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面具男却连一个眼神都未施舍给身侧的中年男子,这让中年男子内心越发恐惧不安,面上更是一片死灰。
面具男瞧着一楼大厅越发严峻的场面,便对他身侧站着的另一名美貌女子开口说道:“绣娘,你去,那小二也无需再留。”
名叫绣娘的美貌女子,一听他主子说无需再留,便恭敬的双手握拳弯腰回道:“是,主子。”
而那还在浑身发抖的中年男子,再听他主子叮嘱绣娘说无需再留那不知死活的小二时,便吓得直接双腿一弯,嘭嘭两声直接跪了下去。
然而面具男就好似没看见一般,理也未理,中年男子见此,便极具恐慌的说道:“主子饶命,主子饶命。”
然而面具男却看也看,只是扬了扬手,然后便有一名浑身上下穿着黑衣蒙面的少年出现,随即单漆跪地,恭敬的对面具男喊道:“主子。”
面具男终于在黑衣少年出现之时,动了动他许久不曾移动的身体,随即开口说道:“带他下去,查清他这些年所做之事。”
面具男说完,便不在开口,而那黑衣少年听闻他主子所说,便点了点头,随即站起身,提起瘫坐于地上的中年男子的衣领,瞬间消失不见。
而此时已下到一楼大厅的绣娘,则直接走到愤怒不已的南宫锦面前说道:“公子,小二无礼之处还请公子多多包涵。”
绣娘说完,便瞧着已经被自己到来而吓傻的小二,挥了挥手训斥道:“还不滚下去,留这丢人现眼啊。”
那小二听闻,就好似得了特赦令,慌不择路的跑进了后堂,然而此时的小二却不知,由于他的所作所为,此一去,便永远告别了光明,再无活路。
此时正暴怒不已的南宫锦,瞧着面前出现的美貌女子,并没有多加理会,而是望着不远处的潆玥瞧了瞧,当他发现潆玥丝毫没有受到影响之时,便有些泄气的丢了个白眼。
随即对着站在他面前笑脸依旧的美貌女子说道:“绣娘是吧,你们这绣楼看着不错,不过招的人手,却好似不咋滴啊。”
绣娘听闻,倒也没丝毫变化,而是继续一脸笑意的回道:“公子哪里话,让公子见笑了,此事会给公子一个交代,请公子勿怪。”
南宫锦见他都已经如此说了,人家美貌女子还一脸笑意,便也不好多加为难,于是便点了点头,就此作罢。
绣娘见少年点头,便微笑着客客气气的说道:“那请公子随意,绣娘就先去忙了。”
绣娘说完,见南宫锦点了点头,便挥手示意不远处,一名正空闲的伙计过来,随后叮嘱一番,让其招呼南宫锦众人,然后不做停留的,向刚才那伙计离去的方向追去。
此时刚刚被管事招来的伙计,则非常热情的跟在南宫锦身侧,南宫锦见此,倒也没撵他走。
而是快速的向潆玥走去,南宫钰瞧着自己宝贝弟弟并没有怎么样,便放心的带着潆玥他爹,说说笑笑的在男士成衣区逛了逛。
其实在潆玥瞧见南宫锦为了她,训斥之前那名伙计时,便没了继续逛的兴趣,同时心里也挺暖烘烘的。
毕竟几次以来,她对南宫锦的态度都不咋滴,但在南宫锦刚刚为了伙计的一个眼神,而为她她出头与那伙计起了争执之时。
这一刻的潆玥,竟不知该如何形容缺根弦的南宫锦,因此,在南宫锦瞧她之时,她就好似没事人一样,一个眼神都未丢给他。
其实潆玥此时的内心并不怎么平静,不过向来做到淡定如初的潆玥,并未表现出来,因此,才会给南宫锦一种没事人一样的感觉,让他一时间泄气不已。
而在南宫锦带着伙计走到潆玥身旁时,潆玥到底还是忍不住开口对南宫锦说道:“胖子,谢谢啊。”
南宫锦听闻,并没有计较刚才没事人一样的潆玥,而是一脸笑嘻嘻的说道:“没事,我们是朋友嘛。”
随后,不等潆玥开口。便只听他继续道:“再说了,那伙计的眼神瞧着挺欠揍的。”
潆玥听闻,便咧嘴一笑,心说,你第一次见我不也是那眼神嘛,怎么这会就说人家的眼神不对了。
不过,潆玥也就心里想想,并没有开口说出来,然后瞧着站在南宫锦身旁,一脸喜庆的伙计问道:“小二哥,你们这的管事是谁呀?”
