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们的速度,会比你更快。”李景之有些不满。
“我想自己亲自调查,何况这也是我找到的。如果我处理不了,再交给你,可以吗?”贝舒檬用祈求的语调询问,她只是想亲手找到那个杀人凶手而已。
李景之沉默了良久,点了点头,“那好吧。”
“谢谢。”
贝舒檬回去后,就收拾收拾东西,拿了个小型行李箱装着,打算离开东城。
夏泽回来的时候正好撞见,他不解的问:“出什么事情了?”
贝舒檬说:“我想去调查一下关于宋柯旻的案件,已经查到地址了,所以打算过去看看。”
夏泽拧眉,“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吧?”
贝舒檬说:“我已经给泠泠打了电话了,她陪我一起。”
夏泽的脸色有些不太好,显然是不赞同她的,但是他公事缠身,也走不开,要是不让贝舒檬去,也显得他太小气,万一贝舒檬多心,还以为他故意阻拦,指不定还得怀疑到他身上。
夏泽权衡了一下,只能答应。
再说了,死者最大,早点调查清楚宋柯旻的事情,也能还宋柯旻一个安宁。
这段时间,他其实也没少在背地里头去查这个事情,只是贝舒檬不知道而已。
“行吧,出门在外,小心一些。”夏泽担心的说:“定位时时刻刻都开着,到一个地方给我报个平安,别让我担心。”
贝舒檬嗯了一声,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落下一吻,“我知道了,我会很快回来的。”
“好。最好一个月内回来,下个月月初,就是程祁和孔素素的结婚日了。”
“嗯嗯。”
——
飞机很快飞离东城,在云中穿梭。
白泠泠微闭着眼睛养精蓄锐,身旁的贝舒檬拿着那张脏兮兮的纸条看了又看。
白泠泠说:“休息休息吧,潘永生的家在一个县城里头,不太好找,你可别把精力用完了。”
“泠泠,你说,宋柯旻去找潘永生,是询问什么事情呢?”贝舒檬低低的道。
“这我哪能猜得到呢……”白泠泠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旋即睁开了眼睛,黑眸之中掠过星星点点的惆怅,“可我总觉得,这其中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而且,结果未必是我们能承担的起的。”
“你也有这个感觉?我也是,我现在觉得,我们身处于明处,而敌方在暗。明明日子过的很安稳,一点事情都没有发生,但我还是觉得,总有着几双眼睛在盯着我们看……”贝舒檬说的玄乎,还一个劲的哆嗦。
白泠泠又何尝不是这个感觉?
打从经历了王左宣的事情后,她就总是疑神疑鬼的,恨不得将所有可疑的人都在脑袋贴个“你好像有问题”的标签。
“泠泠,我好害怕啊……下一个,会不会就是我了?”贝舒檬问。
白泠泠安抚着她,故意说:“我就说吧,让你平时少看点惊悚悬疑片,你还不信,现在可好,天天当自己身处在电影中呢?别想那么多了,宋柯旻可能只是招惹到了人,所以才会这样。”
贝舒檬何尝听不出来白泠泠话语之中的安慰呢?她踌躇了片刻,也不再多言。
现在,一切都只能找到那个潘永生,才能知道事情的短暂经过吧。
周折了很长时间,她们俩人才找到潘永生那个小县城,在县城里头找个人,虽说不太困难,但也不容易,她们直接贴了寻人启事,贴的满大街都是。
贴了寻人启事一个星期后,可算是有人打了她们的电话,那是一个女人,自称是潘永生的妻子,问她们这么大张旗鼓的要做什么。
三人约了个地方见面,这个女人的样貌很普通,但浑身上下都带着那种平易近人的气息,看起来格外随和,上了年纪的脸上也长了不少皱纹,却难掩那种岁月入骨的韵味。
“您是潘先生的妻子?他之前在东城的一家医院工作,您知道吗?”白泠泠柔声问,不知道为什么,见到这女人的第一面,她就觉得特别好相处。
事实也的确是如此。
“当然,他在协和医院做主任,是进行各种新型产品的药物研究的,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女人温和的问。
“是这样的,我有个朋友……嗯……他离奇的被人杀害了,而在他出事之前,曾经去过协和医院,并且多次见了您丈夫有五六面。”白泠泠说。
女人的眼睛瞬间瞪大,惊诧不已的问:“你的意思是……我丈夫是杀人凶手?!”
“不不不。”白泠泠连忙摆手,“您误会了,是因为我朋友生前接触过您的丈夫,我们过来只是想知道,他和潘先生当时,都聊了什么。潘先生在家吗?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他能够跟我们聊聊,配合一下调查,我们会很感激不尽的!”
女人眉心紧锁,“永生确实在半年前回来过,只呆了一个星期便走了。我还问过他,为什么不在东城继续干了,他说那边发展不太好,不给他加薪什么的……但我知道,我丈夫不是这种贪图钱财的人,我很纳闷,他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而且,他还给我带了一大笔钱,钱很多,足够我花一辈子了。”
贝舒檬和白泠泠面面相觑。
“是这样的,我和我丈夫结婚快二十年了,他一个人在外头闯荡不容易,我就是在家带孩子,家里头还有病重的老人,实在是走不开,他一年到头也回不来几次……”女人叹了一口气。
白泠泠犹豫了一下开口,“那个……我这话确实是冒昧,但我还是想问……您是否能让您的丈夫回来一趟呢?我真的很想询问一下这件事情。”
女人毫不犹豫的点头,“当然可以,只是,我不知道他愿不愿意回来。不过,我会尽力的。”
“那就太谢谢您了。”白泠泠感激的说。
“不用客气,我也相信,这事情和我丈夫绝对没有关系。我丈夫是医生,以救人为本,是不会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来的。”女人的语气极其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