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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新婚之夜 千里求嫁(1 / 1)

司徒寒豪爽地大嚎一声:“好,今天本将军高兴,就满足一下你的愿望,让你见一下世面!无尘,咱们亲个给他们瞧瞧!”

剑无尘默笑。

司徒寒一手执杯,一手捞人,勾住剑无尘的后脖往下压,她此刻要是踮脚多丢人,只能害无尘弯腰低头。

两唇相触即开,行赢见了,不满意地大叫,“这样不算!这也叫亲嘴儿?不算!”

离开自己桌干脆跑到行赢身后引颈细看的鲁将军也跟着叫道:“对对,不算不算!重来!”

都没看过瘾,所以都以笑看支持。

司徒寒心一横,奶奶的,老子让你们看!让你们看个够!

又一把捞下剑无尘的头,自己悄悄地稍稍踮踮脚,向剑无尘吻去!两人的唇几次外部吮吻后,便探入口中,来了一个炽热缠绵的深深长吻!

众人看着那沉醉其中的两人,有些目瞪口呆!原来男子之间真的能如此相爱?关键是,他们此刻觉得眼前两个美男子的亲密动作还如此和谐!真他娘的见鬼了!

一吻结束,司徒寒笑得霸气而温柔,剑无尘笑得艳丽又妖魅。

“鲁将军,行少主,你们看得可还满意?”

张着嘴的行赢立即狗腿地举杯,“满意满意!祝你们夫夫百年好合!永不分离!”

“哈哈哈,好好,多谢!干了!”

敬了一圈儿酒,司徒寒开始撵人,“无尘,回去行使司徒府主子的职责照顾南玉丞相吧!”

剑无尘很听话地应道:“是!”

司徒寒摸了摸他的脸,“乖!”又当众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才放他离去。

主角如此开放,再加上酒精的作用,宾客们更加无所顾忌,像鲁将军那类直爽没太多心眼儿的人,都挽起了袖子开始找人猛干,整个宴席热闹无比,比人家娶女人还喧吵。

胡闹的宾客们全部散去之时,天已快黑。司徒寒当真是喝了不少,故意去茅房看便便让自己恶心,然后哇啦哇啦的一顿狂吐!酒喝得太多,菜却吃得太少,胃中空空。

寻来的剑无尘扶着她走向暖阳院,“秋月,快去给少爷煮些醒酒汤!”

“别别!”司徒寒大叫,“那玩意儿他娘的难喝死了!不许弄!秋月,本少就是没怎么吃东西,胃里太空太饿,所以难受。去给我弄些稀粥和小菜来就行!”

“是,少爷!你稍忍忍,我很快就来!”

剑无尘连扶带抱把她带到床边,司徒寒满目都是红帐红被子红床单,除了床上没有洒花生红枣,东西置得跟娶新娘没两样。

往床上一倒,“啊,还是我的床最舒服最可爱!”

剑无尘为她脱去鞋子,把她的腿好好放到床上,自己也顺势躺在她身边。

司徒寒睁开眼,眼神虽不太清明但语气却坚定地说道:“剑无尘,你要谨守协议!”

剑无尘无奈一叹,“我知道,天还没黑,我先照顾一下你。”

“不用,你到旁边坐一会儿,熬煮稀粥没那么快,我先眯一下,不要碰我。”

“好吧!”剑无尘只好下床坐到桌边去。

司徒寒复又闭上眼,她确实喝得有点儿多了,也累了。今天百里一铭不来是好事,大家更放得开,更闹腾。男子娶男子的婚事,他自然不会来,他一来,就等于皇帝承认而赞同这异类感情,那整个东炫国就要公开盛行男男之恋了。那怎么行?国家首领首先要考虑的是东炫国子民繁衍后代的人口大事,个人感情算个什么玩意儿?爱情又是个什么东西?

司徒寒自然更不希望断袖之恋风行起来,她可是个假男人,若因一场假婚把整个东炫国民都带偏了,她的罪孽就大了!

百里一铭不反对她娶男人就可以了,她根本不需要他明着支持。

当她听到司马睿的脚步声传来时,她便放心地真的进入睡梦了。两个人在房中恰好能互相牵制,她却变得最安全。司马睿此次前来绝不是单单为了喝她一口喜酒,打死她都不信!

