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击(1 / 1)

这事儿没完,小丫头把姚舜禹引到前庭,打了门出来一小厮,小厮又把姚舜禹领到夏言的松涛堂,进门一看大约是夏党要员,姚舜禹进门并不说话,不做任何便是,直接坐在空位置上,气氛是极为尴尬的,过了好一会,一个国字脸大约六十多岁的人突然说,流放两千里的孙梓,路上吃冷水害病其了。

这人姚舜禹人的,是邢部尚书沈耘,以前倒是没看出此人是夏党的人。被流放的人是最惜命的,哪里敢乱吃东西,怕是有人做了一个手脚,姚舜禹想,想到这里他开口说“夏大人,我些东西你一定想要。”死一个马前卒就能平息我恨了?

这女子真没教养,但这话没出口“虞公子说的是什么?”想必是要命把柄。

“我在福建的时候听到了一些不好的传闻,而我从来不道听途说,必要查证属实才信的。”看了一眼父亲虞亿,实在抱歉了。

福建沿海只有两个可说的,一个是倭寇,一个是盐,“虞公子对盐甚是了解,可有涉足?”知道盐没虞尧事,若是有事便是私盐,就真的有事了。

有也不会承认,反正不经他手,是正儿八经的官盐,“没有的事,只是认识几个盐商,随便给谷统领做事。”

虞亿了然,想来是女儿不愿让他为难,他最佩服谷华,身处其中,他已经不能凭好恶断事。

夏言沉默,他也知道虞亿最佩服谷华,心中一动,给一旁的沈耘,“朝廷入不敷出,所以各大军镇自行筹集物资不稀奇,虞公子不必忧心,朝廷法度如此。”

呵呵,“不是盐的事,而是巡查使张瑞雪传闻,张大人巡视福建之时,副使是大内薛保国,听说福建有三名花,一曰人脑花,二曰**花,三曰白花花,张大人见薛副使是个爱花之人便给摘了,据说**花是家中独花,可怜花落陷污水沟。”

众人一听神色凝重,虞亿更是牙齿发抖,这些人还有没有王法了?把人不当人?“后来如何?”后来自然是大手遮天了。

“后来啊,**花一家十口只剩下一个在家替主人奶孩子奶妈,奶孩子也坠便桶,主人家气不过却也无奈何,没想陷入土地官司,某位难弟不难兄,爱贫嫌富的青天大老爷判了输官司,一家人竟死的逃的逃,有人碰巧遇到逃难的一家,可怜英国公后人。”惨烈的情景让人终生难忘,也极大改变了他的世界观,他不捅某些人刀子,但有人捋起来,一个也逃不掉,主动权还是在自己手中为好。

室内陷入一片死寂,在东边南边都是张党天下,都在思索,姚舜禹也不好继续说,只是起身说是去陪母亲投壶赚点小钱,后院在玩投壶游戏,各家都出了一点彩头。

回来了,姚锟羲握了握女儿,“儿子拿点钞票,妈输了八十两了。”运气真背,也许这些人在家练过,出来挣点脂粉钱。

出门不带钱真是的,“给你一千两玩去吧!”看别人投壶也是件有意思的事情。

姚锟羲把一千两输光了,怎么也不玩了,其他人也见好收好,不好让人再输,话说回来了,他们都放水了,奈何这位虞夫人臭手。

回家路上虞亿问姚舜禹,那位青天大老爷是不是得罪他了,他该怎么说?是说那位穷疯的大人讹了他一笔?“那位青天大老爷没有得罪我,只是做了伤天害理之事,我是替天行道。”

总不能说那硬骨头别碰,连皇帝都是他窃名的阶石,“此人声望颇高,还是别过火了。”打脸就可以,要是要命那厮和投机倒把之人又会作。

哈哈!这不是我要不要他命问题,“这不干我事,不知道这事一出,那人如何取舍,想来是有意思的。”

这事不难,有名自取,有罪便逃,“事是你挑的!”

天大冤枉,他都是以防御为主,“怎么会是我挑起的?”最好的防御是进攻,把人困在城池里。

一旁不做声的姚锟羲突然开口,“儿子你若是在家,随便你玩,在这你就是老姑娘了。”这事儿不好办,同龄的都婚了,说起来只有二婚。

这事好说,只要长得好看,“这事你们做主,相信你们眼光。”他只是无法接受丑的和二婚的,若是曾经到也没什么,但这会二婚掉价的很,只能考虑小鲜肉了。

这话说的,什么他们做主,明明说要有眼光,“要里子还是要面子?”猜是面子,这世上谁不要面子?

