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念欢放在包里的手慢慢的松开了。
不等警察回话,宴忱附身攥住宋念欢的胳膊,像拎小鸡一般将她拎了出去。
从警察局出来,宴忱用力将宋念欢甩出去。
宋念欢的身体撞在车身上,一只手手紧紧的捏着自己的大腿肉。
宴忱拉了拉胸口的领带,想起刚才宋念欢在警察局说的话他就忍不住想笑:“三年,三十年,宋念欢你以为你进去了就解放了是吗?你是在做梦吗?”
宋念欢目前只得依靠**上的折磨来让自己清醒。
“看着我越来越落魄难道你不开心吗?你应该是开心的啊宴忱。”
背上了一个前科的罪名,所有讨厌她的人都应该开心才对啊。
“可我就是喜欢看着你在魅夜这个永无释放之刑的魅夜才开心!”宴忱的话一字一句,如锋利的刀子割着她的肉。
宋念欢苦笑出声,她明白了,对他来说进监狱都算是便宜她。
确实如此,她也觉得监狱比魅夜要好多了。
宋念欢的头传来的疼痛感一次比一次猛烈,痛的仿佛要裂开了一般。
她用拳头用力锤打着自己的脑袋,想要缓解一下这该死的疼痛感。
宴忱却以为她是因为绝望到极点而起的应激反应。
“回回家,我要回家。”宋念欢自言自语着,手用力拉着车门。
可怎么都打不开,她的情绪跟着无法打开的车门愈发的濒临崩溃的边缘。
打不开车门,宋念欢直径推开拦在面前的宴忱疯狂的冲向停在一旁的出租车。
她要用最快的速度离开这里,用最快的速度,藏住她心里的那头野兽。
宴忱抬手用力攥住宋念欢的胳膊,打开车门将她塞了进去:“送她回去,再试图逃跑,下一次我不介意让你坐一辈子轮椅。”
宋念欢摔的头晕眼花可,所有的疼痛都不及宴忱的话来得痛苦。
车子慢慢开远。
宋念欢捂着胸口,从包里翻找出药品,倒出几颗药像饿极了得野兽吞噬食物一般。
车子在雅居门口停下,宋念欢靠着车窗,镇定下来的她浑身松散的如积木一般,好像一碰,就碎了。
她踉跄的趴下车,还没进家门,宋正南的电话便打了过来。
“宋念欢你还没进去?你敢骗我!”宋正南勃然大怒。
有了宴忱的那句话,宋念欢起了第一次抗反之心:“怎么办呢父亲大人,宴忱不允许我回去,你要不,和他商量一下去?”
“你少给我胡编乱造。”
“可事实就是如此,你老亲自去问他吧。”宋念欢挂断电话,走进浴室里将自己整个人沉入浴缸中。
宋念欢在水里泡了很久,和氧气也隔绝了很久。
她多希望,就这么死了吧,就这样去死吧。
可她许久没有呼吸到空气的肺涨烈的疼痛难忍,身体里潜意识促使从浴缸里冒出了头。
她急促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眼眶中不知是不是因为有水的存在,眼前便得一片模糊不清。
这一觉宋念欢睡了很久。
从当天上午十一点,睡到了第二天早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