那一脸喜庆的伙计,听闻潆玥相问,并没有丝毫嫌弃潆玥穿着寒酸的样子,而是一脸微笑支支吾吾的对潆玥问道:“小姑娘,不知您问我们管事是有何事?”
此时正好南宫钰与潆玥他爹逛完了男士成衣区,走了过来,听闻伙计不愿说,便口气淡漠的说道:“伙计,没事,你说吧,说说你们的管事是谁?”
伙计听闻身后传来说话声,便转身瞧着对他说话之人,于是便客气的说道:“客官,我们管事有两位,一位就是刚才你们所见的绣娘,还有一位男管事,他此时不在。”
一直站着未动的潆玥听闻刚才所见过的绣娘就是其中一位管事,便开口对伙计说道:“小二哥,那你可否去喊你们绣娘管事出来一见?”
伙计听闻潆玥所说,便仔细瞧了瞧潆玥,发现并没有什么特别,然后就又转身瞧了瞧一直盯着他的南宫钰,于是有些犹豫不决的开口说道:“客官,请稍等,我这就去问问。”
南宫钰见此,便又恢复了他以往笑面虎的模样对伙计点了点头,然后开口说道:“嗯,去吧。”
于是,那一脸喜庆的伙计,便急急忙忙向大厅后院而去。
也就一会儿时间,只见那刚刚离开不久的伙计,已经与之前潆玥见过的绣娘,一前一后进了大厅,向南宫钰几人走来。
待那美貌的绣娘走近,便客气的望着南宫钰几人问道:“不知几位找我,是有何事?”
潆玥瞧着面前不卑不亢,貌美如花的绣娘,便也客气的开口望着绣娘道:“管事的,是我找你。”
绣娘听闻,便瞧着开口的潆玥,随即沉着的打量了一番,然后她便发现,面前的姑娘竟然才九岁不到的样子。
且在她打量她的时候,就好似没事人一样,双眼清澈,但又好似带着点凌厉,而她眼底一闪而逝的精光,也被此时正打量着她的绣娘瞧了个正着。
于是打量完的绣娘,就觉得很有意思,然后就一脸笑意客气的对着潆玥说道:“小姑娘,请问找我是有何事?”
潆玥瞧着打量她一番的绣娘,还是之前一副对南宫钰兄弟俩的态度对她,便高看了绣娘一眼,随即开口说道:“我有一桩生意想与绣娘谈谈,不知绣娘能否做主?”
绣娘一听那小姑娘说有生意与自己相谈,便想着他们绣楼最近的生意越来越差,如此下去,还不知能维持到何时,于是就有些好奇的开口询问道:“我可以做主,但不知姑娘所说的生意,我这绣楼是否能用?”
其实此时的绣娘,在心里想的是,不能让她家主子付出心血的锦绣楼就此付之一炬,便想要努力一把,让锦绣楼起死回生,恢复以往最好时期的生意。
于是思绪一番过后的绣娘,就有些迫不及待的紧盯着潆玥问道:“小姑娘,那咱们去后院相谈如何?”
