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未吃晚膳,这会儿肚子饿了吧?”
桃夭夭抬首,见宇文昭也换了一身月白色的夏袍,更让她奇怪的是,他居然手上还悠然的摇着一把扇子,虽然坐在轮椅上,却仍透着几分风度翩翩。
见他朝自己一笑,她连忙收回了花痴的目光,面上有些不屑。
“王爷还说我,你这个时间来,只怕也是饿着肚子吧?幸亏本郡主未雨绸缪,昨夜多要了一包点心。”
宇文昭缓缓合上了扇子,“唔,不错。连未雨绸缪这词都会用了。”
她月眉一挑,分明有些不服气。
伸手,拿了最后一块剩渣渣,大方道,“宇文昭,你要不要来上一块?”
她守着人居然明目张胆的喊他的名讳。
这分明是挑衅。
这丫头,胆子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宇文昭面色一沉,缓步走了过来,桃夭夭见状,强撑着底气,不以为然道,“王爷拿扇子的时候,不会连玩笑都开不得了吧?”
宇文昭负手而立,俯下视线,沉默的看着眼前的她,见丫头神清气爽,面色红润,心底安慰了许多。
“这样的你,才是我的夭夭。”
他的语气沉沉,仿佛是自言自语,桃夭夭不由地一怔,竟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觉出他眸色渐渐热烈起来,桃夭夭赶紧偏过去脑袋。
“王爷,我们吃早膳吧。”
“药吃了没?”他问。
“早就吃了!”
宇文昭微笑,唰地一下打开了纸扇,淡淡调笑,“这么乖巧?今早本王允你多吃两碗可好?”
桃夭夭一挑眉,忽地伸手抢了扇子过来,“啧啧,什么宝贝扇子,这么装腔作势?!”
二人和好如初,相处比从前还甜蜜放松。
早膳之后,宇文昭推了别的事情,要在静心苑休养一日。
何安明白,王爷这是准备与郡主在府里独处一整天。
私下里他对胡来道,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咱家王爷就是过不了郡主那一关。
胡来也无精打采的倚在柳树下:是啊,郡主一来,王爷就把我胡来忘了。
何安笑了,“呵,说的好像郡主不来的时候,王爷对你还会多看几眼似的?”
“那是自然,王爷会老是指使我干活。可郡主一来,王爷都不吩咐我干活了。”
“那是王爷不想让你碍他的眼!你不正好歇息着吗?”
胡来悲怆的点了点头,忽然琢磨起别的,“何大哥,你说王爷与郡主感情这么好,在静心苑,会不会有啥事发生?”
“我发现你小子的脑袋真是不能闲着啊!都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何安觉得有必要拯救一下胡来的乱想,“要是能发生点什么不就早发生了吗?以前天天在王府都没成,后来王爷腿伤了,又隔着身份,一个宫里,一个宫外,铁定啥事没有!”
胡来摸了摸脑袋,不明觉厉,遂只好咬定,“是咱王爷太正直了!”
这会儿,某位正直的王爷正在房间里想入非非。
“王爷,你现在还对香气过敏吗?”
桃夭夭从内寝笑眯眯的走出来,担心的看着他,坦白道,“今天我涂了脂粉。”
某王喝着茶,才从丫头的楚楚纤腰上收回了目光,看向她的红唇。
果然红艳欲滴,像抹了蜜一样。
“用的可是我送给你的?”
“对啊,不过闻起来还是有些香气,天气又热,担心王爷会介意。”
说着,某郡主就眨了眨眼睛,倒不像是征询他的意见,反倒是想引诱一般。
她提醒一下,“王爷,我画眉了。”
宇文昭放下杯盏,好整以暇的看着某个丫头在作。
“怎么样?”夭夭不死心追问。
终于,他中肯的给出了意见,“只是,眉毛有些细了。”
桃夭夭很不快,一挑眉道,“这是新近流行的远山眉。”
“是吗?”宇文昭摇着扇子,眉头微蹙,悠悠道,“若是远山,则不该修细,反倒该泼墨渲染不是吗?”
桃夭夭立时解释,“只是个名字罢了,王爷何必较真?!难不成眼睛上顶着两簇山锋吗?”
宇文昭不说话,目光往某郡主胸前的山锋看去
桃夭夭觉察出什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衫,“怎么了?”
差点被发现,宇文昭连忙侧过视线,唰地一下打开扇子,起身走了过来,看上去风度是极好的。
某王忽然想到一个词形容自己,道貌岸然。
然后,他开始装模作样的点评,“……唇红,抹得有些浓了点。”
“浓吗?”
“其实,色泽还好。”宇文昭退让了一下。
“是香气浓?”
某王蹙眉,正好借机凑了唇过去,嗅了嗅。
桃夭夭从没见过有人不用鼻子去闻东西,在那唇几乎暧昧的凑过来的时候,她伸了手挡住了他的唇吻。
宇文昭被人戳破了心思,顺势吻了她的手。
在桃夭夭看来有些无耻。
不过,下一刻,他愈发无耻的贴了过来,“夭儿,你说你诱惑本王这么大会儿,本王怎么能不解风情?”
桃夭夭的脸蓦地一红,无力的分辨,“你胡说。”
宇文昭看着她嫣红的面庞,唿吸哈在耳畔,语气沉沉,“就当是本王诱惑了你。”
蓦地,他一把拢住了她的腰身,另一只手一路抚摸着上滑,最后扣住了她的后脑勺,
身体贴得紧密无间,唿吸起伏起来。
他俯下头,无比缠绵的吻向她的红唇。
许久之后,门外响起裴珍的话,“王爷,该换药了。”
“进来吧。”
裴珍进来的时候,看见王爷和郡主正在一起,郡主在那画丹青,王爷身后圈了郡主过来,正手把手的执手教习。
这情形,看得裴珍一阵尴尬,虽年过半百的人仍被王爷这恩爱秀的脸红。
“王爷,微臣来的不是时候。”
宇文昭这才松了郡主的手,放下笔墨,走了过来。
“换药吧。”
裴珍却觉得无从下手。
他想了一会儿,不如做个顺水人情,“王爷,您既然可以执笔,想来现在的伤口不甚要紧,这药不如让郡主帮忙换上就好。”
宇文昭略显意外,这裴珍还真是会办事。
桃夭夭正在那练习画一幅丹青,闻言回过头来,蹙眉不解。
“换药?我不会啊。”
宇文昭闲闲道,“本王记得在桃花谷,你可是连箭矢都敢拔下来。”
桃夭夭:“那是因为疼的不是我。”
宇文昭:……(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