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你是疯子吗?你就不怕她直接杀了你?”
“她不会。”宋念欢相当的自信,她盯着宴忱的眼神,十分认真的问,“我要是死的一眼看出来就是他杀,你会不查吗?”
刚好走到车前,宴忱听了她的话,很粗鲁的将宋念欢扔进了车,一字一句道:“你别以为你对我很重要才会让你有这样的自信!”
宋念欢耸了耸肩。
他会不会查她不知道,但是所有人,除了她,都会担心一旦出了这样的事宴忱一定会查。
没有人知道他们之间的感情到底有多坏,不是吗?
而且,她死的这么离奇,这里的人可不得怀疑进来了什么可疑分子为了宴忱的安全而去查吗?
回到别墅,医生给宋念欢处理好伤口,顺便帮她扭伤的脚踝活动了一下。
处理好后,医生一脸沉重的和宴忱示意了一眼:“爷,能否借一步说话?”
宴忱和他走出了房门:“怎么了?”
“宋小姐今天身体不舒服过来检查了一下,她的胃病实在严重,您还得多注意一下啊。”医生语重心长道。
“好了我知道了。”他一直都知道宋念欢胃病严重。
可是又不是他的胃,宋念欢也不听他的,他总不能直接给她塞进去吧。
洗完澡,宋念欢一蹦一蹦的跳出浴室。
宴忱正在吃饭,宋念欢咽了口口水,蹦跳的上前在他对面坐下。
太久没吃饭了,她早就饿得头晕眼花,而且胃也有点不太舒服。
一口气,宋念欢吃了两碗米饭,临了还喝了一碗汤。
宴忱慢条斯理的放下筷子:“过两天你就可以回去了。”
“真的?”
“嗯。”
宋念欢惊喜过后又想到了什么:“没看到你处置妮可我是不会走的。”
她要是前脚走,妮可后脚就平安无事出来了,她不就白冒了这么大的风险。
宴忱没有回答,拿起自己要换洗的衣服去了客房。
隔日,宋念欢还在睡觉就被宴忱吵醒了。
宋念欢迷糊的睁开眼,刚看到一点阳光,一堆衣服飞过来,就盖住了她的头。
“换衣服。”
“不是说过两天吗?”宋念欢以为他是今天就打算把自己送回去。
虽然很想回去,可是她更像看到妮可死,看完,再回去也不迟。
“没说今天回。”
那是去哪?
随后,车子到了一个类似于地下室入口的地方。
走进去后,果然,还真是个地下室。
这个地下室建造十分复杂,她完全看不懂是个什么。
一旁,居然有一个特大的笼子。
带她来这里做什么?
宴忱打了一个响指,很快,妮可被带了出来,扔在他们眼前。
她身上有很重的伤口,血染红了她的衣服。
趴在地上艰难挣扎。
妮可仰头,看着站在宴忱身边的宋念欢,浑身的血液都凝聚在了一起。
“宋念欢,看来是我小瞧了你的心机。”她咬牙,从牙齿缝里一字一句挤出一句话。
宋念欢听着,只想笑,可是脸上却全是愤怒:“彼此彼此。”
随后,宋念欢看到墙壁上的一个铁门打开,从里面出来了十几头的.狗?
不,又像是狼。
“那是狼吗?”
“嗯。”
而且这次,是饿了三天的狼。
十几头的狼闻到了妮可身上新鲜的血腥味,一个个如疯了一般,疯狂的碰撞着铁笼,欲冲破它们将妮可吞之入腹。
妮可看着那些一个个把她当成食物的畜生,吓得所有得自信和高傲顿时瓦解。
“不要.啊不要,爷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你饶了我吧,求求你了。”
面对这些狼宴忱都受了那么重的伤,她现在身上还带伤,进去就是一个死。
她跪在地上,双手紧紧的攥着宴忱的裤脚苦苦的祈求:“我真的错了爷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我和宋小姐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转而她有爬到了宋念欢的脚下,不停的和她道歉。
宋念欢一脸嫌弃的抽出自己的脚。
妮可见宴忱无动于衷,心里堵塞的如被人攥紧了一般,她用力咬着牙,双眸满是绝望:“为什么?爷我跟了你这么多年,我为了这个基地出生入死,连一个改过的机会都不配拥有吗?而她,她根本就不爱你心里眼里都没有你,你却一再护着她,这到底是为什么?”
所以,那句话说的那么准确吗?被偏爱的有恃无恐。
宋念欢失声笑了出来,宴忱哪里护着她了?
她哪个眼睛看到了?
一直沉默着的宴忱怜悯的低下了高贵的头颅:“用那么重要的文件去陷害宋念欢,可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我一直以为你很聪明,原来不过如此。”
那么重要的文件,可不是她耍心机的撬杆。
“不是的不是的,爷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放了我吧好不好?求您了。”
“把她扔进去。”宴忱依旧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等一下!”宋念欢及时开口。
她的叫停,让妮可以为宋念欢心软了准备放了她,她以为,抓住了这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
宋念欢走上前,微微附身,凑在她的耳边说了一句话。
“其实,我没有怀孕,真的就是胃不舒服而已。”
妮可大脑轰隆一声。
连怀孕都是假的?
都是在逼她出手,她要走的每一步,其实都在宋念欢的计算之内。
“宋念欢我杀了你!宋念欢!宋念欢!”妮可挣扎着扑上前。
宋念欢急忙闪躲。
佣兵迅速拖住妮可的胳膊,不顾她嘶喊的喉咙,直接扔进了笼子里。
刚进去,群狼就像猛虎扑食般冲上前,扑倒了她。
惨叫声顿时绵延不绝。
宋念欢从来没有那一刻觉得,一个人的惨叫声居然会如此的动听,让她的内心汹涌澎湃。
宴忱面色平静入海,他本以为宋念欢会害怕,没想到并没有,反而看的津津有味。
“想继续看的话楼上的风景更好。”宴忱示意了一眼楼上的玻璃房。
从那里,刚好看到整个牢笼的全貌。
抢夺食物的群狼,挣扎逃生的受刑者,以及一地的鲜血。
宋念欢走上楼梯,扶着扶梯快步上了楼。
到了玻璃房一看,果然,这里的风景更好。
宴忱也紧跟在她的身后来到了玻璃房。
很快还有人送来了了两杯咖啡。
宋念欢的脸紧紧贴在玻璃上,双眸目不转睛,生怕错过什么东西。
而宴忱就淡定很多,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品尝着咖啡。
妮可挣扎了很久,也哭喊了很久。
直到最后,死的别提都透彻,五脏六腑都被狼声声的咬开,手指被咬断,一张脸完全看不出一个人样。
听不到叫声后,宴忱放下咖啡杯,走到了玻璃前,问:“满意了?”
“满意了,可是你呢?”宋念欢反问。
妮可是始作俑者,可是他因为不信任她,而惩处于她。
其实和妮可并没有什么两样。
宴忱侧头,对上宋念欢的目光,莫名的沉默了。
久久之后,他在幽幽的开口:“你知不知道那天你应该出现的地方是这里,而不是蝙蝠洞?”
宴忱说完,双手插在口袋里抬腿离开。
他惩处于她,是没有办法的事,证据摆在眼前,谁都拿不出她清白的证据。
这里虽然是他的,可是这里每一个人都为了他随时都会有掉脑袋的风险。
他只能惩罚她,以让那些人安心,若什么都不做,他以后在他们眼里,还值得为了他豁出命去吗?
当然,这远远不够,他只能代替她,承受了本属于她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