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官能相关,商商能商量。商人应该握成拳头,揍死那些土豪乡绅。
按照计划,会有大宗粮商会抬粮价,后期连官府都出现倒卖公粮的事,引一阵哄抬狂潮,而峰回路转的事是在其他大户再也吃不下的时候,姚舜禹等商人突然成立南北商贸会,统筹发力出粮,只是不是抬价,而是降价,一天比一天低,引起一阵抛售粮食的风潮,不过两个月全国粮价稳定。
姐姐,那些人整天哭穷,这一闹露底一点都不穷,前年听说国舅进宫对皇后娘娘哭穷,皇后娘娘还悄悄拨了四千两,这银子怎么办?要是有人抢怎么办?
不知道,让姚会长处理吧!他比较合适,傻姑娘押镖的是锦衣卫。
所谓姐姐其实并不是女人,而是因为好养而取名姐姐,家中小辈下人都叫姐姐,姐姐是柳州人,吴阿姐。
小孩子不懂弯弯绕绕,“姐姐这钱是官府的?不是我们挣得?”
“都不是,也都是,你长大就知道了。”若是从前他不会对女儿说,更不会带女儿,只是想起独孤皇后的故事,不教丈夫纳妾,也不忍他人纳妾,而姚会长诸多行为传闻,都告诉他,如果他带女儿去见她,会有意想不到的好处,而且他也只有一个亲生孩子,另外一个是过继族人的。
“长大真好!什么都知道了!姐姐,什么时候到京城?京城什么样子?为什么姐姐带我出来?娘都不准我迈二大门,娘只是心疼哥哥,有哥哥后都不管我了。”小孩子不懂一个男丁对一个女人的重要性,他只是想到他的母亲不爱他了,还要求他爱经常欺负她的陌生哥哥。
吴阿姐没理会女儿话,而是跑去和睡醒的锦衣卫头领说话,锦衣卫虽然不像那些文官管的宽要人命活阎王,但锦衣卫不像让人活,也是活不成的。
“吴阿姐,你跑这么快作甚?一定要去京城作甚?是怕我等昧了东西不成,犯不着一睡醒就盯梢。”丁寅实在受不了吴阿姐每日一句都不说就给他端茶倒水,老实说他不自在,锦衣卫,说得好听,也只剩下一身皮了,出门了,那些文人是一分面子都不会给,都喜欢踩踏锦衣卫面子显示自己风骨高标,那些商人怕文人跟孙子似得,哪怕最近大出风头的姚舜禹都吃过,事后不满写书讽刺。
“实不相瞒军爷,小的去见会长,小的要入会!”也许感到丁寅态度软化,所以他就说了。
你?凭什么入会?丁寅想那人除了南北商会,其实还捣鼓了一个白莲会,说什么出淤泥而不染,里面尽是太监疯子,话说回来了,就是那些奇葩玩意,那人拢住了不少人,锦衣卫这次可是全力支持的。
吴阿姐不会和锦衣卫扯,他看了一眼女儿,心想别人不行,也许他行。
陆陆续续送到京城的银两报纸,都透露了两个信息,这次发大发了,也得罪狠了。
既然是合作,自然有分成,“事后分赃是最难的,但在我这里没这会子事,这些东西就不必过户,直接给大人们送去。”想独善其身?做梦!
面对巨款谁都会动心,但面对充满恶意的巨款谁也不会心动,只是由不得自己而已,“虞公子不心动?未免太亏了,集万千仇怨于己身,却分文不取。”
“徐佐使,姚舜禹只是诸位大人手中利器而已,只求有用而不敢心动其他。”像他这样踏实做事,又不表功的人,上哪儿寻?