潆玥听闻绣娘所说,本也有此意,便点了点头,对绣娘说道:“嗯,可以。”
然后,绣娘就极其高兴的在前面带路,潆玥则紧随其后,而南宫锦由于孩子心性,把潆玥当做了朋友,由于担心潆玥一人遇见危险,便有些不放心的紧跟了上去。
而南宫钰呢?则由于好奇潆玥所说的生意,又担心自家宝贝弟弟惹事,便也毫不犹豫的跟随了上去。
这下,四人中就只剩下潆玥他爹欧阳淳还站在原地,憨厚老实的欧阳淳瞧着自家闺女,以及南宫兄弟俩,都已跟随着名为绣娘的女子离开,便有些担心自家闺女的安全,于是忧心不已的欧阳淳,便赶紧小跑着追了上去。
由于绣娘的理智,而对于她此时所做的决定,不仅挽救了锦绣楼即将付之一炬的危险,更甚至在不久的将来,使锦绣楼闻名于整个龙啸帝国。
这一举,也让龙啸帝国上至皇权贵胄,下至平民百姓,都以能穿上锦绣楼的衣裳为荣。
当然,这一幕,对于此时打算赌一把的绣娘来说,那可是天方夜谭,因为她并不知道,她今日所做的决定,会使锦绣楼在后来闻名龙啸帝国,乃至其他国家,也因此把差点付之一炬的锦绣楼给带上了制高点。
等绣娘带着潆玥一行穿过后院,且进入了一个专门招待贵宾所用的庭院,待几人全都坐下,并喝上了一杯上好的茶水之后,潆玥这才把她早已准备好的一叠画样,给拿了出来。
随即递给绣娘道:“绣娘,您打开看看。”
绣娘瞧着小姑娘递过来画纸,便有些好奇的接过并一一打开,然后当她全部打开看完,便直接傻掉了。
南宫钰瞧着绣娘的反应,便也有些好奇的站起身,然后移步到绣娘身侧,随即便让他瞧见了奇妙的一幕。
只见那画纸上,竟画着各种各样款式的衣服,另外还有几副他从未见过的花样,更让人叫绝的是,竟然还有一副非常逼真的巨型牡丹,只见那巨型牡丹竟还涂上了非常漂亮的颜色。
那些被绣娘所拿的画纸纸上,都被潆玥涂上了极其好看的颜色,而那些颜色颜料,正是由于潆玥无聊闲暇之时,把彩色颜料给配置了出来。
于是好奇不已,又搞不清的南宫钰,也不理会还在继续傻盯着画样瞧的绣娘,而是直接回到他之前所坐的座位上,对潆玥询问道:“潆玥,你这画的可是牡丹?”
然后不等潆玥回答,便又继续开口问道:“那牡丹花上以及衣服款式画样的颜色,你是如何调制出来的,我可记得龙啸帝国,并未有人发明呀?”
潆玥瞧着好奇宝宝似得南宫钰,并没有说出南宫钰想要的答案,而是盯着还在发傻的绣娘问道:“绣娘,你看这些图纸,可还满意?”
绣娘在潆玥喊叫声中,终于回过神来,而她眼底除了闪现出喜爱之外,且还有一抹势在必得。
然后瞧着潆玥开口问道:“小姑娘,我听这位公子喊你潆玥,那我也如此叫你吧。”
见潆玥微笑着点头,绣娘便又开口问道:“这些画样可是出自你之手?”
潆玥瞧着迫切想要知道答案的绣娘,并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而是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绣娘见潆玥并没有道出实情,便有些失望的盯着画样出神,随后又赶紧找出一副她并未见过的图纸出来,询问潆玥道:“潆玥,这是什么?怎么像花又不像花?”
潆玥一瞧绣娘抽出的图纸,便接过拿在手里一瞧,然后小声的“咦”了一声,竟是她闲暇时,随意所画的彼岸花,并被她涂上了艳丽的颜色。
但她记得早晨临走时,好像并没有拿上此画,怎么此时竟出现在了这一叠画纸中,一时之间,潆玥自己也有些搞不明白。
潆玥瞧着绣娘火热的眼神盯着自己,便握拳假咳了一声对绣娘说道:“绣娘,这是一种名为彼岸花的花。”
潆玥说完,便瞧着不解的绣娘以及南宫钰兄弟俩,还有她爹解释道:“彼岸花,又名曼珠沙华,曼陀罗华,而我手上此时所拿的正是红色的曼珠沙华,另一种则是白色的曼陀罗华,由于花型相同,颜色不同,因此我便只画了颜色艳丽的红色曼珠沙华。”
随后潆玥又对众人讲述了彼岸花的传说以及爱情故事,只是,由于潆玥的声音,清脆而又带着空灵婉转,因此,在她最后一段故事结束之时。
在场的所有人,都已沉浸在,她所讲的传说以及故事里,更甚至,在场的所有人,此时都浑身散发着非常浓烈的悲伤,像是再为彼岸花叹息,又好似在为那极具感染性的爱情故事而惋惜。
潆玥瞧着还沉浸在传说以及故事里的众人,便忍不住假咳了几声,然后端着茶杯默默的喝起茶来。
首先回神的便是被潆玥假咳声,惊醒的南宫钰,其次便是绣娘,然后便是她爹以及南宫锦。
南宫钰在回神之后,便在心里暗暗地鄙视唾弃了自己一番,心想,平时挺警觉的,怎么此时就只听了一个传说以及爱情故事而已,怎么自己就沉迷其中呢?