秋月端着稀粥来到屋里时,发现自家少爷第一次在有人时躺在床上睡觉,而屋中还不止一个人。

但是为什么看着有点怪怪的?剑无尘是少爷新娶之人在房中无可厚非,那南玉丞相并坐在桌子另一边是个什么情况?两人在聊天?可她进来有一会儿了,也没听见他俩说一句话。

看少爷睡得正香,秋月纠了一会儿眉头,还是决定等少爷睡醒再加热一下给他吃。

天渐渐黑了下来,司徒寒还在呼呼大睡,直到肚子咕噜咕噜响,才被饿醒,刚睁开眼就大喊:“秋月,秋月!快端饭给我吃!”

喊完后看到眼前一片红,才想起自己今儿个大婚了!一拍脑门儿,“秋月,把无尘的饭也一起端上来!”坐起身,看到桌子两边的两尊雕像,“啊,还有司马丞相!多端些!”

“是,少爷!”

“你们俩应该手拿大长刀一边一个站在门前最合适!”

剑无尘没反应过来,“为什么?”

“当门神啊!”

两人的脸同时抽了抽。

“齐刷刷的站着比这样齐刷刷的坐着威武。”司徒寒说完打着哈欠伸了个懒腰,掀腿就要下床。

剑无尘忙起身过来蹲下欲为她穿靴,司徒寒把腿往上稍稍一提避开,看着他,“无尘,你是我正夫,不是小厮侍女,这样的事不必你来做。再说我一向都是自己来,不要别人服侍,不要拿自己跟别人家娶的小媳妇儿比。她们对她们的夫君怎么做我不管,但你记住,你是我司徒寒的正夫,下人的事,一律不许你插手,做好你司徒府半个主子应该做的事就好!”

手中拿着红靴的剑无尘愣了下,感动道:“寒儿!”可是,“正夫?”

司徒寒点点头,“不然应该怎么用词?”

不,这不是关键。“寒儿,是不是,以后还会娶别人入府?”剑无尘的声音都有点儿颤,难道男子嫁给男子都不能享受独一份吗?他有点害怕他给的答案是“是”。

司徒寒皱皱眉,“这个以后再议。”

今天毕竟是娶他的大婚之日,虽然她是不太认真的,但她知道剑无尘却是把它当成真的,他是享受在这场婚礼中的人,就算伤他,也不能今天伤他。

虽然不是肯定之语,但这句话却表明他猜中了,剑无尘的手有些微抖。

坐在一旁的司马睿却心头闪过一丝喜悦,看来,还有机会。既然她还能娶别人,就没有理由不娶自己,她已经和剑无尘完婚,不可更改,能再娶,总比谁也不再娶的好。而他若入了府,绝不能让他们真的碰她的身。可她还要娶的另一个人是谁?

司徒寒看着那随着他的手微抖的靴,忽觉心里一阵心疼,弯腰伸手夺下他手中的靴子扔在地上,将他的手握在自己双手中,看着他,“无尘,这件事,我稍后会给你一个解释,一个你能够接受的解释。不要想太多,我们先吃饭,可好?”

难道有内情?剑无尘和司马睿同时想道。

剑无尘点点头,“好。”他觉得自己一到寒儿面前就会变得乖了许多,不知不觉就少了许多男子气度。

司徒寒穿上靴子,净了手,秋月已经将饭菜端了进来。

三人围桌而坐,司徒寒太饿了,一边忙着往自己嘴里塞,一边还不忘为两人不断夹菜,也不再讲究卫生,这两个男人她都吻过,口水都互相吃到肚里过,还要什么公筷不公筷的!

吃过饭,喝了茶,可司马睿却还没有走的意思。虽然他走不走都一样,并不真的会打扰二人世界,但若这假婚被他知道也不好啊,万一他靠不住呢?而且,外面听洞房的人中定然会有皇上的人,这假戏演也要演到底。

“司马睿,你看,天已经很晚了,我们要休息了,我送你回房,你也早点儿休息吧!”司徒寒直扑楞楞,丝毫不拐弯儿。委婉是个什么玩意儿?她不懂。

司马睿无奈地笑了下,“好。”

好?就在隔壁,你还真让他送?剑无尘觉得这人脸皮好厚。

司徒寒拍拍他的肩,安抚道:“让秋月着人给你打水来洗洗身子,我一会儿就回来。”

进了偏房,司徒寒刚说“你好好……”司马睿就紧紧抱住她,“寒儿!”

呃……这是什么情况?“司马睿,哎,司马睿,你……”

“寒儿,为什么不再等等我,我只差一步就到了,可你们还是拜了堂!寒儿,我不是来喝你们的喜酒,我是来,我……”

你是来捣蛋的?司徒寒惊讶中推开了他,“为什么?”我跟剑无尘拜堂跟你、跟你们南玉没什么可损利益吧?你凭什么又来阻止?是什么目的?

