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东平市区的仙女湖麻花店,也有火腿月饼卖呢!
有人发现,仙女湖麻花店的月饼,和东平中学食堂的月饼,味道是一样。有人已经去买来吃了,那味道,真叫一个绝。
又有好事者打听到,东平中学食堂做月饼的师傅,和仙女湖麻花店的师傅,就是同一个。
这么一来,买月饼的人,纷纷转向仙女湖麻花店。
这是东平市好多年没有出现过的景象:买月饼的顾客,排队排到对面的马路上。
店里的人为了让排队的顾客不会空手而归,做出决定:每人最多只能买五斤月饼。
虽然仙女湖麻花店的月饼比东平中学食堂的月饼要贵,一个要十块钱,但味道好,吃起来口感好,大家一点也不觉得贵。
就在大家在仙女湖麻花店门口排队买月饼时,徐红正在办公室里,狠狠地表扬曾润林呢!
“润林,没想到,你这个点子,真是绝啊!先是在东平中学食堂造声势,然后是麻花店大量供应相同的月饼。今年的中秋节,我给大家发奖金。”
“徐总,我对市场的估计还是有偏差,尽管我们全部人一起加班加点,但还是供应不上月饼。店里的月饼,经常卖断货呢!”
“这才好啊!有个词叫饥饿销售,相信你也听说过。况且,新鲜出炉的月饼,味道和口感都更佳呢!”
“是啊!我们青青电商有润林在,每个月的盈利不少呢!我看上个月的电商盈利,一个月就达到两百万呢!”
李朝斌也狠狠地夸曾润林,让曾润林都有些不好意思。
“好好干,青青集团绝对不会亏待大家的。”
徐红见曾润林如此谦虚,还会出点子,心里也是异常高兴。
晚上,徐红在水西小岛的竹林散步,过来蹭饭吃的李朝斌也跟在徐红后面。
“徐红啊,我们到底赚多少钱,才是个尽头啊!我现在发觉,我们青青集团简直就是印钞机,源源不断的钞票天天花花绿绿地出现在我们面前。有时候我想,我们这么辛苦,到底是为什么呢?”
“那你想出什么结果了吗?”
“想了,我想,我们赚再多的钱,无非是有个幸福的家庭,家里有身体健康的父母,还有活泼可爱的孩子。可是……”
李朝斌欲言又止。
“可是什么?好像也没有人阻止你建立家庭啊!”
“可是,为什么我的心思,有的人却永远不懂呢?”
听过李朝斌的话后,徐红久久沉默,不好怎么回答这个李朝斌明里暗里问过她无数次的问题。
“斌古,我和你讲一个故事吧!”
“讲一个故事?”
“对!”
接着,徐红看着河水对面的河岸,金色的夕阳,想喝醉了酒少女的脸,通红通红的。
“从前,有一个女孩,在她很小很小的时候就被拐卖。几经转手,女孩被送到一个荒芜人烟的地方。”
“在那个地方,女孩心里害怕极了,旁边的人说的话,她全然不懂。更可怕的是,她身边的人都来去匆匆,没有人会用关心的眼光看她,哪怕只是看一眼也好。”
“内心无比彷徨的女孩,不知该怎么办,她甚至以为,她还快就会死去。”
说到这里,徐红的脸颊,已经流淌两行泪水。
李朝斌默默地递过纸巾,他知道,徐红口中的那个女孩,就是徐红自己。
对于徐红的历史,李朝斌一直很好奇。但是,无论李朝斌怎么打听,却无法得知一二。今天,听徐红说出来,李朝斌才知道,原来小时候的徐红,过着这么悲惨的生活。
徐红擦了擦泪水,继续说道:
“曾经想过,与其过这样的生活,不如死去。”
“可是女孩连死也不能,很快,她被送到一个训练场里,每天进行高难度的训练。爬墙、钻洞、格斗、打抢……几乎每一天,都有同伴死去。为了活下去,每个孩子都卯足了劲,恨不得一招把对方撂倒。”
“不知为什么,在危险的面前,女孩突然觉得活在世界上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她那时候最大的幸福,就是早上醒来的时候,能给看到阳光。”
“不过,女孩变得很嗜血,每当她用枪把同伴的头打爆时,看到脑浆四射,麻木的她心里很是庆幸,她终于又可以活下去。”
“不是女孩心里残忍,而是你不干掉别人,别人就干掉你!刚开始的时候,女孩开枪还感觉浑身颤抖。慢慢地,她就变得麻木起来。”
“一百多个孩子,最后只活下十个。这十个女孩,又开始更加残酷,不,简直的惨绝人寰的训练。”
“斌古,你不会想象,当一个七八岁的孩子丢进原始深林,深林里有猛虎有饿狼有狮子和毒蛇时,会恐惧到什么程度,为了活命,爬树、诈死、跳水……大家有什么招数就使出什么招数。”
“一个月后,从原始深林里出来的孩子,从十个变成五个。女孩看到每一个同龄人的眼睛,仿佛都是要吃人的样子。”
“如果说这些训练苦的话,那你错了,那只是苦难的开始,接下来的日子,每个孩子分了一个教练,不分昼夜地让孩子学习各种杀人的武器……”
说到这里,徐红终于泣不成声,浑身软绵绵的,再也无法站立,她坐在一张靠椅上。
李朝斌坐在徐红身旁,把徐红揽入怀中。
这是徐红回到华夏十余年来,第一次如此懦弱,第一次瘫倒在一个男人的怀里。如果不是因为李朝斌是自己的发小,徐红根本不可能说这些话。
“斌古,你肯定知道,那个女孩就是我。我小时候受过的苦,罄竹难书。这也是为什么我现在一定要让清清过上无忧无虑的生活,舍不得让她受半点苦。”
“徐红,你别说了,你的心思,我都懂!”
李朝斌不想徐红回忆那不堪回首的往事,他现在什么也不想听,只想徐红活在当下,开开心心的,幸幸福福的。
“斌古,听我的话,不是我不知道你的心思,而是我现在没有资格谈情说爱。你现在也老大不小了,应该有个堂客在你身边。”
徐红看着李朝斌的眼睛,认真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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