潆玥她爹则在回神过后,便沉默的端起茶杯,低着头默默的喝起了茶水。
就连平时最最闹腾的南宫锦也在此时安静了许多,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嘻嘻哈哈。
而绣娘此时却打破了沉默,只听她对潆玥说道:“潆玥,彼岸花的故事及传说,很凄美。”
只一句,潆玥便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便温和的对绣娘问道:“绣娘,那您觉得这彼岸花的花样,价值几何?”
话说此时的绣娘也挺纠结,她知道只要这潆玥小姑娘所画的画样一流出,必定会被所有绣楼争相效仿,到那时,估计也就不值钱了。
潆玥好似明白绣娘所担心的问题,便开口说道:“绣娘,你所担心的问题确实是一大难题,但你就没想想,锦绣楼可以做一个具有代表性的品牌吗?”
潆玥说完,绣娘便眼冒精光,随即紧盯着潆玥,希望她继续刚才所说,潆玥也没让她失望,只见她继续对绣娘开口说道:“只要你们努力打出自己的品牌,那你们锦绣楼还怕别家绣楼争相效仿吗?”
绣娘一听潆玥说完,眼里的火热更加浓烈,随即拿过潆玥手里所拿的彼岸花图纸,以及她自己另一只手上所拿着的图纸开口相问道:“那小姑娘,这些画样你打算卖多少钱?”
潆玥听闻,便盯着绣娘手里拿着的画样思考了一番,然后开口说道:“您手上所拿画样,一张一百两。”
当绣娘听了潆玥所说的价格,便拿着画样翻看了好几遍,随即爱不释手的对潆玥说道:“可以,但潆玥可能保证这些画样不会再卖给别的绣楼?”
潆玥见绣娘如此说,便语气温和,面带微笑的回道:“当然,这点您大可放心,您手上所拿的画样,皆是独一份。”
绣娘听完潆玥所说,便点了点头,然后准备起身出去拿所需银两,但潆玥却在此时开口说道:“绣娘,您手里所拿画样,如若是你们自己保存不当,以至流传出去,那可不是我一平民老百姓所能控制的。”
绣娘听闻,便脚步一顿,然后笑着开口说道:“潆玥放心,如若画样由锦绣楼保存不当,而致使画样流传出去,此种情况,自然与潆玥你毫无干系。”
绣娘说完,不等潆玥再说,便急急忙忙出了庭院,然后一会儿不见,潆玥几人便瞧见她怀里正抱着一个小匣子疾步而来。
待她走近,潆玥便发现绣娘手里所拿的一叠画样早已不见了踪影,但她却并未开口相问,而是端着茶杯一边喝茶一边听她爹与南宫钰兄弟俩闲聊。
绣娘瞧着闲聊的几人,便直接打开她抱在怀里的小匣子,随即从里面拿出一塌银票递给潆玥,嘴上还说道:“潆玥数数,看看可够。”
潆玥听她如此说,便并没有矫情,而是极其自然的接过,然后拿在手里数了起来。
但当她数完之后,瞧着多出的两张,便皱着眉头开口对绣娘说道:“绣娘,这是何意?”
绣娘瞧着皱着眉头望着自己的小姑娘,便一脸笑意的说道:“潆玥你别误会,绣娘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希望姑娘你以后如若还有画样,请勿卖给除锦绣楼以外的绣楼,潆玥你看可行。”
潆玥听了绣娘所说,便终于知道她多给两张银票的用意,便笑容满面的回道:“那是当然,以后如若还有画样,我绝对优先送往你们锦绣楼。”
潆玥说完,便见绣娘高兴的点了点头,不过,潆玥却也在此时继续开口说道:“绣娘,那我此时也把丑话说在前面,如若到时我所送画样,你们锦绣楼给的价格不合理,那我也有权考虑别家绣楼,这一点我希望绣娘你,能够理解。”
绣娘瞧着丝毫不肯吃亏,并且各方面都思考的,面面俱到的小姑娘,便笑容满面的回道:“那是当然,至于价格这方面,潆玥大可放心,只要姑娘的画样,全都如刚才那些画样一样足够新颖,那咱们锦绣楼绝不会在价格上让潆玥吃亏。”
潆玥见绣娘如此说,便点了点头,然后笑意盈盈的说道:“那愿我们合作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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