司马睿又抓住她的手,“不要和他洞房好不好?”

司徒寒看他的目光更加奇怪,我和他洞不洞房关你球儿的事啊?

“我,我,”司马睿前所未有的结巴起来,“我,司马睿,我想与你成婚!”

司徒寒睁大了眼,“你没事儿吧?”

可再看看他那认真的表情,“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是南玉国的丞相,怎么能嫁给别国将军?闽清水不派人追杀我才怪!你不要再开这种玩笑了好吧?一点也不好笑!”司徒寒撇了撇嘴。

司马睿注视着她那双幽深的黑眼珠,“不是开玩笑,皇上他知道,我是经过他同意后来找你的,为的就是以后不会有人打扰我们的生活!”

司徒寒看着他,缓缓笑了,甩开他的手,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斜靠着,架起腿,轻轻叩响手指,“我司徒寒自认没那么大魅力吸引到一国之相背负着不光彩的名声追着我要下嫁,说吧,你和闽清水达成了什么协议,执意要嫁到我将军府又是什么目的?你图的是什么?他又图的是什么?或者,你俩图的是什么?是想和我达成什么协议?”

司马睿叹口气,就知道她不会轻易相信他的表白,他现在即使把心挖出来给她看,她也要用小匕首戳成一个丁儿一个洞儿的仔细验清楚。

“寒儿,你难道真觉察不出我对你的情意吗?我好不容易说服了闽清水,路上拼命赶路一路颠簸,为的是什么?就只是为了国家利益吗?我已经二十五岁了,我也想为自己的感情活一回,寒儿,难道这也必须受到置疑吗?”

司徒寒淡淡道:“闽清水是如何被你说服的?”

司马睿顿了下,便不再迟疑,“我跟他说嫁给你更容易得到东炫国的军事和武器情报。”

司徒寒不屑地冷声笑了笑,“就连我们皇上都要不去、我新夫剑无尘都不知道的军事秘密,就算把你们南玉国所有的美男子都送到我面前来都没用!”

“我知道。所以那只是闽清水的目的,是我说服他的理由而已,不是我的目的。”

“别告诉我你的目的仅仅是我。”

“为什么不可以?我们有共同语言,共同思想,而且我们也亲密过,我感觉很好,从未有过的好!我希望和你在一起,才千里迢迢赶来!我不相信你看不到我的诚心!”

司徒寒沉默了下,问道:“你的丞相之位保留在南玉?”

司马睿点点头,“是。”

“你嫁给我,就要留在东炫,那你的丞相职内要务谁负责?”

“我临走时推荐了副相。”

“是你提拔培养出来的人吧?”

“是。”

“打算为闽清水在东炫卧底多少年?”

“寒儿!”

“若你一直拿不到任何对南玉国有益的东西交回去,你就一直留在我将军府吗?闽清水还会相信你吗?长年累月不行使南玉丞相职权,保留相位又有什么意义?”

司马睿叹了口气,“寒儿,若我直接辞了丞相之职来找你,你认为我能安全走出南玉国吗?”

叩指声戛然而止,司徒寒瞪大了眼,“司马睿!”

司马睿走过去,握住她的手拉她站起身,看着她道:“寒儿,我如今只有你了!你不能不要我,再让我孤身一人!”说完,将她轻拥在怀里。

司徒寒整个儿懵圈了!他居然为她放弃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之位放弃了他的前途?

这是真的吗?她还是有点儿不相信,毕竟闽清水允许他停薪留职保留着他的相位呢,若拿不到他们想要的机密,他也随时可以回去继续为南玉国效力,拿到了就更能回去加封受赏。

不能怪她疑心重,只是因为两人的身份关系太敏感!何况,就算她不猜疑,百里一铭也不会轻易相信他来的目的是那么单纯,从政治权利圈中出来的人,哪有那么简单干净?

“寒儿,我知道你一定还不太相信我,我理解,毕竟我的相位还在南玉国空悬着。但我相信,日久见人心,等我们朝夕相处久了,你就能明白我对你的一片真心,我会等,等你从内心里真正相信我,真正爱我,真正接受我和我永远在一起!”

这人……唉!司徒寒头疼了!这些人都疯了还是怎滴?一个二个的都要嫁给男人?

司徒寒推开他,“那个,你先休息,这件事再议,再议!”

