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丹麦国王汉斯真的气晕了过去,不像是假的,其他三个人乐得哈哈大笑起来。
“嘘——别笑,别给这老家伙看出破绽来!”
塔格法赫特、海森伯格和老斯滕.斯图雷三人连忙点头。然后,马林吩咐手下道:
“去隔壁让他们把小王子带走!”
卫兵赶紧去传令了,而此时,隔壁房间里,可怜的小王子正被摁在一个小桌子上面。在他边上,是一个面目凶狠、很有容嬷嬷范儿的大妈。而这位大妈,手里正拿着一根绣花针,看样子,刚好收针。刚才,正是这位面相凶狠的大妈,用绣花针扎小王子的。小王子的惨叫声,也正是被这位大妈给搞出来的。如果错过之前的场景,请自行脑补容嬷嬷扎紫薇那一段……
不过,弗朗西斯小王子的左手,还完好无损地在那儿。只是,小PP被那个很有容嬷嬷范儿的凶狠大妈给扎得直喊疼。
这位大妈,是马林特地从哥本哈根鸡院里找来的,是个恶毒的老一鸨。每当有姑娘不听话时,就用针扎。而且,其手法熟练,知道扎哪里很疼,却又扎不坏人。听说了此等奇人后,马林特地用一个金币的“明星出场价”把她请过来助阵……
卫兵来传话后,另有两个卫兵把弗朗西斯小王子带走了。而那位很有“容嬷嬷”风格的大妈,也收起绣花针,跟着离开了这个屋子。边上,一个端着一大盆动物血液的侍女,也赶紧端着盆子跟着离开了……
盆子里装的是牛血,这几天马林热衷于煮牛大骨汤,杀了几头牛,牛血也不少。就像刚才抹在那个芜菁雕刻的假手上的牛血,就是早上刚杀的牛放的血,还很新鲜。经过小小的加热,还热乎着,散发出一股血腥味……
等到小王子被带走了,马林忙命令手下,用水浇醒了汉斯国王。汉斯国王一醒来,就要扑向马林,想和马林拼命。可是,很快被马林的卫士给死死地摁住了。汉斯国王破口大骂道:
“你这个魔鬼,我诅咒你,诅咒你死后下地狱!”
看着歇斯底里的汉斯国王,马林淡淡一笑:
“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下地狱,但我知道,如果你不答应我们的条件,你的小儿子马上就要下地狱了。我再等你一会儿,若是还不同意,我就会把弗朗西斯小王子做成肉粥,然后,逼你吃下去……对了,这个小手掌还热乎着呢,你要不要尝一尝?凉了就不好吃了哦……”
“滚——我是人,怎么可能会吃自己的儿子?只有你这魔鬼才会吃人!是的,我要向教廷告发你!你是个吃人的魔鬼!”
“呵呵,那也得你活下来才有这个机会啊。”马林侧面给了汉斯国王暗示,暗示他,最好先把条约签了,然后再想办法。比如告发马林什么的,起码,乱砍王子手掌,就是个十恶不赦的罪行。要是操作得好,完全可以让马林被教廷绝罚,然后再被人组团群殴……
汉斯国王果然有些动心,在他看来,恶意伤害王室成员,有了这样的罪行,即使签署了不平等条约,日后也是可以赖账的。毕竟,他儿子的那双被砍下来的小手,就是血淋淋的证据……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在马林的暗示下,卫兵已经把那一盘“小手”给撤下去了,不给他辨别真伪的机会……
“想清楚了没?汉斯陛下,忘了告诉你了,弗朗西斯小王子被砍掉左手后,他们还没来得及帮王子殿下止血呢。如果你还在考虑这考虑那的,弗朗西斯小王子可能会流血过多而死……您听,小王子都没力气惨叫了,可见情况危急啊……”马林语气平淡地对汉斯国王说道。
汉斯国王双目通红地瞪着马林,想要开骂。但马林阻止了他:
“别浪费力气骂人了,想好了没?如果没想好,我这就吩咐厨房,把弗朗西斯小王子做成肉粥,然后给你盛一碗。即使你不愿意吃,也会给你强行灌下去的……”马林再度露出了吴镇宇般的带着神经质般的凶狠表情……
“我……”汉斯国王吓得有些六神无主了。
“别‘我我我’的了,你放心,今天我们只吃弗朗西斯小王子。等到明天,我们就吃克里斯蒂娜王后。后天嘛,就吃您的弟弟弗雷德里克王子……等我的手下将士们抓到了您的大儿子克里斯蒂安王子,再吃克里斯蒂安王子做的肉粥……嗯……您现在不用担心吃那种难吃的黑麦糊糊粥了。以后,咱天天吃美味无比的人的肉,还都是您的亲人的,很好吃的……陛下,您是不是很开心?”马林神经质一般地对着汉斯国王怪笑着说道。
汉斯国王当场被吓尿了,他现在已经可以肯定了——马林一定是个疯子,而且还是个魔鬼。只有魔鬼加疯子,才会有这样的表现,谈起吃人还这么一副有兴趣的样子……
这个时候,和汉斯国王打过交道的瑞典摄政老斯滕.斯图雷突然用丹麦语插了一句话:
“陛下,您就先从了吧。难道您没看出来吗?马林伯爵已经快疯了。如果你敢拒绝他,他真敢杀光您的亲人的。人都死光了,留着那些国土和王位有什么用?人活着,还可以组织盟友夺回来……即便夺不回来,您还是丹麦的国王……”
汉斯国王正处于精神崩溃的边缘,听到老斯滕.斯图雷这听起来很有道理的话语,也顾不得思考了。因为,他“知道”,他最疼爱的小儿子弗朗西斯,左手被砍,还在不住流血呢……
于是,汉斯国王双眼通红地抬起头道:
“我跟你们签约,但是,请马上给我儿子止血!”