利器?分明就是一杀器,杀完人就像隐退,到底想干什么?“可虞尧却是案主,你的好意夏首辅未必心领。”如果他没调查出错,煽动官员学生吹捧夏言功劳的人就是眼前这个强调自己是商人的怪胎,现在能动他的人,也就那些老家伙,而不是那些冒酸水的秀才小吏。
“无妨,尽心是我的事,领情就不是我的事了,反正这次我分文不取,反而贴了钱。”姚舜禹才不在意夏言领不领情,反正银两又不是真的给他,只是做样子,无论怎么做都能达到他想要的目的,这火不旺,他不介意添一把火。
哼!收下拉入伙,不收充公招人恨,退回来惹话柄,这次夏言那老家伙吃大亏了,这次维稳不过是对老家伙一类人警告,眼前的人,听说快三十岁了,可他觉得不像,民间三十岁的女人已经有当祖母的,牙齿开始落了,头发开始白了,背开始驼了,富贵人家,也少不得出老面,看着也就二八年华,难道虞家一家都是妖精,能长生不老?
姚舜禹不知道自己捂的一张白脸儿让人误会,实际上他可能怀孕了,因为怀孕他开始想以前从来不会想的事,比如孩子会是什么样的?猜想孩子前程却开始猜性别,猜性别又开始选择性别,男孩子!生一个男孩对他最有利,这种认知是非常悲哀的,悲哀到他不想曾经自己。
送走了客人,姚舜禹便去躺尸去了,老是觉得很累,林琮被虞亿拉去健身了,以前母亲大人正常的时候还会一起健身啥的,现在自然不成了,他看到林琮身体有点瘦,便拖去一起健身了,现在有点效果了,林琮精气神上涨了,估计林家后悔把他嫁出去了。
林琮一天其实很累的,上午岳父妻子不着家,但岳母在呀,老是把自己拖去弄他的瓶瓶罐罐鬼画符,不厌其烦的给他说这说那,他本来不想理会,但岳母会继续说下去,他也只能硬头皮去听去记,反正他没什么事,回家看兄弟脸色古怪也不好受,岳父的书房他可以随便进去,但他还没进过妻子的书房。
去!洗澡!姚舜禹自己没洗澡,但每天都会要求林琮洗,主要是每天被老子拖去流汗到脱水,汗巴巴不舒服。
你不一样没洗?“我和爹出门搓了。”
什么!有没搞错,两男人一起泡澡,还搓,“其实我可以教你几招把爹撂倒,让你免受他拳脚。”很小的时候,幼儿园有小朋友欺负他,父亲就教过自己一招,效果出人意料的好,这也让他很长一段时间都信奉暴力能解决问题。
什么!出主意打老子,就算他打的过,也不可能去打岳父吧!“爹在教我功夫,没想到爹的功夫比父亲大人好。”
你爹是荫的官,花把式都是黄的,“呵呵,你喜欢就学,不喜欢就给他说,别害臊。”你学了,老子不爽。
想到岳父的承诺,就是牙齿打断他都会坚持的,岳父说过他可以给他找个事儿做,但那之前,他必须有真才实学,免得跌他股,“我喜欢的,子尧你也会招式?”虽然对外宣扬的是病秧子,但他所见到的可不是病秧子。
“会一点,不甚精通,练那玩意也是增强体质,身体好了也就扔了。”当然会,不能万人敌,但求死前拉垫背,自己又是如此作死,不会一两下哪有安全感?
那你手臂肌肉怎么来的?岳父说过练拳击的手臂是怎么样的,那肌肉可不是每天引体向上俯卧撑能有的,再说岳父也曾说过,不要和女人动手,别的女人是没风度,他女儿的话十有八九会吃亏,“不精通,也就是通了?是爹教的吗?”
是他让我尚武,“教过我一招给我启蒙,其他的都是师傅教的。”其实武艺再高,也不过是个护院啥的,不如投个好胎,当官二代。
那我肯定打不过你了,明明就是女须眉,偏偏要装做病殃殃。“爹厉害还是子尧师傅厉害?”
想知道我明说,“自然是爹厉害了。”比你爹厉害,差师傅远了,就凭琳姐一个下劈扫腿……
真的?怎么不相信呢?
想知道真的?叫老子姐姐,“叫声姐姐,告诉你真相。”过不了老子一招。
明天我问爹。
等我习武成就很,振夫纲,再往外跑打断腿。
无聊,睡觉,姐姐要裸睡,明天非得把老爹几缸鱼倒了,惹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