司马睿一把捞回她,“寒儿,不能以后再议,我要在这里住下,我无处可去,你不能赶我走不收留我!”司马睿越说到最后,语气越可怜巴巴,眼前这小女子是吃软不吃硬的主儿。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住下吧,随你住多久!我先回去睡了!”

“不要和他洞房好不好?”语气软得可怜。

司徒寒一瞪眼,“那哪儿行?”

“那,那我也要去!”

“你……”司徒寒差点儿闪了舌头,高洁清雅的一国丞相这是在跟她撒娇吗?她是不是眼瞎了?

“你不能去!”司徒寒甩袖要走。

司马睿一把抓住她的袖子左右摇着,“我就要去!你是我的!”

司徒寒简直想把自己的眼睛戳瞎,眼前这个比女子还会撒娇的,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白衣丞相吗?她两世为女人都没这么跟人撒过娇,妈耶,她要死了!

“寒儿!”剑无尘的声音传来。

司徒寒急了,忙要挣脱被抓在司马睿手中的袖子,两人这样拉拉扯扯的若被剑无尘看见,醋坛子又该打翻了!无尘对她有情,她不能伤他!

司马睿见她仅仅听见那人一声唤就要跟自己急,心里也是万般难受,抓着袖子更不愿意放,作为丞相的理智瞬间没了。

司徒寒耳听剑无尘的脚步声已传来,情急中只好转身附耳对司马睿说了一句:“你若去,剑无尘如何能放得开与我做戏?司徒府可是有百里一铭的人!”说完趁司马睿一愣、手一松的间隙,转身就跑。

司马睿看着那女子逃开的罕见的狼狈背影,嘴角翘了起来!小东西,你终于肯说了实话!

司徒寒出了门拍了拍胸口,娘的,一个个儿的怎么跟虎狼似的?打仗都没这么累!

“寒儿!”剑无尘走到她面前牵起她的手,什么也没问,回屋。

这一进来,司徒寒果然又感觉到自己是刚出了狼窝,又进了虎穴。

“无尘……”为毛儿她感觉自己好像有了两个小三儿怕被原配知道似的?

“寒儿,现在就告诉我你还要娶的是谁吧,不然,我也根本睡不着。”

“好吧。是玉清。”

“为什么是他?”

“那应该是谁?”

“……”剑无尘话被堵。

“你到床上来吧,离我近些。”这样有些话说起来才方便,免得被人听见。

剑无尘一喜,从椅子上起身。司徒寒往里面让了让,“躺下来。”

“嗯。”乖乖地躺下去。

司徒寒将嘴唇附到他耳边,轻语道:“玉清,是皇上的人!”

剑无尘猛一转头,眼大眼看着她。司徒寒点点头,又轻声道:“密探。”

剑无尘这才把司徒寒这几年去双色楼的所有行为前后串联一想,“原来你……”

司徒寒看着他,点头。“所以,他要嫁,我必须得娶。”

“什么时候提的?”

“我在朝堂上公开宣称要娶你后不久。”

“真会抓住时机!”

“再近也比不上枕边人的距离不是。”

“那你……”

“放心,我会安排好一切。”司徒寒说完,抽出枕下的细长圆木,爬到床那头脱下剑无尘的袜筒,圆木顶端往他脚底板用力一顶!

“啊!”毫无防备的剑无尘痛得失声大叫。

院外紧贴在墙上的一排耳朵听到这声叫,顿时兴奋起来,“开始了开始了!少爷开始展雄风了!”

趴在墙头的脑袋瓜子直点直点,“叫这么惨,这第一次肯定很疼!”

可接下来的声音就没那么惨了,一声比一声轻浅,最后竟是舒服的呻吟声。

“男人跟男人真的也可以这么舒服吗?”听墙根儿的下人们好疑惑。

“这说明咱们少爷有技巧,有高招儿!”

外面的人压着声音偷偷摸摸讨论着,屋里的司徒寒用圆木重重捣人脚心儿一次后,说道:“把声音发出来!越大越好!”

“嗯。”剑无尘答应着。

司徒寒又由重到轻杵了几次脚心后,便放下圆木,改用手指按摩,按了脚底脚趾又按双腿,把个剑无尘享受的,“嗯嗯啊啊”的呻吟声流泄而出,放给外面的人听。

住在偏房的司马睿自然听得更清楚,这声音刺激得他无法入睡,寒儿不会是骗他的吧?难道真的在要他吗?