“没问题,我这就派人去!”然后,马林装模作样地派人去找医生,给弗朗西斯小王子“止血”……
深吸了一口气后,汉斯国王说道:
“荷尔斯泰因公国和石勒苏益格公国让给你们没问题,但是,挪威王国我想留下来,给我可怜的儿子弗朗西斯。他受我连累,被砍了左手,我打算把挪威王位留给他作为补偿……”
对于这一点,马林也没意见。实际上,他也不敢真的要挪威王位。因为,国王之位太过招摇扎眼了。若是他真的敢要了挪威王位,成了国王,很容易成为众矢之的,被嫉妒他的诸侯们组团打出翔……
马林现在实力不足以挑战诸侯们的联手,只能先低调了。占了石勒苏益格公国,虽然也会被人嫉妒,但有吕贝克和汉堡两个强力盟友帮忙顶着,还不算那么扎眼。
“那瑞典沿海地区呢?”老斯滕.斯图雷追问道。
“都给你们吧!”汉斯国王无力地说道。但他心里却是想着,等到时候,找两个选帝侯和苏格兰国王妹夫,一起来报仇……另外,也可以去罗马教廷状告马林这个吃人的魔鬼,让教皇陛下号召全欧洲一起杀死这个魔鬼……
不过,在哥得兰岛该归谁所有的问题上,马林和老斯滕.斯图雷发生了争执。最后,马林看似无意地提出——他可以放弃哥得兰岛,但是,挪威和瑞典北极圈以北的地区,要划给他……
“什么是北极圈?”其他几个人异口同声地问道。
然后,马林拿出地图,向其他几个人详细解释了什么叫纬度。所谓的北极圈,就是指北纬66度34分以北的区域,并把大致区域,划给在场其他人看。
虽然说会损失掉挪威沿海部分地区,但汉斯国王并不在乎。因为,马林说的北极圈地区,基本没啥人。只有一个叫萨米人(也叫拉普人)的落后野蛮的极地种族的人生活在那片地方。
瑞典和芬兰同样也是,在极地地区,是没有本族人的,只有萨米人在那里活动。所以,不管是丹麦,还是瑞典,都对把极地地区划给马林没有任何意见。
因为,极地地区,目前并无实用价值,只有几千名萨米人,在极地地区,驯养驯鹿为生。当然,挪威沿海地区,也有一些萨米人下海捕鱼……
而哥得兰岛,虽然面积远没有极地地区大。但是,那里处于温暖地带,可以搞农业啊,还是波罗的海地区贸易航线的十字路口。
所以,老斯滕.斯图雷觉得自己赚了,用冰天雪地的无用地区,换来了富饶而又地理位置重要的哥得兰岛。
马林其实也同样觉得自己赚了,因为,欧洲高品位、大储量的基律纳铁矿,正好在瑞典北部的极地范围内……
几方人都是心怀鬼胎,结果,丹麦国王汉斯签署了条约,同意把石勒苏益格公国的领土和爵位转让给马林,也同意把荷尔斯泰因公国的领土转让给吕贝克和汉堡。但是,荷尔斯泰因公爵爵位虽然同意转让,却没有说明要给吕贝克还是汉堡。很显然,汉斯国王是想利用这个公爵爵位,挑拨吕贝克和汉堡的关系,结果,还差点成功了……
此外,瑞典得到了沿海地盘,并得到了哥得兰岛,马林也获得了挪威、瑞典和芬兰地区北纬66度34分以北的北极圈内的地盘。而瑞典,也同意吕贝克、汉堡的舰队,暂时驻扎在厄勒海峡东岸瑞典新获得土地上的两个港口城市——赫尔辛堡和马尔默,以控制整个黄金水道。这一点,是之前结盟时就商量好了的。
至于吕贝克和汉堡俘获的那些战船和商船,条约中没有提到。但是,大家都很清楚,吕贝克和汉堡对这块吃下去的肥肉,是绝对不会吐出来的。即使马林要求分赃,也只得到了150条普通商船,战船一艘没给……
当然,因为汉斯国王没有讨要船只,四国联盟就没有再要求赔款了。因为,哥本哈根的钱,被联军抢光了。丹麦大部分船,也被抢走了。再要钱,人家都没船做生意了,也拿不出来了……
就这样,这个条约,对于四国联盟而言,算得上是如愿以偿了。而条约签署后,汉斯国王像是老了十岁,毫无力气地瘫倒在地……
条约签完后,马林派人收起文件,然后笑眯眯地对丹麦国王汉斯说道:
“陛下,请原谅我的不诚实,您的可爱的弗朗西斯小王子,左手还好好的呢,此时正在王后身边,您快去看看吧!”
“呃……啊——”丹麦国王汉斯,如同被人打了十万点暴击伤害一般,吐出一大口鲜血,再次气得背过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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