黛道道不是在骗自己,马上拿来了手机,搜索了小兴安岭的地图,粉嫩的指头指着一处地方,十分确信。
“好嘞,李篆,我去打个电话,一会儿会有人在事务所下委托,就是白凌的消息,你接下就是。”
黛道道说完转身出了事务所,几人也没说什么,他们知道黛道道这也是为了他们着想:涉及到另一层面的事情他们还是不掺和的好。
“叨叨,你是不是又要和我这个老头子瞎叨叨啊?”
电话刚接通,那边传来一个和蔼的声音,应该是个老爷子,但是言谈却直指白凌的痛楚:我就是喜欢说话而已,你至于抓着不放吗,我还是不是你亲孙女?
“哼,你再说,再说我就不告诉你那个东西的位置了。”
“哈哈,那个东西?叨叨,你说的是……什么?那个东西?!你知道哪里可能会有吗?好丫头,快告诉爷爷!”
听着电话那边传来的哀求,黛道道脑补着自己爷爷长发白须,一副仙风道骨却可怜巴巴的哀求自己的样子,忍不住哈哈大笑。
“好啦,老头儿,我一会儿给你发个网址,你在这个事务所下单,人家会告诉你位置,放心,人是我朋友,信得过!”
黛道道说完又拉了几句家常,然后挂断电话,她到现在还没把自己遇见灵体的事情跟家里说,因为她不确定会不会有人因此眼红,直接杀过来把秋脂凝抢走。
“怎么样……”黛道道刚走进事务所就被白凌狠狠抱住,然后在她惊恐的目光中,初吻就这样被夺走了!
“呸呸,你个没良心的,亏我还让你赚了十万块钱,你……”黛道道使劲推着白凌仍然在努力向自己靠近的小脸,把那张精致的小脸都弄得五官错位了。
“好了,时间不早了,大家洗洗睡吧,我们找一天学生上学集中的时候去H市的那两家女仆咖啡厅看看!”
李篆不去管打闹的两人,不过对于黛道道能够想着给自己事务所拉单子的事情还是十分感激,投去了感激的神色,谁知道人家根本不领情。
“李篆,你那是什么眼神,还不过来帮我,哎呀,你别伸舌头!”
好心当成驴肝肺,李篆懒得理她,而且他的确不敢惹白凌,当初在山上发生的事情两人都很有默契的没再提起,可是这并不代表惹急了白凌她也不会说。
毛线球被唐糖抱在怀里上楼,小雪则笨拙的学着上楼梯,它还小,尚且无法做到轻松地上下楼梯,不过好在李篆走两步就停下等它,看着小家伙笨拙的模样,李篆和唐糖会心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