这要明说么?肯定是面子了,“你们觉得那种现实些?”这会子要里子那是傻了,有里子,也是鸡血李,酸。

姚舜禹没到家就下车做事,留下夫妻俩面面相觑,这是一个大工程,不容易啊。

翌日,虞少师就请城里名媒,虽然有点乱规矩,哪有女方托媒?鉴于之前几个巴结他家企图好心续娶他家儿子的人家被骂,加之过不久的事,都没几人好上前,也有缺钱的人,便作了传话筒子,虞少师家女儿自幼身体不好,错过了姻缘,现在要求个婚,只是女儿脾气不好,不好祸害他家,只能招赘在家,男方家族要求,父母健在,家族血脉无遗传病,内外三族无犯罪记录,男子本身要求,五官端正,身体无异味,无皮肤病,无过大胎记,无过多痣,无不良嗜好,无婚姻史,年龄十八岁以上,最重要的是牙齿白念过书长得高非二奶生。

这只能愿者上钩了,实际上他们打算把年龄下滑十五六岁,人小好**,但不是选儿子,不能太重口,所以还是十八岁。

这等条件很苛刻,不过是虞家招,这世上从来不缺攀高枝的人,如果姚舜禹找儿子都是有人愿意的,何况是丈夫,穷人都会把男孩嫁给有钱的男子,但前提是有钱的男子要给男孩娶媳妇,再说嫁娶不过因势而变,说不定有天起了,不就颠过来了?来凑热闹的可不是平头老百姓,尽是剥削阶级。

选来选去虞亿选中了防务军备林恩泰的儿子林琮,这孩子今年吃十八岁的饭,说起最不要脸还是文人,那种皮厚虞亿敬而远之,最后选择了武官的儿子,没办法,文人嘴皮子厉害,事后总会说道变化多,虽说武官锦衣卫都是一些判生死的判官,但学士文臣却是定乾坤的人,他算是文官,结个武亲家,别人顶多说他,却不会帮亲家说他。

过礼都得小半年,姚舜禹要当新人最早都要明年三月,事定落拜后,两家还安排两人见面,约在某园里相互喝两杯,算是初识,可能因为林琮确实长得好看,他就忘了女的比男的少喝,他直接灌了一壶,还装疯夸人家好看,不知是醉酒还是害羞,人家脸是极红的。

林琮从未想过自己“出嫁”,以自己身世不能找个顶好的,也能找个合适的,但风云变化让他出嫁,他父亲前头夫人生了五个,他母亲也生了四个,他是最小的,还有些个新娘生了七八个,一屋子只有一个同胞姐姐,其他的都是男子,最不缺的就是男子,他母亲哭,说他父亲把他卖了,因为虞家出手阔绰送了林家一处大宅,这让拥挤不堪的林家喜出望外,一直耳闻虞小姐“美名”,两人在新宅园子见面时,颇为尴尬,不知内情他以为是个嫁不出去的丑八怪,结果一见面,是个大美人,不对是个男人吧,一点都不像女人,当然他对女人的想象源自他爹那些女人和哥哥们的女人,由于人多,他家也没什么侍女丫头,当然他家新娘嫂子可以顶用,比如生了两个哥哥的雪新娘,就是山东人,烙得一手好饼,倒不是他家独一份,像他家这种情况是很普遍的。

伴随着虞家八卦,还有令人胆战心惊的朝堂变化,东南军镇屡屡发生军匪,张瑞雪贪污受贿及谋画害命,后又薛保国鸡**童致死吃幼童之脑,谷去夷掠孩童贿薛,后又杀孩童父母一家九口,勾结匪类侵地,中间可精彩极了,失势张党为夺人口,倡议去天下中人之势,这下把宦党惹火了。

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这场腥风血雨延续了三个月,张党要员悉数折尽,张瑞雪被处斩,张晔倒是罢官回乡,每年朝廷给五十两奉养,至于落实没落实就不知道了,谷华病死,赐谥忠襄,谷去夷流放定州,谷攘夷革职查办,薛保国斩首,中人还是去卵存势,夏言为首辅,龙英殿大学士邢部尚书沈耘紫英殿大学士兵部尚书高适入阁。

因人废字,虞亿感叹了一声,“既然如此说,字是好的人不好。”一旁姚锟羲说,他真的喜欢张晔的字,本来是要模的,但为了自己的风格,他没有模,而虞亿模了颜体,他也喜欢,只是写出去不像话白白引人发笑,亦有拍马屁的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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