不对,这声音不对,出声的是女子才对,男子怎么会像这么娇喘?应该还是在做戏!

可寒儿这戏到底是怎么做的?他真的很好奇,想一看究竟。

这小女子的手段,当真是层出不穷,令人叹为观止!

第二日,司徒寒像娶了媳妇儿似的带着剑无尘给二老敬茶。

剑无尘撩袍跪下,他也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上面这二位,公公婆婆也不对,岳父岳母也不对,所以只能听寒儿的话,直接叫父亲母亲,反正他现在已经无父无母。

“父亲请喝茶!”

听他这么叫,稍有点儿别扭的司徒简心里舒服了些,接过茶。

再次跪下,托盘又举到孝青云面前,“母亲请喝茶!”

“好孩子!”孝青云微笑着接过茶,无尘这孩子其实不错,若寒儿以后能恢复女身,做女婿也真是蛮不错的!就算寒儿不嫁给他,收做义子也很好。

为了补偿剑无尘所受的委屈,司徒简和孝青云包了大红包,剑无尘接过谢二老。

说了会儿无关痛痒的话,寒儿就带他回暖阳院。进了屋,剑无尘就把红包交给司徒寒,司徒寒摆摆手笑道:“你当我真那么财迷?这是爹娘给你的,自然由你支配,再说又不是多大的巨款,只是一片心意!”

“那,好吧,我就收了。”以后寒儿用钱时再拿出来给他,反正他自己攒的也有不少银子。

“秋月已经带人把东厢房打扫干净布置好了,从今天开始,你就睡东厢房吧,等玉清来了,让他睡西厢房。”

剑无尘点点头,“嗯。那,玉清,也要迎娶进来吗?”

司徒寒翻了个白眼儿,“他只是个侧位,相当于小妾,能跟你一样吗?再说他对外的身份毕竟是清倌儿,我还能敲锣打鼓地把他迎进来?若那么重视,百里一铭还不马上就能明白我知道玉清的真正身份?”

“这倒是。”剑无尘高兴,寒儿的表情摆明了他只是娶个摆设。好吧,他现在也跟摆设差不多。

“所以一抬小轿抬进来就行,为了给他些面子,就不走后门了,也从大门进,但其它所有程序全都免了!”男人娶小妾也是冷冷清清一抬小轿从后门进入,她对玉清也算是破例了。“你去忙你的事,我去找爹和娘,这件事还得跟他们说一声,让他们也知道底细。”

“嗯,你去吧。”他也要去地下拳击场。

“什么?还娶?还是那个青楼小倌儿?”司徒简几乎一蹦三尺高,孝青云也不赞同,她可是女子,就算嫁人,不,就算男子入赘,也不能有两个丈夫啊!

“爹,爹,您别激动啊!秋月,出去把门带上,在外面等我!”

秋月一听就明白了,少爷这是让她守门望风呢。“是,少爷!”

司徒简一听,便知道儿子是有密事要谈,也安静了下来。

司徒寒放低声音,“爹,娘,孩儿必须要娶玉清!你们可知他的真正身份?”

司徒简瞪眼不语,我怎么知道?

“爹,他是皇上布置在双色楼的眼睛,是皇上的暗卫,密探!”

“什么?”两人都吃了一惊。

“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跑了几年双色楼吧?我也是反利用罢了。如果所料不错,那双色楼背后的真正主子,就是当今皇上,百里一铭!”

老夫妻俩对视一眼,司徒简又难以置信地看着儿子,司徒寒又点了点头。

司徒简双眉紧锁,“若是这样,那娶进来,不就是枕边悬了一把剑?”

孝青云慌了老神,“那,那怎么行?寒儿,你想办法拒绝了吧,咱不娶!”

“娘,若能不娶,我就不来跟你们说这件事让你们心里有个底了!玉清若嫁不进来,皇上定然会派出别的人来勾引儿子好嫁给我,还不如就要这个,好歹我们相识几年,我对他又不错,总会有些手下留情,若换个人,那才真是头上悬着的剑。”

“啊?那,那,这……”

“我已经跟他说好了,只是给他个虚名,一个庇身之所。我跟你们说了实情,但他进门后,你们还要当作不知道内情,不知道他的真正身份。到时,你们尽量少去暖阳院就行,能不去就不去,有什么事就让人去叫我,我来你们这儿。”

两人点点头。“什么时候进府?”

