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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家,左心兰满脸怒容的冲顾超辉大发脾气道:“老顾,你来评评理,我这般费尽心思托人,我为了谁?我为了让她跳火坑吗!归根到底,还不是为了让她有一个好的生活,可是呢,你看她,转身就跑了,还气哼哼的!我这个生她养她的娘,反倒成了她幸福生活的阻挠者一般!”
顾超辉看着自己满脸怒容的妻子,心中虽然有点烦乱,但还是劝慰道:“兮兮还是孩子,一时间转不过来这个弯儿,这很正常啊,你也别着急,等她回来了,我坐下来心平气和的跟她谈谈。”
他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出来,左心兰越发显得焦躁不安。在客厅里转了一圈又一圈,情绪终于达到了极点:“谈谈,谈谈,你就知道谈谈!我给你说,兮兮之所以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为所欲为,肆无忌惮,都和你有着分不开的关系,都怪你这些年对她放任自流,管教不严。”
顾超辉今天的心情本来还不错,可是现在听到自己老婆的咆哮,顿时就有些不舒服。他沉吟了一下道:“这件事情,也不能全怪兮兮,放在谁身上,都会因为这件事情生气的。”
说到这里,顾超辉道:“程杰民那小伙子也不错,依我看,我们不如变通一下,干脆答应她得了!这件事情咱们还是别管了。其实官位也就是一张纸,说不定哪天说免就免了。只要小程人品不错,对女儿好,你何必对小程出身农家这一点耿耿于怀呢?”
“我看你简直是疯了!你这是故意在和我作对是吧?你说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怎么会有这种不负责任的念头?”不等顾超辉说完,左心兰就像一只被踩住了尾巴的猫一般,从沙发上跳起来道:“程杰民是有点本事,但是就凭他一个乡下小子。还想配上咱们家兮兮?任何时候,辣椒都长不成冬瓜的!我先给你打个预防针,在这件事情上,没有第二个选择,让程杰民当咱们家的女婿,这种奇谈怪论,你想都不要想。”
顾超辉知道左心兰的性格。在家里,他这个副市长似乎没有半点地位,老婆常常骂他是个书呆子,没用的,除了会干工作,在家里真是一无用处。长期以来。他一直生活在极度压抑之中,原以为女儿顾兮兮就是自己的精神支柱,那荒漠般的心灵深处,总算还有一片绿洲。可是现在,看情况,这片绿洲也被程杰民害得不复存在了!
他也没有多说,只是淡淡的道:“那明天我见见兮兮再说吧。”
“咚咚咚”
轻快的敲门声。这时响了起来,顾超辉打开门,就看到程杰民和顾兮兮站在外面。仕途沉浮多年的顾超辉,已经养成了处事不惊的能力,他很是平和的朝着程杰民打招呼道:“杰民来了,到家里坐吧!”
“谢谢顾叔叔,不过这时间有点太晚了,我还是明天再过来。”程杰民轻轻一笑。挥洒自如的朝着顾兮兮道:“兮兮,都是一些小事情,快点回家吧!你听好了,这个世上能给予你最无私的爱的人,就是爸爸妈妈。无论他们做什么,出发点都是为了你好啊!”
在顾兮兮进家的时候,程杰民挥手朝着楼下走去。顾超辉看着踏步下楼的程杰民。眼眸中露出了一丝淡淡的意外。
“爸,我去睡了。”顾兮兮在程杰民的身影消失在走廊之后,沉声的向顾超辉说道。
看着走进自己房间的顾兮兮,顾超辉想要开口。但是最终还是将自己的话语咽了下去。他朝着准备向顾兮兮房间追过去的左心兰道:“让孩子好好休息,别的事情以后再说。”
愉快的过了两天星期天,程杰民在送别顾兮兮之后,就开车返回了仓流县。这两天里,左心兰很是意外没有管顾兮兮,让两人高高兴兴的双宿双飞了两天。
“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想到顾兮兮在临走时给自己说的话,程杰民的嘴角挑了挑。
他这次返回仓流县,并没有和窦清一起,并不是说他没有联系窦清,而是就在昨天下午窦清给他来了一个信息,说她已经坐车回了仓流县。
程杰民开着车子回到乡里,还没有刚刚坐下,就有人找上门来。这进到他办公室的人,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给人一种忠厚结实的感觉。
“程乡长您好,我是咱们县肉联厂的厂长吴大路。”那人来到程杰民的面前,话语中带着恭敬的朝程杰民介绍道。
县肉联厂的厂长,只是瞬间,程杰民就有点明白吴大路的来意,他很是客气的给吴大路让座,然后笑着道:“吴厂长,您可是稀客啊,不知道来我们宽阳乡,有什么指教吗?”
