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歆给了她一个欣赏的眼神。
年纪轻轻的,就这么会做人。
冷风吹过,清冷的月光洒在宁歆的脸上,如千年寒潭的眸子毫无波动。
突然间。
无数白色的光点从四周聚集过来,沉入地面下。
在场所有的天师的神情都变得十分呆滞,仿佛失了魂一样。
秦郗和姜寻冬也一样。
“吾的阿倩终于回来了。”
地下传来鬼王的狂笑声。
宁歆挥一挥衣袖,做好事不留名。
撤了。
天空中已经浮现出异色,云层翻滚,异象已经初现。
宁歆感受到周围强大的能量气场向她这里聚齐,松了松筋骨,一手扯着一个人就跑。
在黑暗的掩护下,宁歆脚底下的踩着的东西以最快的速度将她们带出了波及的范围。
宁歆看着远方出现的空间罩,上面带着强大的电流,直接在那处产生了爆炸。
热气流向外扩散,宁歆额前的碎发被吹得飞扬起来。
如果没有她出现的话,依照白小凡的气运。
被鬼王抽取的气运一定会在其他机遇下化解,然后变成她的助力。
天道,还是一切都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她就说女主被这么算计天道给的气运,天道不可能一点反应都没有。
所以时空管理局干的事情也是不敢跟男女主硬杠上,以免造成位面崩塌。
宁歆想了一下狗东西的系统叫什么蛇精病号。
应该是防止意外出现的人碰坏位面给其他任务者造成麻烦而存在的。
宁歆的眉头皱了皱。
她这种好人竟然被判定是对社会极度危害的蛇精病?
时空管理局果然是不行了。
脑海里面传来任务完成的声音,宁歆拖着两个人面无表情的往最近的酒店走。
从小卖部里面买了几瓶啤酒,往两人的身上倒了一点,宁歆给两人开了一间房。
秦郗的闷骚的家伙醒来的时候一定十分感激本大人。
这大半夜的,宁歆这个古怪的人嘴角噙着笑将两个昏迷的人拖进来。
前台看了差点报警。
“她们喝多了,帮忙照顾一下。”
保镖过来闻到了两人身上的酒气,这才放下心来。
出来。
宁歆掏出了小镜子,对着镜子笑了一下。
她看起来就那么不像是好人吗?
都是瞎子。
那人明明跟她说过,笑起来,才像是一个真正的神。
世人眼瞎。
皆眼瞎。
.......
宁歆脱下外套,就被撞了个满怀。
“姐姐怎么好几天都没有回来?”
少年就像是要将她融入骨血一样,紧紧不肯放开。
宁歆不明白他的反应为什么那么大。
但是两人的距离等于零,宁歆能够感觉到他的身子微微的颤抖,像极了被抛弃没有安全感的小动物。
狗东西这是怎么了?
“我出去办些事情。”
尽管觉得以她的身份,是不需要跟他解释什么的。
但是他现在这样脆弱的样子,她还是解释了。
抬起的手也慢慢放下。
算了,大人不跟小孩子计较。
尽管这条解释就跟没有解释一样,少年还是红着眼眶冲着她笑了笑。
弄得宁歆这种人竟然都有几分愧疚的感觉。
狗东西段位挺高的。
“能放开我吗?我身上脏,要去洗个澡。”
少年的身子一僵,宁歆还以为是他不愿意,还没有从情绪中恢复过来。
于是又解释了一遍。
“真的很脏。”
谢旸松开了宁歆,回过神来宁歆离开去拿衣服了。
他没有听错吧?
刚刚那个温柔的声音真的是那个蛇精病发出来的吗?
果然要获得她的同情,让她心疼才是正确的方法吗?
小爷果然是那么厉害。
头一次谈恋爱就这么顺利。
【影爷,本位面的命运之子已经发生变化。命运之子:秦郗,姜寻冬。】
看来那个蛇精病是去解决白小凡了。
竟然不跟小爷说一声。
让他以为。
以为她不要他了。
可恶。
这个女人简直恶劣极了。
“咔嚓。”
浴室的门打开了。
宁歆看着还在门口傻站的谢旸,嘴角的弧度深了一点。
“傻站在哪里干什么?”
谢旸看着女生的头发上的水珠顺着发梢低落在锁骨处,顺着弧度滑落进去,笔直纤细的双腿在睡袍下若隐若现,他的喉结控制不住的滚动了一下。
脸上烫烫的,只能听见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
这个蛇精病,不要以为穿成这样勾引小爷,他就会原谅她。
不会原谅的。
但是即使眼睛像是着火了一样,他的眼睛还是忍不住往她身上瞟。
“你是眼睛出问题了吗?”
宁歆仿佛没有骨头一样窝在沙发上,打开了平板一边看嗑瓜子一边看新闻,没有再看他。
“姐姐,我给你吹头发。”
宁歆没有出声,谢旸就当她答应了。
快速的走到柜子里面拿出吹风机,少年靠在墙上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才慢吞吞的往沙发那边走去。
少年端了一个小板凳坐在了沙发左侧,将宁歆压住的头发捋出来,慢慢的用吹风机吹。
指尖碰到女生细腻的皮肤的时候,谢旸坏心思的让这接触多停留了一会儿。
痒痒的。
宁歆无意识的换了个姿势,然后继续嗑瓜子看新闻。
没有注意到,旁边少年的呼吸声骤然变深。
“姐姐,我去洗澡了。”
少年匆忙逃离现场,弄得宁歆不明所以。
总觉得狗东西今天奇奇怪怪的。
是不是要吃药了。
“咳咳。”
行,要吃药的竟然是本大人。
宁歆的手里出现了一个药瓶,吃了几粒这种感觉才有所缓解。
生老病死。
果然是每个人都要经历的。
精分小同学,我还有多长时间?
【宿主,你还有一年零七天。】
宁歆揉了揉胸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浴室。
水声掩盖了少年的口端息声。
冷水顺着身体躺下,少年用手擦了擦镜子。
镜子一下子就清理出一片清明的区域。
谢旸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染上的情谷欠久久没有散去,终于还是叹了一口气,继续回到冷水里面冲澡。
少年闭上了自己的眼睛任由冷水淋在自己的身上。
都怪那个蛇精病。
好好的勾引他做什么?
越是想要将脑子里的记忆清除出去,但是想到自己低头的看到的风光。
他就觉得今晚可以不用离开浴室了。
那个女人,平时说话就是拖拉车司机,但是实际上对于某些东西,她又实在是不知道。
最后难受的只有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