“三个月后吧,对外人来说,剑无尘毕竟是我明媒正娶入府的,太早了,他脸上不好看,更得被人嚼舌根子说他无能失宠。”

“嗯,你自己安排着办吧,我们不插手就是。”

议定之后,司徒寒写了封信派了个府中小厮送到双色楼给玉清公子,说是信,就跟纸条差不多,因为字太少,“一个月后来看你议期。”

她得给剑无尘留出蜜月之期,才大婚一天就往青楼跑,剑无尘多没面子!

玉清看着手中纸上那可怜的九个字,轻轻笑了笑,原以为他一个月后就会接自己入府,没想到只是来议期,倒是给剑无尘留足了面子。

这样重情重义的人,多等些时,也是值得的吧!

他相信他即使不是多爱自己,起码也是有几分喜欢,从他对自己的吻中就能感觉到。

将军之吻,倒是让他无比想念了!寒儿,这一个月,也变得不短了呢!

司马睿依然以贵客身份住在暖阳院,吃的喝的免费供着。

到了四月,三个月的免朝期一过,司徒寒又悲催地开始上朝了,在朝上她跟皇帝禀明了司马丞相仍住在府中没有离去的意思,抓着头皮询问皇上该怎么办,那神情似乎对异国丞相赖在她家里不走很是烦恼又无奈,所以希望皇上派人出面交涉一下,能不能委婉地请他走。

部分朝臣有些幸灾乐祸地偷笑。

百里一铭此刻也对司马睿感到莫明其妙,人家是以私人身份来贺喜的,又不是以国相身份来拜见他这个皇帝的,他总不能反去找他!

朝中正为这事儿议得热闹,宫人就来禀报了,“皇上,南玉国丞相求见!”

啊?司徒寒有些愣。

人家以丞相身份来了,岂能不见。

司马睿一身白衣如云中仙般飘进了大殿,微笑着微微倾身拱手,“南玉丞相司马睿参见皇上,替我皇问候皇上,愿皇上永远如此年轻,福泽四海!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百里一铭笑着抬手,“司马丞相免礼,许久不见,越发俊朗,精神似乎也更好了!南玉皇帝可好?”

“有皇上的友谊润泽,我皇很好,多谢皇上!司马睿不请自来跟司徒将军讨杯喜酒喝,未能及时来参见皇上,请皇上不要怪罪!”

司徒寒听两只狐狸对话,没插言。

百里一铭试探道:“司马丞相难得没有公务在身,也正好借此机会让将军陪你在东炫国好好玩玩!”

司马睿看了一眼司徒寒,“司马睿愿下嫁将军府,与司徒寒双宿双飞!”

一言毕,满堂哗然!这又是什么情况?为什么京都最近这么多热闹可看?不,为什么司徒家这么多热闹可看?这连异国丞相都贴上来了?

尤其是太子百里默,他简直无法相信眼前发生的事!

司徒寒愣了,他,他就这么直楞楞地在东炫朝堂提出来了?

“司马丞相,这,”百里一铭看司徒寒真的傻在了那儿,司徒简也愣了,才皱眉道:“这好像不太合适吧,你乃是他国之相,如何能嫁给我们东炫国将军?”这不是明大摆地来窃取情报吗!

“皇上不必忧虑和置疑司马睿的用心,司马睿为了他,愿辞去南玉国丞相一职,安心于司徒府,守在寒儿身边!”

啊?满朝文武面面相觑,这,这太不可思议了吧?男人为女人都不一定能做到这种程度,他一个大权在握的丞相竟能为一个少年男子做到这个份儿上?

一口一个寒儿,一口一个寒儿,寒儿是你叫的吗?百里默握手成拳。

百里一铭也几乎被这句话打懵了,一时竟有些反应不过来。

司徒简却清醒,说道:“司马丞相,为了我家小儿,放弃你的大好前程,实在是不值!你要三思啊!”

司马睿见是老丈人,更加毕恭毕敬地拱手道:“老将军,只要司马睿觉得值,那就是值。司马睿正是因为下了决心才不远千里专程为他而来,如今我已无官职在身,布衣一名,还望老将军不要嫌弃在下!”

句句诚恳,字字有情,司徒简道:“你有治国之才,如何能谈得上嫌弃?只是,小儿已经娶了正夫,你若嫁他入府,怕是太委屈了你。即使已辞官,也是相才,屈居人下,怎能甘心?你还是再考虑考虑吧!”

司马睿道:“司马睿路上千赶万赶,终还是来迟一步,既是命中注定他们也有此缘,司马睿自是接受上天的安排,上天也安排我与寒儿相遇相知相爱,便绝无任何怨言!”

