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念欢吓的够呛。
而宴忱一听到声音立刻打开了门:“妈怎么了?”
“和念念道歉!”
宴忱以为是什么大事,原来是要他和宋念欢道歉。
“道什么歉?”他都给她跪下了。
这是这一辈子他第一次下跪求人还偏偏跪的宋念欢。
“那天晚上你回去是不是欺负她了?你还敢打女人,你是看我老了打不动你了是吧。”文诗说着就要翻身下床。
“妈妈妈你别激动,我没打她,我就吓唬吓唬她。”宴忱一脸懵逼。
他就揪了下她领子而已他还干什么了他?
“人都差点被你掐死你还说没打。”
宴忱:“谁掐她了?”
他连力气都没用,他什么时候掐她了?
宴忱明白是宋念欢在冤枉自己,抬手指着宋念欢咬牙道:“宋念欢你是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你还不承认是吧,你哎哟我的头.”文诗说着头晕目眩,紧紧的捂着太阳穴。
“对不起。”宴忱连忙和宋念欢道歉,“我的错,ok?妈你哪里不舒服我给你叫医生。”
“我好得很,你出去吧。”文诗顿时恢复如常。
宴忱:“妈!你不去演戏真的屈才了。”
合着她就这么偏袒这个女人。
宋念欢到底是有什么魔力。
他才是亲生的吧。
宴忱再度离开病房,气的将手指关节捏的吱吱作响。
看了一场戏的宋念欢假装很高兴的冲文诗笑了笑:“谢谢。”
文诗看得出来她的笑十分的敷衍。
“念念,我知道,你在宴忱那受委屈了,可是,他是他我是我,我是真的喜欢你这个孩子的,你要相信我。”文诗苦口婆心道。
宋念欢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我也很喜欢你,可是伯母,你要知道,宴忱总归是你亲生的。”她现在有多喜欢她,将来她和宴忱闹得有多大。
她还会站在自己这边吗?
不可能的,人家是亲母子。
而且,她将来要是一不小心,杀了宴忱,她该如何面对她?
看着朋友难受,她也会难受的。
她也不是铁石心肠啊。
所以,在这方面,她还是觉得应该保持点距离好。
毕竟谁都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
文诗无话可说。
宋念欢打开食盒,转移话题:“汤快要凉了,伯母,你快点喝吧。”
文诗从她现在还对自己称呼为伯母,就可以看出,宋念欢自始至终,都没有把自己当成宴忱的妻子。
哪怕他们有结婚证。
因为没有把宴忱当成自己的丈夫,所以,也就不存在叫她妈,哪怕是婆婆。
文诗喝完鱼汤,宋念欢收好食盒,冲她鞠了一躬:“那我先走了,伯母再见。”
“嗯,再见。”文诗苦涩的笑了笑,“那个,你明天还能来看看我吗?”
宋念欢想许久,都没有回答。
如果宴忱明天在给她下跪的话,她会来的。
可惜,宴忱一身傲骨,有一次,不代表有第二次。
“行我知道了,你回去休息吧。”
从病房出来,宴忱顺着门缝看了眼准备歇下的文诗,方宽了一点心。
“你没有说什么让她不开心的话吧?”
“我不知道能让她开心的话是什么让她不开心的话又是什么。”她的那些话,都是实话。
而且更难听的她都没有说。
要说不开心也应该是她不开心吧。
宋念欢站在电梯口等待电梯。
“叮~”电梯门打开。
许致正站在电梯里。
他差异的看着宋念欢随后轻微点头示意了一下。
“有事和你说。”宋念欢压低声音走进电梯。
本应该出电梯的许致继续停留在电梯里。
二人站的很远,就像是两个不相识的人一般。
“怎么了?”许致问。
“宴书怀在找我母亲。”
她这几天,每天都如度日如年,都在担心宴书怀会不会突然哪天找到母亲。
可是她又没有办法直接找到许致。
许致帮她这么大的忙,万一被宴忱知道他们还有接触,后果不堪设想。
许致轻笑了一声:“不用担心,你应该相信我。”
他回尹家的这几年,也不是每天坐在等红酒绿的酒吧里纸醉金迷的。
宴家是有一些背地里的势力,可是和他比起来,就是小巫见大巫。
有了她的话,宋念欢的心才感觉到一点点的安心。
“你也不用担心我,宴忱动不了我我保证。”
宋念欢相信许致可能不止只有这点实力。
可是宴忱,更不止。
她记得在法国那些人称呼他叫aster。
主人。
能让一个人,心甘情愿称呼为主人的人,有多强大,还不得而知。
病房内,文诗忽然问话宴忱:“阿忱,你觉得,两年前念念爬上你的床,是为了什么?”
宴忱没想到母亲会忽然问这个,下意识回到:“钱,权。”
“可是她得到钱了吗?你扪心自问。”
“那是因为我没给。”除了那三千万。
文诗哭笑不得,苦口婆心道:“可是我就在她眼前,如果真是为了这两个,你觉得,她不会百般讨好我,以博得你的眼球?顺便讨好你?”
宴忱怔了怔。
文诗叹着气摇头:“你还是不懂她。”
“我比您懂她。”宴忱依旧保持自己的观点。
宋念欢有多心机,他可没少见识。
文诗叹了口气,张了张嘴正要开口,就被宴忱打断了:“妈,你越是为她说话,这只会让我越讨厌她。”
人可以善良但是不能愚善。
先不说宋念欢到底是不是故意接近文诗。
可是文诗在他面前为宋念欢说的每一句好话,都让他心里膈应的慌。
从医院出来,宋念欢若无其事的拦下了一辆出租车,直接去了魅夜。
许久没有上班,宋念欢难免有被陈惠数落了一番。
宋念欢意外的发现很多同事,包括一些人的手机屏保都格外的一致。
而里面的人物场景,都让她觉得十分的眼熟。
宋念欢借了一个同事的手机看了一眼。
这才看清楚全貌。
也认出了里面的两个人,是她和宴忱。
是他一手抱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抓着直升飞机的救生梯悬浮于在海面上的照片。
只不过没有拍到他们两个的脸。
那天的事她了解的也不多,估计是哪个围观群众拍下来,然后被疯传上网了。
“怎么样,这照片够帅吧,网上都传疯了,嘿嘿。”同事聂可一脸的花痴。
宋念欢敷衍的笑了笑。
帅?她这个当事人差点被淹死啊。
“我可听说这是真的,好像是一个女生的车刹车坏了停不下来,就在要冲破栏杆连人带车掉进海里,这个男人开着劳斯莱斯挡在前面啊,啧啧,结果都掉下去了,天呐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帅的男人。”越说她还越激动了,眼睛都在冒着星星,“可惜了一辆这么贵的车。”
劳斯莱斯啊,多少人一辈子都买不起的一辆车,就这么葬身大海。
他们这些外人想想都觉得心疼。
宋念欢把手机还给她,庆幸没有拍到自己和宴忱的脸。
如果被别人知道这男女主角是她和宴忱,那些唾沫估计越发过分的猖狂了。
放好自己的东西,宋念欢正要登台演唱。
就看到外面一个熟悉的身影。
宋念欢想了想,好像是那个,花二十万,请她唱歌的张锋。
只是现在的他和那个时候嚣张至极的他,完全判若两人。
身上的名牌西装变成了简陋的衬衫,还有几个破洞。
他正拉着一个人,不知道说着什么。
但是看脸上的表情,应该是在求对方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