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觉得不难加啊,可以将宋奎与连誉的关系做做文章。只要你舍得的话。”
桃夭夭从桌前起身走过来,一脸的自信,嘴角还带着笑意看向华歆。
“连誉?你是说宋奎和连誉一直在暗中来往?”华歆登时吓得捂住了嘴巴,“这应该不可能的吧!”
桃夭夭环臂于怀,“哪有那么多的不可能。贼会把贼写在脸上吗?往往是你越觉得不可能的事,反而越有几分真实。”
华歆这才看向桃夭夭,看桃夭夭这表情,看来她已经有了好主意了。
“说吧,叶蓁,别卖关子了。”
桃夭夭并不否认,而是走过来,朝着华歆吹耳朵。
华歆听了频频点头,但面上还是隐约有些担心。
这一晚上,华歆想起桃夭夭说的话开始辗转反侧,第二日天不亮,就翻箱倒柜的找东西,婢女问道,“公主,您在找什么?”
“也没什么。”
婢女却也看出些门道,公主找得这些书卷,上面都是连誉的笔墨,因担心被朝廷军给破坏掉,故而公主一直没舍得外露。
华歆一张张的打开,看里面的字体,自己临摹了好久,加上她之前就对连誉的字体熟悉,也曾临摹过,故而并不算难。
这一日,华歆将一封宋奎与连誉交往的信函造了出来,盖了连誉私人的小印,并拿给了宇文昭。
宇文昭甚是惊讶,一则惊讶华歆竟然可以临摹出连誉的字迹,二则华歆竟然有连誉的小印。
“不错,歆儿你真让三哥刮目相看啊。这捏造书信的事情居然都想得出来。”
“三哥要是看不上,那我随时收回去这封函。”
宇文昭淡淡一笑,伸手将书信收了起来,“如此重要的证据,本王自然是要没收。”
很快,岑鹏带着石安和刑部的官员前往宋奎处,不经意间发现了一封泛黄的书信,后又有人证在场。
几乎是一夕之间,宋奎与连誉暗中勾结之事,人人皆知。
无论军中上下,甚至是云阳城百姓皆都议论纷纷,咒骂宋奎。
不过也有人将军提出疑问,“宋奎与连誉既然勾结,那宋奎为何偏偏要得罪华歆公主?难道他不知道华歆公主是连誉的夫人?”
这话一出,众人议论不已,“四公主何时嫁给了连誉?”
岑鹏出来道,“大家勿要乱猜说,公主自己说过,是连誉强迫于她,还将她关于地下暗宫,末将带人救公主时亲眼所见,愿意作证。”
“我想,这宋奎一定是担心公主戳破他与连誉的勾当,才对公主先下手为强,没想到咱们公主可不是吃素的。宋奎这老贼真是死有余辜啊!”
宇文曜派来的石安以及刑部官员面对这样的结局,也只能匆匆结案,生怕是被宋奎通敌一案牵涉连累。桃夭夭之事也没任何收获,只得认了监狱的那份记录。
他们都在感念齐王大局为重,没有继续追究。
宇文昭以眼下大战在即,遂只对宋奎的余部进行了重新的规划和安排,相当于彻底拆了宇文曜打入云阳城的力量。
云阳城还是宇文昭说了算,其他人靠边站。
这一页终于揭了过去。
月色流觞,洒了一地的清辉。
夜风徐徐,中秋之夜刚过没几日,皎洁的月光甚好。
宇文昭站在门外,一直没有进来。
他听说夭夭早早歇下了,故而他犹豫着要不要打搅她。
最近事情忙得他几乎是脚不着地,故而迟迟没来。今日直到忙到现在,才有了空赶来。
他的手扣在门扉上,犹豫着要不要敲门。
终于,他从门上收了手,准备离去。
门吱呀一声,门里走出来一人。
四目相对时,皆吃了一惊。
桃夭夭披散着头发,只着了内服,披了一件斗篷。
“王、王爷怎么在这儿?!”桃夭夭登时结巴的说不出话来。
“本王为何不能在?”
语气有些邪魅,桃夭夭嗅到了他淡淡的酒气。
“这里是、是后院,你一个大男人当然不能随便前来,尤其是晚上。”
“唔。”
月色下,宇文昭淡淡应了一声,若有所思的问,“这里难道不是我齐王的后院?”
语气颇有几分慵懒和傲娇。
桃夭夭登时傻眼,原来某王非但没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反而还强词夺理。
不过,好像人家说的有道理,自己是在客居此处啊。
“既然是本王的后院,本王自然能来,且不但能来,还应常来,尤其是晚上。夭夭姑娘,这么晚,还是少出门的好。”
桃夭夭原本是看着月光映照进来,泻了一地的清辉,想起多日没见的宇文昭,迟迟没能入睡。
但是面上她不能这么说,她扁了扁嘴,“本姑娘上茅厕,你也管?”
宇文昭语气淡淡,“你去吧,我在这儿等你。”
什么?
桃夭夭脑袋上掉下几根黑线。
但是说过的话,瓢泼出去的水,看来桃夭夭还真得硬着头皮去一趟了。
“方向错了。”
身后提醒了一句,桃夭夭赶紧又反向折了回去。
差点与走过来的宇文昭碰了个正面,她再次转身熘走。
“那边是湖。”某王提醒。
她又退了回来,脚下却踩到台阶的边缘,某王一下子拉住了她的身体,“小心!”
桃夭夭终于生气的看过来,气冲冲的质问,“王爷真是闲的,我去哪里与您何干?”
若非他的一再管闲事,自己怎么会差点掉下台阶?
某王却并不生气,走上前两步,“我记得你答应本王,一定会答谢于我。”
“怎么扯到这上面了?王爷不是说,留到以后再报答吗?”
他不说话看着她,那星眸分明闪着柔光,“没有现在,哪有我们的以后?”
清清淡淡的一句话,隐在了夜风中,
不知为何,桃夭夭的心蓦地一动,甚至有些疼。
腰身忽地一紧,身体失衡的朝他倒去。
他搂了她的腰过来。
猝不及防地,桃夭夭勉强才站住,身体却贴得太近。
这还不要紧,要紧的是某人的手掌一点点抚上她的脸颊,仿佛在抚摸一件心爱的瓷器。
夜色中,他深邃凝望的眸子闪着光,犹如黑色的翟石一般闪耀着柔情。
“夭夭,我希望你的未来里也有我宇文昭。不管从前走了多少弯路,也不管今后多么艰难,我只想确认一次”(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