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朔在这些历练场中老手来看,实实在在不过是个虚有其表的花瓶,凭着几分运气,崭露头角,可又不知道抓好向上爬的机会,实在是可悲。
这种愣头青他们可见多了,以为自己硬骨头,最后还不是被自己踩在脚下?
秦朔这一桌子也是因为如此,这酒喝得甚是尴尬,到了最后散场时分,这一堆人动作别提多迅速,像是秦朔会挨个壁咚了他们老婆一样,逃命似的领着各自家眷,话都不多说一句,抹蹄就逃。
秦朔看着很快便冷清下来的会场,左右手合在一起,修长指尖互相搓了搓,等着有了些温热的时候,用力的捏了捏上额头,背部也靠在了椅子上,脸上仅存的一丝笑意也冷却了下来,一对白纸衬着的黑眸子不带感情的扫了扫四周,确实丝毫没有任何情绪,冷静,淡漠,甚至还带着一丝丝不屑。
但在此之后,他静止的身子一动,伸出右手,将自己白衬衫上头的纽扣松下了一颗。
终于,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浮躁。
秦朔咬了咬牙,脖颈间显现些许青筋,与方才笑脸迎人的他倒是大相径庭。
“该死。”他低沉的语调,不大的声音却很是不满,不知骂的是谁。
方才与方雄的你来我往,他根本半点都不担心,倒是月觅那个莽撞的小家伙,在一次次举杯时,无一刻不钻进自己的脑海里,她脸上的伤和受伤的眼神如同刀入他肉,她到底干了什么?竟然能把自己搞成这个鬼模样?
他兀自笑了笑,像是嘲笑自己一般,他余光正好飘到门外,看到有人影一闪而过,他的神色忽而凝重了几分,拎起自己的外套,抖了抖上头的酒气,迈开长腿往着地下停车场走去。
他快速拨通了她的电话,语气平和,仔细听去却比他平时的语速快了些:“你在哪里?”
月觅最后被分派收拾桌子,此刻正在人员寥寥无几的大厅叠着盘子,接到秦朔的电话,她还是很没骨气的接了起来,她正思前想后还要不要回答,那头却传来了他依旧冷静的声音:“自己乖乖回公司,别乱跑。”
月觅在这头听着,心里头很不是滋味,他这下还限制她人身自由了啊?她清了清嗓子,正想回话,那头却早就掐断了电话。
她使劲抓了几下头发,欲哭无泪道:“我的小祖宗,你好歹得告诉我公司地址……”
可这电话再拨过去,那头便传来已关机的提示音,月觅心头一惊,哎,她就说他怎么这么急着就挂了自己电话,八成是那头有女人了,不然怎么藏着掖着,这可不就是男人典型的金屋藏娇吗?
她这么一下想,心中倒是五味杂陈了,她怎么忽而感觉这副身体沉甸甸的使不上劲呢?她本不该窃喜这个总裁钉子户终于栽到了渣男坑里吗?
她深深吸了口气,脑子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步子早就迈开了,她可真是奇了,难不成秦朔真和他今天带的女伴有一腿?
倒也难怪,人家好歹也是大明星,多少人眼中的香饽饽,秦朔再饥渴难耐,也得精挑细选一番,怪不得她就说他身边怎么没有女人,原来是没有女人能达到任他品尝的档次。
想着秦朔才出去不久,她扔了手上的抹布立马冲了出去,跑下停车场,随着隧道下去,昏暗的灯光让一切更是迷离,真是漆黑黑好办事,她挑了挑眉,四处张望着,随着停车场隧道的深入,几个小岔道便出现在了眼前。
前方五十米处的一个停车叉道,似乎因为线路问题,往里头瞧去,一片漆黑,月觅顿时紧皱起眉头,在黑暗前顿步,心中有隐隐的不安,却好奇得要紧,地再次凝神,却是清清楚楚能够听到在漆黑中的某处,传来阵阵不规则的响声。
她咬了咬牙,捏着步子,大气不敢喘的步步逼近声音的来源,谁知越往里头走,这声音越来越大,等到了岔道的最低端,她这才勉强看清前方百米处的几个人影,显然不是幽会的男女,却是斗殴的一伙人。
月觅二话不说,立马报警,与此同时,她想着自己这女流之辈,而且还是完美负伤的,这么掺和进去完全就是白白赔本。
她正想全身而退,再出去找几个膀大腰圆的进来帮手时,她却瞥见了一旁黑色系的外套。
恩?怎么有点熟悉?
她在黑暗中兀自睁大了眼,说好的幽会呢?说好的女人呢?你弄啥呢秦朔!
她本来已经扭过的身一下就顿住了,那头也发现了有人靠近,窸窸窣窣的回过头来,月觅终于看清楚了被按在地板上,几乎是蓬头垢面的秦朔。
月觅几乎是不自主的闭上了眼睛,眼眶中些许的热气才被逼了回去,她在黑暗中望着远处的几个小混混,先发制人道:“你们这些人在干什么?”
“哟,小妞,给你句劝,有多远滚多远,哥哥我们干正经事,可别不识相啊。”
在他们手上的秦朔似乎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勉强从地板上抬起头来,脸上的血痕糊了,在黑暗中只见了半张脸,眸子里却难得的露出了愤恨和无力,似乎极其不想她看到自己这副模样,秦朔把脸狠狠撇到了一边,根本没和她对视一眼。
“我是不管你们,警察总该管得着吧?”她抛了抛手中的手机,哼哼几声。
“臭娘们,你敢报警?”前头的几个发型特不正常的男子二话不说直接冲了上来,吓得月觅撒腿就跑,看着把后头人甩了大半,她得意的拍了拍手:“来呀来呀,来追我……”
可她这话还没说完,就被前头几个向疯狗一般追来的混混给按倒在地。
月觅真是气得想咬舌,她到底哪根筋搭错线,竟然在半路这群疯子撒鸡血,这下好了,还不给人抓个现行。
月觅被几个人推搡着直接抛在了秦朔身旁,混混头直接抓起秦朔脑袋,不怀好意笑道:“秦总不错啊,到这种时候还有人抢着来救你,行啊,我就让她替你赎罪怎么样?”
说着那人从怀中掏出了一把亮闪闪的瑞士刀,月觅一看上家伙了,赶紧往着秦朔身旁挡了挡,她倒根本怕,更甚者,她早就做了准备,在关键时候还得替秦朔挨刀子,依照她的体质,任何伤口再严重都能愈合,只是时间的长短罢了。
“滚,你们敢动她。”就在她靠近他身侧的时候,秦朔猛地从地上腾起,扬起拳头冲着那人的门面就是一拳。
可惜他的体力已经几近透支,这拳头全然没有作用,比棉花还要轻上几分,混混头子随意伸脚一踢,他便又狼狈的瘫倒在地。
月觅被吓得不清,她似乎都能听到他的骨头咯吱咯吱的响声,她这一时间想要帮他,却连碰都不敢碰他一下,生怕碰到他的伤口。
就在她失神望着秦朔之时,她也被人驾到了一旁,只感觉脖子上头一凉,她这才发觉大事不妙。
那混混头正一脸猥琐的望着,拿着刀锋抵在她的脖间,并且这股冰凉在继续向下,逐一划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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