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蜂群的危机以解,陈烽与柳云溪二人心中都长舒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线蓦然放松,略带着一丝闲情逸致观赏着峰顶的美景。
山峰之巨直冲云霄,天上的云彩仿若只手可触,只看那远处清风微抚,拨彩弄云,除了空中没有那金乌腾空,烈日悬挂,这洞中的一切与外界的景色一般无二。
真不知晓能够开辟出如此广袤且真实的洞天究竟会是哪位强者,他又有着怎样的神通,窥一斑而知全貌,单单看此洞天便能够想到远古修士时期之时该有怎样的浩大声势。
就在二人正在享受着这无限风景之时,峰顶突然毫无征兆的出现一道荧光闪闪的光圈,在二人诧异间陡然从光圈内一股强烈的巨力把二人摄入其中。
“唉…终于有人来了!”空荡荡的空间里寂静的可怕,陈烽正在四处查看那股巨力的源头,募地一道身影闪现出来,那身影有些飘渺,看起来有些恍惚,显得那样的不真实,不过在空中回荡的声音却提醒着陈烽眼前这一幕是真切存在的。
“你是谁?”不知道为何,进入到这片空间之后,背上的夺魂不停地颤栗,似乎是遇到了令它雀跃的事物,他能感受到夺魂传递过来的喜悦,若不是自己死死按着,仿佛下一刻它就会脱离而出。
‘嗖!’的一声,那身影凝视着夺魂少许,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缅怀,似乎看到了多年的老朋友,只见轻轻一抬手,夺魂便如乳燕还巢的飞到了那身影的手中,发出欢快的轻吟,轻轻抚着刀身,口中喃喃自语的带着一丝惦念的语气,“是你啊!没想到在我快要离去之时还能与你再次相遇!”说话间眼神还有些茫然嘴角边不时流露出一丝笑意,显然此刻陷入了回忆之中。
“实力还不错!没有辱没了这把刀!”待那身影从回忆中拉回了思绪,静静打量了陈烽一番,轻轻点头满意的说道。
“前辈是?”陈烽此时也看出来了,眼前的身影应该就是夺魂的上一任主人,只不过不知什么原因,一直待在这洞天之中,而且现在看起来身影有些飘渺无痕,仿佛一阵清风就能把他吹散。
“本来只是人生中的过客,何必追问姓名,你只管叫我无名!”他是谁,他是上古武道强者,只需手中有刀,便能斩尽漫天神佛,可惜,随着武道与法道之争的失利,他也身损在那场惊天大战之中,只余一丝残魂在他开辟的次元洞天之中苟延残喘,只想等待一个武道传人,使得武道种子烽火薪传,永不磨灭,他一身傲骨铮铮,且实力强劲,举手抬足间便有莫大威能,若不是在与修道者之战中,那些秃驴突然参与其中,令他遭受同级别的多人围攻,他怎么会身损,不过,战败就是战败,他不会为自己寻找战败的理由,说到底还是实力不足,他是骄傲之人,在他心中,战败之人哪还会有资格威名留世,自此之后,他只是一位无名老人,苦苦等待只想寻找一位传人,令武道之火永不铭灭。
“迄今为止,你是我所遇到的第三位能够通过考验的人!”兴许是有着夺魂的原因,这叫做无名的前辈对陈烽另眼相看,语气很是温和。
“第三位?考验?”没想到以前便有人来过这里,对于外面的凶险他可是亲有体会。
“对!外面的那些妖兽便是对前来接受传承之人的考验,若是没有实力便没有资格接受我的传承!而你便是第二个有这资格的人!”无名残魂便是寻找传人,也设下层层考验,以此来寻一个能令他满意的人,不过从这些话中也能看出这无名残魂对人命的漠视,以外面那些凶残的妖兽,又有几人能够通过考验呢。
“不是在我之前有两位通过考验了吗?怎么我是第二个?”陈烽虽然对设下这些考验的人有些不虞,毕竟其中凶险不是常人能够通过的,便是他与柳云溪二人也是在生死间徘徊,若不是最后误打误撞,令巨蟒与蜂群厮杀了起来,现在能不能通过峰顶还是两说,当然,他也只是心中腹诽一番。
“第二位虽然实力不错,也通过了重重考验,可惜他所学驳杂,注定不会有什么大成就,我便把他轰了出去!”提起第二人,那无名残魂明显有些不屑,语气之中毫不掩饰的蔑视。
“哦?第二位是谁?”能够通过考验之人实力应该都是惊才绝艳之人,如今被这无名残魂那带着浓郁的不屑之言反而勾起了陈烽的好奇。
“好像是叫做什么张什么丰,时间太久我不怎么记得了,他也没有让我牢记的资格。”空洞的等待也很煎熬,此时来了一个能够与他分说闲聊的人无名残魂也很期待,他,太久没有人相陪了。
“张三丰!!”一旁的柳云溪脱口而出,等她反应过来又感觉有些不矜持,讪讪的挪了挪身子。
“嗯!好像就是叫这个名字!”柳云溪的话仿佛勾起了那无名残魂对张三丰的印象,缓缓点头说道。
“你骗人!张三丰可是一代武学宗师,创建了武当派,而且还创出老少皆宜的太极拳,怎么到你嘴中反而对他有着那么浓郁的不屑?”张三丰在华夏可是人人皆知,柳云溪当然也知之甚详,曾经还对张三丰能够创出太极拳一度崇拜,此时心中偶像被人如此贬低,心中有些愤愤。
“武学宗师?怎么可能?他当时只不过是一个真气境的武者,外面现在连真气境武者都敢当称武学宗师?”柳云溪的一番话语深深震撼了他,难道武道如今已经如此没落了,连一个区区真气境的武者都敢妄称宗师,在他的认知当中,真气境武者哪里有资格称作是武学宗师,若不是当时张三丰所学驳杂,身上还带着一些道家符篆,而且当时的妖兽也没有现在这样强,否则他也通不过考验,也正是因为如此,便是张三丰通过了重重考验也没资格接受他的传承,他想寻找一个一心学武的武道传人,至于武学宗师一说,更是令他嗤之以鼻,在他那个年代,神通遍地走,周天多如狗,至于真气境只不过是一介蝼蚁而已。
“丫头你也不用为他抱不平,若他是神通五重之境的武道强者,学习道法研读佛经也就罢了,毕竟到了神通境之后,不是一门苦修就能突破到法则境的,不论是修道之人还是练武之人,又或者是修佛之人,到了最后殊途同归,都是参悟天地间奥妙,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到了此时他研读道法佛经触类旁通之下寻找冥冥中的那丝灵感还可以说情有可原,不过只不过是区区一个真气境,连武道之路都没有参悟透彻,使之融会贯通,反而好高骛远的修道悟佛,岂不是令人贻笑大方!”看着柳云溪还是忿忿不平的样子,无名残魂晒然一笑,以他的阅历年纪也没有必要与一个女子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