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沙发上看东西的墨韶容忽然一抬头,眉眼一扬:“阿忧,你回来了!”
刚进门的夜轻忧抬眸,对着那双微暖的桃花眼轻轻点了点头,末了又摇头。
墨韶容眉宇一拧,走过去低声道:“情况不好?”
夜轻忧低声回道:“死了一个,还有一个半死不活!”估计是被牛重连累了。
楚安宁给牛重处理好伤口,提着药箱出来。夜轻忧慎重道:“安宁,你最近小心点!”
楚安宁一怔,继而点头应道:“我会的!”她有些迟疑的看着她:“轻忧,你的意思是有人针对守者吗?”
夜轻忧皱眉:“我确实有这种感觉。”略一迟疑,夜轻忧决定给他们提个醒:“你知道守者最特殊的地方在哪里吗?”
楚安宁摇头,她觉得最特殊的就在于队长跟轻忧在,他们加在一起抵的上一堆,但队长他们似乎有所有顾忌,每次动手都似乎留有保留。
夜轻忧道:“你们体内有一丝龙气!”
除了不在的牛重外,其余几人均是一惊,夏壹阳目瞪口呆:“龙,龙气?”
就连一贯最淡然的楚安宁都有些吃惊:“阿忧,你说什么?”
墨韶容目光闪烁,很快便想到关键点:“龙脉?”
“对!”夜轻忧点头:“任何事物都有兴衰荣败,这是时间规则,无法避免。龙脉依然。”
“龙脉兴、国势强盛,龙脉衰,国为之凋零。”
“南京大屠杀!”墨韶容幽幽吐出几个字,令楚安宁、夏壹阳全身一凉。他却没什么异样,转而看向夜轻忧,刚刚凉薄的眸子多了几分柔色,“阿忧,当年那场祸事是否另有隐情?”
“说到底不过是聪明人自做聪明,引狼入室罢了。”
“他们盗取龙脉的力量转运回国!”夜轻忧冷冷一笑,极为不屑:“不过偷来的东西再怎么样也不是自己的,迟早会衰落,现在不过是早有迹象。”
短短几句话,几人心思起伏之大,墨韶容心思百转,瞬间便理会过来夜轻忧话中的意思,“怪不得阿忧老是说是上不得台面的手段,果然是如此。”
他这么明目张胆的,堪称炫耀的话让楚安宁哑口无言,半响憋出一句:“瞅着跟老鼠似的。”
夜明翌听了哈哈大笑:“可不是跟老鼠似的。”
“只是可恨,天地规则,如我等人不得插手国运之事,不然怎么会让他们来个什么死不认账,靖国神社?!”他杀气一出,周围刀光剑影,夏壹阳稍微离他近一些,便感到心口气血翻滚。
夜轻忧上前一脚把他踢远了些,再把墨韶容拉到身后,没好气的对夜明翌道:“收起来,你是不是嫌天道忘了你,太寂寞了?”
就见刚刚还气势凌厉的人一下子变得平素,就如大街上走过一个人,虽气质卓远傲然,却没什么特异之处。
夜明翌悻悻的摸了摸下巴,“就他们那老鼠的秉性,要不就只能暗搓搓的,要不就抱大腿,但现在谁是傻子?!”
“癞蛤蟆趴脚上,恶心人。”夏壹阳撇嘴冒出来一句,他这算是说到点子上,其余人露出一个心领神会的笑。
夜轻忧笑了一下,也好,省的他们紧张兮兮的,她接着解释道:“因为,龙脉当年险些被毁,这些年修养,难尽人意,如今天道下,人族兴旺,所以借用人族的气运壮大龙脉。”
一听这话,夏壹阳满脸兴奋:“这么说,我们都是大气运的人?”
夜轻忧无语,一掌把他拍远,“想什么呢,美的你!”
“谁说你是大气运了?”
楚安宁不解:“那阿忧,为什么要给我们一丝龙气?”
墨韶容想到什么,试探道:“是不是因为当年那场祸事?”
夜轻忧赞赏的看了他一眼,后者抿唇轻笑,“一是以防再有当年那场祸事,你们好借龙脉的力量来平息,二是因为,龙脉不显,所以当年龙脉的问题,直到那场祸事爆发出来后,才被发现。所以现在放一丝龙气在你们身上,以防万一,好提早发现端疑。但现在我却担心,这丝龙气会成为你们的催命符,很明显现在有人试探你们。”
“阿忧,你是担心他们会杀人夺取龙气?”墨韶容目光,意有所指:“我记得龙脉的龙气可是沾染不得一点血腥晦气。”
夜轻忧含笑望了他眼,“没错!”
夏壹阳看看墨韶容再看看她,不明白他们打的什么哑谜,楚安宁轻轻踹了他一脚,叫他别乱看,要不有人要乱吃醋。
夜明翌道:“归根结底,还是你们太弱了。”他与夜轻忧对视了一眼,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那牛重呢?他会怎么样?”夏壹阳心下忐忐不安,总觉得这件事没这么容易了结。
夜轻忧目光流转,落到墨韶容身上,眉眼淡挑:上次的dna结果有了吗?
墨韶容露出一个极具风华的微笑:其余都已经排除了,还有几个,很快会有结果。
夜轻忧点点头,忽然想起什么:“上次银行的事,可以说是针对楚安宁,这次是牛重,而墨韶容很少单独行动,以这些人藏头露尾的行事风格来看,铁定是不敢对上我跟哥的,所以吗?”她露出一个不安好心的笑:“该小心的不是安宁,而是夏壹阳!”
夏壹阳一懵:“不是吧。”继而眉头紧皱,“大仙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上次跟黎晨给栾品昭当保镖时,有一天晚上,我们回酒店的时候,突然遇到埋伏。”
墨韶容眼角一扬:“是男是女?几人,什么相貌?”
“不知道,应该是两个吧!”夏壹阳不是很确定:“当时太黑了,车子撞上路中间的一块大石头,我们临时跳了车,刚落地,黎晨就消失了,随后不远处传来几声匕首碰撞声。”
“同时,我感到有人靠近。”他把当时情况仔细说了。
“两个人?”墨韶容觉得很奇怪:“既然是两个人为什么不同时动手,更何况当时有栾品昭两个拖油瓶,真要留下你们,也不是不可能,可就像你说的,简单的交了一下手,就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