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打么?可是她真的不想服输。
她捂着头想了半晌,终于想到了一个人。
十几分钟后,汤燕卿接起电话,笑成一朵春花:“安澄,真的是你?你想我啦?”
13岁的臭小子……
安澄扶扶额:“你现在找面镜子。”
汤燕卿笑眯眯答:“找到了。”
安澄叹口气:“请、请你尽情地,对着镜子只恶心自己。”
汤燕卿笑得双眉狂舞。
安澄不知,此时的汤燕卿正蹲在在汤燕犀的窗外,举着DV伺机偷录。跟杜松林说好了的,他非得拍下来不可。
结果他这一乐,房间内好不容易睡着了的汤燕犀便听见了。
这样的夜里,这样的老房子里,汤燕卿这样的笑声十分瘆人。
汤燕犀便叹了口气:“进来!”
汤燕卿便也认了,堵住话筒有些泄气地走进去。
汤燕犀瞥了一眼弟弟按在耳边的手机,还有他面上有些奇怪的眉飞色舞,便眯眼问:“谁?”
汤燕卿眼珠儿一转,便堆了一脸得意的笑,故意泄底:“嘘……安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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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燕犀倏地坐直,一张脸瞬间在苍白之上涌起两团红云,直挂颧骨;还有那一双眼,凌厉如刀向汤燕卿劈了过来。
汤燕卿小吓了一跳,随即心里却乐开了一朵花儿。
他故意押宝,却原来押对了。
他打量着老哥,嘴上故意蜜里调油:“……好想见你。”
隔着手机两端,安澄恶寒地直起鸡皮疙瘩,可是汤燕犀却已一脸的寒霜。
安澄办完了事赶紧掐断了电话,将手机远远扔一边儿去。汤燕犀则眯起眼来,一瞬不瞬地盯着弟弟:“你故意蹲在我窗外,打给她?”
汤燕卿眼珠儿叽里咕噜地转,特地廓清一下:“不是我打给她,是她主动打给我。”
果然,他清晰看见老哥面上红晕登时退去。
汤燕犀别开头去:“其实我更该问,这么晚了你蹲在我窗外干什么。”
汤燕卿心下赶紧一警,“我,我来照顾你啊!你病了,我这个当兄弟的当然要出把力。”
“是么?”汤燕犀回眸凝视弟弟:“想要说照顾我,就得拿出些照顾了我的细节出来。我这就到爷爷面前儿去夸奖你的好,希望你到时候也对得上爷爷的问。”
汤燕卿登时垮了脸:“诶,没你这么玩儿的!你想问我什么就问,别拖着我去爷爷眼前儿啊!”
爷爷可是首席大fǎ官,那双火眼金睛,他哪儿扛得住啊?
汤燕犀垂下头去:“她……提到我没?”
汤燕卿便笑了:“提了提了,就刚最后一句话提到了。说让我给你带个好,说她实在想不起你手机号码了,只好让我转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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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霍地一静,静得近乎透明。
汤燕犀缓缓侧眸来盯住弟弟,长眸眯了又眯。
心底莫名翻涌,面上却忍不住地清冷笑了。
“好极了。”
推被起身:“既然说来照顾我,就真照顾一回。下去通知一声,将我校服熨烫好了送上来,明早我要穿。”
---题外话---“矫情”一词有不同解释,一说“做作”,二说“掩盖真情”,所以爱情里的矫情,要看大家各自的理解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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