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没冷气就没冷气我不要住这里。”
哪怕是让她住冰窟,都比住这里好。
这里即便没有宴忱都那么冷,冷的让人窒息。
宋念欢推开保镖的手。
然而这些人的胳膊就跟墙一样,坚硬的她用足了力气,都没有挪动半分。
“宋小姐,我劝你还是省点力气吧。”保镖好心的提醒他。
他们都是经过各种艰苦训练,被选拔出来的一等一的佣兵。
一个瘦小的弱女子,就是来十个也是一样的。
“你们!”宋念欢气的咬牙切齿,抬手再次开门。
保镖抬手轻轻一推,将宋念欢推了进去。
顺便反锁了房门。
宋念欢站稳脚步,再次上前。
然而这次门直接从外面被锁住了。
靠!
宋念欢气的用力踹了一脚在门上。
门无动于衷,她的脚却糟了老罪了。
马上,天亮了,宋念欢还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她很累也很困,可是她睡不着,
尤其是想到宴忱马上就要回来了她就坐立难安。
她的心跳快的完全停不下来。
他会不会又没日没夜的给她注册镇定剂?
还是说,还有更加惨的?
宋念欢多希望老天爷能站在自己这一边一次,哪怕就这么一次。
让宴忱就随着飞机陨落,死了多好。
可是她想多了。
下午,宴忱回来了。
他的车刚在楼下停下,宋念欢慌的连忙拿起一旁的花瓶,将她牢牢的握在手里。
只要他一进来,她就砸过去,老天爷不肯帮她那她就自己来。
宋念欢在心里默数着,计算着宴忱到达这里要走多少步,要花多少秒。
数字没上升一个数,她的心就越慌张一分。
“咔嚓。”门开了。
宋念欢抬起花瓶朝着来人用力砸了下去。
宴忱眼疾手快,挡住她袭来的手,用力一拽,将她拽进怀里。
他的手碗轻轻一用力,宋念欢的手碗便疼了起来。
“啪。”花瓶落在地上,摔的四分五裂。
宴忱将宋念欢按在墙上,眼眸锋利如正准备袭击猎物的狼一般:“放这么大的火也要跑,还从二楼爬下去,你就不怕被烧死或者摔死?”
“那我也认了。”宋念欢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如果她死了,那就是命中注定的事,她改变不了。
如果没死还成功逃了出去,那就是稳赚不赔的买卖不是吗。
“可是怎么办呢?你死,我都不想放你走呢。”宴忱冷声言语道,语气平静的就像在考虑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可是暗藏的恐怖席卷了宋念欢的内心。
他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拿药来。”
“你要干什么!”宋念欢急了。
是什么药?镇定剂?还是毒品?
宴忱扣住她的手,将她拉到沙发上坐下,胳膊紧紧的扣住她的腰。
宋念欢害怕的直哆嗦,身体忍不住的颤抖。
宴忱抬手按住她不老实的身体,凑在她的耳边,低喃一句:“别怕,只是一针药而已,不会有什么大事的。”
“不要,宴忱你放开我我不要!”
她不信他的话。
很快闵泽提来了医药箱,医药箱打开。
宋念欢看到上面针剂上贴着的标签。
害怕的失声尖叫,身体拼命的往后缩:“不要~不要宴忱你放开我,放开我不要变的不人不鬼你放开我啊!”
都是毒品,全部都是毒品!
一旦沾染上这个,她的这辈子就真的毁了。
宴忱胳膊禁锢住她的身体,抓起她的手放在了桌子上,不带任何人类情感的开口:“你自己来选一个吧,看看要什么?”
“不要!”宋念欢拼命的挣扎,脑袋摇的如拨浪鼓一般。
选什么都是一样的后果,她都会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隐君子。
她不要选,她什么都不要选。
宋念欢的声线哽咽的不像话,她抬起一双满是泪水的眼眸,眼神满是祈求的看着他那冰冷的眸子:“我错了,我错了对不起我以后都不跑了,我和你保证我在也不跑了,你饶了我吧好不好宴忱,我真的不跑了。”
她不要什么自由了,她不要什么人生了。
她什么多不要了。
“我警告过你的只要你不跑就不会有今天!”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求求你放了我吧对不起,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跑了,对不起。”宋念欢苦苦的哀求着。
她要一个干干净净的自己,她不要一个被毒品所左右的傀儡啊。
什么尊严都被她抛诸脑后,她像条被驯化好的哈巴狗一样,卑微如尘的乞求宴忱。
希望他能有些些怜悯,放了她。
他要把自己关一辈子也好关到死也好她都认了。
如果说她的人生注定就是这样,她认!
可是他不开口叫停,他不叫停闵泽也就不停。
他往她的手臂上,扎了进去。
“不要!”宋念欢歇斯底里的哭喊着。
然而针管里的液体,全部被推入了她的身体里,不留一点一滴。
宋念欢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闵泽收好针管提着药箱走了出去。
宴忱抱着宋念欢将她放在床上,伸出双手小心的拭去她脸上的眼泪。
他不想这样的,他也不想这样的。
可是他更不想让她离开。
这一刻宴忱多么希望就让宋念欢发病,让她疯下去吧,变成一个疯子。
起码那个时候她是听话的,她不会满心只想着逃跑,逃跑又逃跑。
他愿意照顾她一辈子,他不会像席朗然一样把自己的犯病的妻子赶出去的。
他不会的。
是啊,就这样,该有多好。
宴忱想着,没有一丝迟疑的起身翻找到宋念欢的背包,从里面找到她的药盒,让人拿去更换,换成她的维生素。
一模一样的维生素。
看着顺便从包里倒出来的首饰,宴忱苦笑出声。
他还以为,宋念欢刷了这么久买了这么多东西心情应该是好点了,原来并没有。
她买这些,都是为了跑路后好将它们换成钱用。
她怎么就这么聪明呢。
宋念欢于隔日醒来,醒来后第一眼看到的认依旧是宴忱。
关于昨天的一切全部如放映灯般在她的脑海里一闪而过。
这不是梦,是真的,都是真的。
她捂着胸口,悲愤顿然缠绕了她全身。
看到一旁还在熟睡的宴忱,宋念欢拿起枕头想活活闷死他。
然而她的视线,被他枕头下,露出来的一个黑漆漆的东西所吸引。
她伸手摸了过去。
是抢,果然是抢。
宋念欢记得南岛那些人的开枪手法。
随后迅速扣在手上。
对准了他的心脏,扣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