百里默终于忍不住插言问道:“相知相爱?你是说寒儿也爱你?”

司马睿转过身来,“正是!”

百里默不信,直接问司徒寒,“寒儿,你当真也爱他?”

“啊?我……”她该怎么回答,说不爱,司马睿没面子,关键是他确实是为她而来,她也不能真不管他。可若是说爱,百里一铭会怎么想?再说她也确实没喜欢到那种非娶非嫁的程度。

百里默笑了,“司马丞相,你看,寒儿并不承认!”

司马睿一脸委屈对司徒寒道:“寒儿,你是不是说过我有着世上最美的容颜?”

唉,好吧,我是说过这类的话。司徒寒点点头。

“寒儿是不是说过我的身材很好,秀色可餐?”

司徒寒瞪大了眼,我靠,这也还记得?她没法儿不承认,那是他第一次来东炫国时她公然调戏之语。

“你是不是说过只要我愿意留在东炫国,就愿意陪我一辈子?”

好吧,这也不能不承认,大臣们那时都听见了的,“可是,那是戏言。”

“可我认真了!”

嘎?所有人都有些呆,将军是戏言,可他认真了!

司马睿又补上一句:“而且我做到了,辞去相位为你而来!”

司徒寒挠头。

百里一铭感到头痛。

百里默嗤笑,“寒儿可没有让你为他这么做,是你自己不跟他商量半句自作主张而来的,他为什么要为你的单方行为负责任?”

耶?太子说得也对哦!众人脑子一醒。

“虽然我是自作主张,不请自来,但现在,寒儿已经答应娶我进门。”

啊?我什么时候答应你了?她捂了下脑门儿摇了下脑袋道:“司马睿,我说的是再议。”

“寒儿,你这会儿竟不承认了吗?你忘了那天你在床上是怎么跟我说的?”

嘎?床、床上?司徒寒彻底一脸懵壁,她,有跟他在床上滚过吗?没印象啊!

大臣们嗡嗡的议论之声响起,都上过床了还说啥呀说?人家又找来了,连官儿都丢了不要了,还愿意屈身做小,不娶人家能说得过去?

百里默又气又恨,“司徒寒,你、你都把人家给睡了,还装什么无辜?”

“我,我……”司徒寒冤死了,司马睿你丫的太腹黑了,竟然用这招儿!“我,我没有,我没有啊!”

司马睿不给她喘息反应的机会,“你把我的衣服都弄皱了!”

“我……”什么时候的事?

司马睿不待她反驳,依然用委委屈屈的语调紧接着道:“你吻了我!还吻了我很久!”

尼玛!司徒寒爆发了,大叫道:“可你也吻了我!”还在你的丞相府强吻过我!

哦!众臣了然!

司马睿笑了!

司徒寒傻了!

百里默气得哼了一声转过身去不再说一句话!

百里一铭头痛地挥挥手,“你们的事你们自己回去解决吧,一个愿嫁,一个愿娶,朕也不好为难你们,走吧走吧,散朝!”说完起身离去。

太子百里默也甩袖气哼哼地走了!司徒寒,你拒绝我,就是为了把别人一个一个地往府里收!

群臣见皇上走了,一个个别具用心地朝司徒简拱手道贺,“将军府又要添喜事了,真是恭喜老将军啊!大将军的魅力真是不可抵挡!”

司徒简胡子一翘一翘,哼哼着走了,也不等司徒寒。

“寒儿,我们也回家吧!”司马睿拉起她的小手。

“你……”司徒寒挣开手,心里气,可又不忍责怪他,为了她这么一个个子不高的矮矬巴男人,相位也不要了,脸也不要了。叹息一声:“值得吗!”

司马睿看着她的眼睛认真道:“为了寒儿,我能放弃所有的东西!寒儿,司马睿此生只要一个你!”

司徒寒看着他,看了许久,才道:“你的目的达到了,走吧,回家吧!”已经这样了。

司马睿脸上现出了微笑,寒儿,为了你,我真是把脸皮与城墙融在一起了,但,值得!

司徒简回到府中,唉声叹气,这叫什么事儿啊?儿子本是假娶,可娶着娶着却娶着一帮男人回来了!难道他们能大起肚子给他添孙子?也许当初那步棋就是错的!这要斜到什么地方去?路完全歪了!歪透了!