“指教不敢,指教真的不敢!”吴大路一下子从座位上站起来,双手用力的摇动道:“程乡长,我来找您,是……是来向您汇报工作的,对,就是汇报工作的。”
虽然这只是两句话的,但是却憋得吴大路有一种说不出口的感觉。
向自己汇报工作,刹那间,程杰民就想到了自己兼任的一个工作,全县推动困难企业脱困领导小组副组长。他当下笑道:“吴厂长,在企业管理方面,您是专家,所谓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嘛。这方面的问题,你给我汇报,那可真是抬高我了,不过,我们可以就某些情况,相互探讨一下。”
吴大路听程杰民说的如此客气,心中觉得非常意外,他搓了搓手道:“那我就给您说说我们肉联厂的情况。”
县肉联厂成立有接近十五年的历史,一直以来都是县里面最红火的厂子之一,特别的前些年,那时候肉联厂的工人,一个日子过的很是滋润。可是现在,肉联厂的状况是飞流直下,就是那最低生活保障,也是捉襟见肘,很长时间不能保障顺顺当当的发。
“程乡长,虽然我们肉联厂暂时遇到了困难,但是我们有信心在县里面的领导下,走出困境,让企业重新绽放出生机和活力。”吴大路说到这里,话语中带着一丝紧张的看着程杰民。
程杰民瞧着手指,吴大路的来意,他已经彻底明白了,这个吴大路想的是争取第一个改制的名额。对于吴大路这种态度,程杰民是非常欣赏的,可是在他心中,最想的,研究最深的,却是县里面的农机厂。
虽然才刚刚开始调研,但是如何推动农机厂走出困境,程杰民的心中已经有了一套的想法。他自然不可能因为吴大路那算得上端正的态度,就让自己的计划前功尽弃了。
“吴厂长,你的意思我懂了,这样吧,等县里面研究厂子事情的时候,我一定尽力帮着你争取,你看怎么样?”程杰民也变得逐渐圆滑,这种得罪人的事情,他自然不会自己亲自动手。
吴大路并没有感到程杰民在推脱,他快速的握住程杰民的手道:“程乡长,非常感谢您对我们肉联厂的支持,您放心,我们一定认真配合您的工作,坚决执行您的指示。”
听着吴大路的话,程杰民的脸上有点发红,他觉得自己这样欺骗一个老实人,实在是有点不好意思。
敷衍了吴大路几句,程杰民就将吴大路送出了办公室。当他看着吴大路登上一辆自行车准备离去的时候,忍不住招手道:“吴厂长,您这是骑自行车来的?”
“啊,骑自行车锻炼身体!”吴大路先是有点尴尬,随即就沉声的朝着程杰民说道。
程杰民看着那辆半旧的自行车以及吴大路裤腿上灰蒙蒙的泥土,心中觉得有一种话说不出口。他沉吟了瞬间,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有说。面对一个这样的人,程杰民觉得自己此时无论是说什么,实际上都没有任何的意义。
吴大路刚刚走不久,刘泰然走了过来,他沉声的朝着程杰民道:“程乡长,刚才我好似看到了县肉联厂的吴大路?”
“你没有看错,就是吴大路。”程杰民对刘泰然自然没有什么好客气的,直截了当的道:“你来我这里为什么?”
“哈哈,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就是想要知道领导您吃饭了没有?”刘泰然说到这里,嘻嘻一笑道:“我有一个表哥,在县铸造厂,他想要请您大驾光临到他们厂子里去看看。”
程杰民一听,就明白这是为啥,他点了点刘泰然道:“刘所长,今天可真的不像你啊,你放心,只要是我这边能够做的,我肯定不会让你失望。”
“那就好,谢谢程乡长,这件事情啊,我也没有办法。我表哥在厂子里也就是一般人,大多的事情,根本就找不到他。可是不知道这是谁说的风,说我在咱们宽阳乡当派出所长,结果这个差事就落在了他的头上。”刘泰然说到这里,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道:“程乡长,您在县里面现在可是威名远播,县里面不少厂子听说你任副组长,一个个可都绷着劲要在您身上做功夫呢!”
程杰民刚刚准备说话,他的传呼机响了,就见上面留言是:“程乡长,我是县自来水厂的……”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