孝青云听闻后,也有些傻眼,弄这么多女婿,女儿将来也吃不消啊!急匆匆地让人去找来司徒寒,司徒寒知道她是为了什么,一拍老娘的肩膀,“娘你不用担心,他们每人一间屋,都给我老老实实自个儿呆着去,谁也别想上我的床、近我的身!你就放心吧!对了,娘,”司徒寒压低声音,“我已经十七岁多了,恐怕月事也快有了,你让文姨帮我多做些布袋儿备着!”

孝青云被这么一说,前面的事也忘了,“对对对,我马上备!”

“娘,这件事,恐怕得跟秋月说明白了,没有她帮忙,我没有挡箭牌啊,一个单身男人的屋里放那些东西,万一被人看见,就很难解释清楚了!”

“也是!那,去把秋月唤来?”

“嗯,把文姨也唤来。”

屋中四个女人,秋月瞪到极致的眼睛轮流在她们脸上扫了一遍,还是难以完全相信这个事实!少爷是女的?她从小照顾到大的少爷是女的?她这会儿是不是被雷劈晕了还在梦中?

秋月使劲往自己脸蛋上扭了一把,那脸瞬间就红了!

文姨心疼地过去抓住她的手,“秋月,这不是做梦,这是真的,你要相信这个事实!”

孝青云也过去拉住她的手道:“孩子,以前没告诉你,是怕你无意中泄露出去。可现在少爷需要你的帮助,你一定要打起精神来,我们需要你!”

“可是,可是,为什么我一点儿也没看出来?一点儿也感觉不到少爷,少爷竟是……”

“秋月姐姐,”司徒寒微笑着把她的手放在自己胸上,“因为我这儿缠了无数布条儿,又平又紧!”又把她的手放在自己裆下,秋月像被开水烫了似的猛地抽走,司徒寒却又把它拽了回来,“我这儿没有长男人该长的玩意儿,因为,我和你一样!”

孝青云和文姨对她的方法感到无语,难怪秋月被吓着了。

司徒寒耸耸肩,“你看,我性子里本身就很爷,行为语言都没有女子的扭扭捏捏,所以你没发现我的真正性别才是正常而自然的。秋月姐姐,我已经十七岁了,快有月事了,你也知道,院子里住着三个男人,他们都不知道我的真正身份,以后也会是个摆设,所以你得帮忙掩护我!”

“掩、掩护?”秋月没明白。

“嗯,就是替我继续瞒着,若我需要用月事布袋时,就去你的房里拿,你要多备些。还有,以后要像往常那样叫我少爷,以前是怎么做的,以后还怎么做,不要露出马脚,司徒府除了他们三个,还有皇上的眼线,所以,绝不能让人看出来,否则我们就是犯了欺君之罪,整个司徒府都会倒霉的!”

秋月又被吓着了。司徒寒拍拍她的肩,“你是我司徒寒院里的人,是大将军的姐姐,遇事要沉着冷静,不能慌!还记得在南玉国你遇到浪子时搧他耳光的事吗?”

秋月点点头,底气又回来了,那天虽然没用上少爷教她的那十几招儿防狼术,可勇气却是足足的!

“对,秋月是少爷的人,是大将军的侍女,绝不能给将军丢脸,一定能办好将军交待的差事!”

“这就对了,谁说女子不如男?你看少爷我不就上战场杀敌立功成了将军吗?所以这点儿事,对秋月姐姐来说,也是小菜一碟儿!”

“少爷,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我一定能帮你守好这个秘密,不被任何人发现!”

“好!不愧是我大将军的人!如此,我就放心了!”

司徒寒迈着大步、一身将军之气走了出去,为的也是给秋月足够的信心。

南玉国丞相千里求嫁的消息在京城传开,满城哗然,这南玉国丞相若不是为了刺探军情卖了自己,就是脑子有病,放着万人之上的高官不做,跑到东炫国下嫁给一个男人!虽然是战无不胜的将军,但也毕竟是男人啊!

北冥和西风收到消息后就忽觉眼前一亮,既然如此,咱们送不成女子,可以送美男到司徒将军府啊!即使窃不来军情,送个男子给那个武器变态保持友好关系也是不错的!人家南玉国丞相连自己都肯牺牲送上门去,咱也不能含糊,起码要送个皇子才行!

想到就做,两国开始物色人选,北冥选幼帝以外的年轻皇子,太后和心腹大臣最清楚,现在四国中,北冥最需要和平,绝不能发生战争。

而西风就从皇子中选美貌之人,身份总要比丞相高贵才能显诚意不是。

可怜的司徒寒不知那两国的动作,正在屋中和司马睿商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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